沒有機會去和外人接觸。有的時候,如果沒有達到他父親的要求,就會被毒打一頓之類的”
流蘇掩唇驚歎:“這麼可憐。”
蕭泠輕嘆:“可不是嗎。不過後來,九尾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趁著他父親不在的時候,就把籠子破壞了,把地下室的門鎖毀掉了,這才有機會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正巧我和蕭雨碰見他了,他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們,我們又告訴了父親,父親命令九尾的父親以後不得繼續這樣做,否則後果嚴重,這才算是解決了這件事。後來九尾的父親實力日漸不如九尾,便把四大護法之首的位置讓給了九尾。”
流蘇抬起小腦袋,眨眨眼道:“真是個勵志的故事啊。”
“從那以後,我們三個便一起玩,走得很近,直到現在,關係都特別好。”蕭泠起身,又說了一句:“別看九尾一直都是帶著笑容,若是真的動了怒,後果可是真心的不得了。”
流蘇軟軟一笑:“不過不動怒的話,他人還是很好的。”
“可不是嘛。”蕭泠笑笑,“我去休息了,你也別熬夜。”
說罷,便轉身走回房間,繼續雕刻著小戒指。
☆、第四十七章 天界和他,你選擇哪一個
九尾刻著刻著,伏在桌子上想休息片刻,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九尾做了一個夢。
似是又回到了灰暗無光的童年,永遠只有牢籠和枷鎖陪伴,別人理所當然擁有的父愛母愛統統都只是幻想,每日身上的傷痕,以及那人冰冷的眼神,都是他一生無法忘記的痛。
夢中還記得自己緊緊的伏在牢籠內側,雙手緊握著鐵桿,透過地下室的小窗,奢望的看著所謂的遠方,還要提防著那個人是否快要回來。
有時候全身被鞭打的發紫麻痺,九尾總是會想,自己的命真是非常的差,若不是如此,又怎會遇到這樣的人作為自己的父親。
後來一段時間,當自己的實力真的提升了不少之後,九尾又想,也許自己的命還好,還沒有差到那種地步,就算沒有的到過愛,至少我又強大的力量。
也不算是太糟糕。
終於有一日,那個人出了遠門,把自己獨自留在那黑暗冰冷的牢籠裡,九尾微微抬起滿是傷痕的雙手,伏在鐵籠上。
一聲不小的聲響,鐵籠的門整個都彎曲倒下,九尾下意識的想去開啟地下室的大門。
這是難得的機會,難得去外面世界的機會。
九尾如是想著,伸手攀上鐵的枷鎖,一個用力,枷鎖便四分五裂。
九尾愣了愣,邁起步伐向外跑去。
有多長時間沒有奔跑過了?
有多長時間沒有呼吸過外面的空氣了?
九尾小心翼翼的走到大門外。
全身是傷的模樣,無論誰見到了誰都會笑話的吧?
九尾如是想到,雙眸便微微黯淡,轉身要回房,卻發覺眼前站了一個人。
九尾以為是那個人回來了,驚慌的剛要說什麼,抬頭定睛一看。
只是一個同齡的孩子罷了。
那個孩子見九尾不說話,便主動開口:“你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傷?”
九尾動動唇,想說什麼,卻被另一個從遠跑過來的小女孩打斷了。
小女孩掩唇驚呼,眉眼中是掩不住的悲傷:“這麼多傷,你會不會很痛?”
九尾怔了怔。
她沒有問,這麼多傷,是怎麼弄得。
而是說,這麼多傷,你會不會痛。
兩個人大概是兄妹,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那個男孩子微微俯下身,伸出手:“先和我們走吧,我讓父親給你上藥。具體什麼事,到了我家再說。”
九尾看著眼前的那隻手。
他也想過,也許會被這兩個人騙,也許這兩個人也不是真心想幫助自己的。
可是,那個時候,他寧願就被人這麼溫柔的騙走,也不希望再回到那個黑暗的地下室去。
於是,九尾伸手,將手搭進那隻白皙的手中。
兩個人的父親也是很溫柔的人,看見滿身是傷的自己走了進來,連問都沒有問,直接去找來藥箱。
上藥的時候難免會很疼,兩個人的父親便邊上藥邊吹吹,緩解一下疼痛。
九尾感覺眼眶發熱。
之後,九尾將那個人如何對自己的原因以及過程,統統告訴了三個人。
小女孩笑著說:“你不要怕,我父親是魔君,會幫你的。”
自此,那個人被強制命令禁止那樣做,九尾才算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即便那樣,九尾也是永遠得不到溫暖的。
那個人依舊與自己無言可說,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怎麼說呢,那段日子和在地下室相比,只是少了牢籠罷了。
猛地一睜眼,九尾望了望桌上的玉屑刻刀,和半成品的玉鐲,伸手去揉了揉太陽穴。
原來是做了個夢麼。
九尾微微皺眉,伸手,拿起刻刀,繼續雕刻。
既然自己的從前沒有得到過愛,現在遇見了那個人,就要爭取得到他的愛。
從打敗父親,奪得四大護法之首的那一刻起,九尾就明白了。
——任何事物都不是你可以理所當然享受的,想要什麼的話,就要去搶奪。
蕭泠看了看左手上的那串紅色的手鍊。
嘖,這還是自家媳婦兒元宵節燈會上送給自己的呢!
媽喲真是不能再幸福!
一看見這小手鍊小心臟就怦怦跳喲!
好嘞,既然自家媳婦兒都送過自己小手鍊,那麼自己也要加把勁,送給媳婦兒一個小戒指啦啦啦!
天帝收到了新的一堆奏摺,一臉苦大仇深。
琴仙看了一眼天帝的表情,背過身去笑的像個神經病,
天帝直接一個奏摺飛過去。
琴仙帥氣伸手接過:“亂丟東西不是好習慣啊,砸到人就不好了。”
天帝笑的溫和:“砸的就是你。”
琴仙攤開那張奏摺,笑吟吟道:“你還砸我,你看這張,食堂要求擴增經費,因為大家都想吃肉。”
天帝撫額:“每天都會收到這份奏摺。”
琴仙拿起硃砂筆:“看在別人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那咱就給個勾唄。”
天帝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的按住琴仙剛要落筆的手,冷笑道:“說吧,是不是你寫的?”
琴仙裝傻:“啥啊?”
天帝伸手去指了指那奏摺。
琴仙笑了笑,湊到天帝臉頰,親了親。
天帝嚇得手一鬆,琴仙就打了個勾。
天帝:“……”
什麼玩意兒。
“不和你扯淡了,我有正事要說。”天帝默默的嚴肅啊嚴肅,然後伸手去蹭蹭方才被琴仙親過的地方。
琴仙手撐著下巴,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