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空空如也的茶几,然後哀怨不已地看向霍梁:“我的蛋糕……”全他媽的砸地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想活了!
她要去死!
霍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薛小顰抱進懷裡不讓她亂動:“待會兒再給你買。”
薛小顰真掉眼淚了——心疼蛋糕:“可是好浪費……”
“乖,不浪費。”霍梁親親她的眉眼,慢慢地又把她帶回剛才那美妙又情濃的氛圍裡。
就見沙發上,一雙略微粗一些的長腿下露出另外一雙雪白的細一點的長腿,不時地動呀動,還有小女人嬌軟甜糯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疑惑不解:“不、不是說給我買蛋糕麼……”
男人的聲音沙啞幾分,“嗯,等會兒買。”
“等會兒……是什麼時候……啊……”
“很快的。”
很快的。
快的。
的。
屁啦!根本就沒有很快!薛小顰沒吃早飯又失去了心愛的蛋糕,還被神經病霍先生拉著做了劇烈運動,她快要餓成屁了!
好不容易吃了點東西果腹,薛小顰不肯再吃,硬是纏著霍梁帶她去買蛋糕。不買蛋糕不吃飯,她就是這麼有節操有堅持的girl!
霍梁被她磨得不行,只好答應。
他先是抱著她,兩人一起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衣服,這才牽著薛小顰的手出門。一邊等電梯一邊教育薛小顰:“下次開門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誰,萬一不是我是壞人呢?記住了沒有?”
小女人好乖好乖地回答:“記住了。”
霍梁滿意地點點頭,握住薛小顰的手進了電梯。電梯裡還有一對手牽手的情侶,霍梁全程當人家是空氣,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這人啊,長了眼睛好像是為薛小顰長的,言語也是為了薛小顰出現的,浪漫跟多情更是隻屬於薛小顰,既不解風情地令人扼腕嘆息,又羅曼蒂克的叫人豔羨。
開了車到蛋糕店,霍梁一摸口袋,頓時尷尬起來……他……又沒有錢了。
雖然他現在養成了身上總是會帶兩張鈔票的習慣,但早上回去的時候買了蛋糕和花就沒了,所以……到最後,還是薛小顰自己買蛋糕給自己吃。
等店員打包的時候薛小顰順手刷了刷微博,看到有個粉絲特別毒的說:那剛好可以跟霍先生玩個水電工&女主人play,哎喲想想都叫人激動呢!
有那麼幾秒鐘,薛小顰很想把這人給拉黑……
拎著紙袋子,薛小顰挽著霍梁的手兩人朝停在蛋糕店門口的車子走,恰好迎面遇上院長。
院長不知道是要幹嘛,見了霍梁頓時眼睛一亮,先是跟薛小顰打了個招呼,又寒暄了幾句——跟薛小顰寒暄的,霍梁根本懶得理他。
寒暄完了進入正題,院長是來跟霍梁說一件事的:“霍醫生,是這樣的,我聽到其他醫院朋友的話,說是有人現在正挨家醫院地找你。”
“找我。”霍梁問。“誰?”
“不知道,只知道那家人姓紀。”院長說。“找你的人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很著急,我請人幫忙問過了,說是家裡有人生了重病,只有你才能救,所以想見你。好像之前不是北京的,特地從上海那邊過來的。還說聽說你在美國,家裡特意去美國找了幾趟,後來知道你回國在北京定居,但不知道重點是在哪家醫院,所以就只能挨家的找。你看是不是要我幫你聯絡一下?看著也挺可憐的,那孩子據說是病了很多年,一直治不好。”
霍梁的眼神很奇怪,那種奇怪是連薛小顰都無法形容的。他問院長:“問了是什麼病了麼?”
院長搖搖頭:“他們沒說,問了也沒說。你要不要——”
“不。”霍梁淡淡地拒絕。“麻煩院長幫我告訴其他醫院,再有人來打聽我的訊息,就說不知道,不認識,也沒見過我。如果他們找到這裡,就麻煩院長回絕掉。否則我不介意離開醫院。”
他是認真的,並不是威脅,只是在告訴院長這樣的一個事實。院長立刻答應了,還讓他放心,說絕不會讓那些人找到。其實他本來只是覺得那家人可憐,想著能幫就幫一把,畢竟霍梁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
再說了,霍梁現在的工作量很輕,只有難度特別大其他醫生做不了,或是沒有把握做的手術,院長才會給他打電話。
至於霍梁為什麼不肯讓人知道他的行蹤,不想讓那些人找到他,這院長沒有多問。他從來就不是多麼有好奇心的人,再說了,能把霍梁留在自己醫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只要不犯法,就是霍梁讓他每天給他擦皮鞋他都幹!
霍梁很明顯心情不好了,薛小顰便主動跟院長說話,又是道謝又是告別,等到院長走了,薛小顰擔憂地看了霍梁一眼。他面無表情的面容上,似乎有一絲不耐煩。
薛小顰小心地問:“老公,你怎麼了?”
“沒事。”霍梁吻了吻她,給她拉開車門又繫好安全帶,自己也坐上了駕駛座。可薛小顰卻不這麼覺得,她皺起眉:“老公,不是說好了要坦誠相對嗎,你又有什麼事瞞著我?”
霍梁怔了一下才說:“我沒有要瞞著你。”
“那你剛才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可別想騙我。”薛小顰現在眼尖著呢,霍梁瞭解她,她也一樣瞭解霍先生。“你是不是知道誰在找你?”
“只是猜測,並不確定。”霍梁淡漠地說。“應該是我母親。”
霍梁的母親?那個在他五歲時就不告而別,臨走前還將霍梁藏在女廁三天三夜的女人?!那個生下了孩子卻不能保護他不能照顧他,甚至在丈夫發酒瘋打人時,怕自己捱打就把孩子推出去的,那個女人?薛小顰震驚道:“你怎麼知道是她?!”
前幾天霍梁收到身在美國的導師的郵件,說是有一位自稱霍梁母親的人找到他,問他要霍梁的地址。但是導師沒給,將女人打發走了。由於不知道霍梁跟那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他給霍梁發了封郵件說明了這事兒。
薛小顰聽了簡直都想笑了:“聽起來她像是要找你幫忙做手術啊。”
“不是。”
“不是?”薛小顰不懂。“你怎麼知道不是?”
“這世界上的名醫數不勝數,我的博士生導師就是很厲害也很著名的醫生。即使他的醫術不如我,也絕不可能有人在見到他之後,不把病人的病歷給他分析,而是堅持只找我。更別提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說病人是患了什麼病,只有我才能救。”霍梁神情冷淡。“估計是另有所圖。”
薛小顰也擔心起來:“你說得對,二十幾年不聯絡也不出現,一出現就非要見到你,肯定是有目的。”她握住了霍梁的手。“我會陪著你的,老公,你別不開心。”
霍梁反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把她拉到懷裡輕輕一吻。“我沒有不開心,你忘了麼,我天生缺乏感情認知,我對他們沒有絲毫留戀,自然也沒有遺憾,更不會傷心。我只是有點厭煩,不希望她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任誰都不希望自己乾乾淨淨的生活出現垃圾。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