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摟住了她:
“老婆,辛苦了。”他的聲音飽滿暖意。
她發僵著,正想不自然的推開他,哪知道如影隨形,他的唇就追了過來,含住她的耳垂一點點的咬,一點點的舔,害得她無法動彈到差點癱在地上,嘗夠她耳垂甜甜的滋味,他接著又狠又重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一直被嚇得僵硬的她,直到脖子上一陣巨痛,那種恐飾的威覺就象被吸血鬼不客氣的咬了一口!她後知後覺一個用力就推開了他,一路跌跌撞撞,把自已反鎖,躲進了浴室。
那時候,他的反應?客廳裡傳來毫不客氣、好象快笑彎了腰的一樣的朗聲大笑聲。
於是,她才意識到,那個男人當時不是被情慾莫名其妙給“劈”中了,只是大灰狼壞心眼的想要戲弄可憐的小白免。
她張慌而逃的樣子,一定成功的取悅了他吧!
為什麼明明印象中的他成熟、精明、溫柔、體貼,但是真正變成親密關係時,他的身體裡好象住著一個長不大的調皮小孩,她可以感覺到,這個小孩已經甦醒,開始時不時跑出來戲弄她。
這就是高以賢的真面目?她長嘆,有一種過去一年多,一直被他的外表深深欺騙的感覺。
風兒的鼓動下,“啪”小小一聲,衣架和衣架又貼在了一起,黑色帶著紅色開始躍躍跳起“泰坦尼克號”。
苦笑,嘆口氣,外面的今空氣讓她的雙足已經凍僵,她終於放棄。
關上陽臺的門,她步入室內。
裡面已經一室如春。
寬度只有一米二的單人床上,一個風華絕貌的男人,正靠在床頭,翻著報紙,悠閒的等著她回來。
看,目光一見到她,放下報紙,他唇角淡淡的笑容立刻放大。
“你做家務,超慢。”抱怨曬衣服都能曬出半個小時。
而他,在這半個小時裡,已經充分利用時間,將整個房間、洗手間連沙發縫隙也不放過,裡裡外外都翻過一遍。幸好,除了他腳下這雙中國藍的拖鞋,沒有任何男性用品和衣物。
看來,那個男人被弄走之前,還來不及和她來點什麼。
所以,原本準備明天請環保公司過來,將空氣過濾消毒的計劃,可以取消。
很滿意省了一筆錢,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但是,笑意,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明天我去家政中心請個保姆回來?”他體貼的口吻,讓自己看起來象憂心重重,捨不得老婆勞累的好丈夫。
果然,她馬上搖頭拒絕。
“不用了,家裡哪有保姆能住的地方?!”這間房子多個他都嫌窄了,保姆來了住哪?雖然她是大小姐出身,不過並不嬌氣,現代社會有洗衣機,微波爐,管道煤氣,更有吸塵器來輔助,讓家務活做起來其實還滿輕鬆的。
“那倒是。”他惋惜,放棄。
“可是,我不習慣碗筷讓洗碗機處理,那會讓我用餐時很不舒服。”但是,馬上又蹙起眉。
“放心,我也沒這習慣。”她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
“未第二天穿的衣服一定要疊得整整齊齊,我上班的心情才會愉快。”他的表情很為難。
“哦,我明白了……”一看他大少爺的樣,就走個甩手掌櫃。
幸好,她隨手收拾衣物的習慣比較好,倒也覺得不是太麻煩。
但是,接著,他又指指衣櫥的方向,“除了外套,那些毛衣啊、T恤啊、襯衣什麼,很多衣服標籤上都寫明要手洗……”怎麼辦?會不會太累?
平時,除了內衣褲,她其他衣物全部是放洗衣機裡解決,有特別洗滌要求的衣物,一般她都是交給洗衣店來處理。
這……
“哦,好,我會手洗。”硬著頭皮,她答應下來。
希望她不會被家務活埋掉。
“即使穿著拖鞋,我還是受不了地板不於淨,就連角落也一祥,能不能先用吸塵器吸一下,然後再用拖把?而且最好一天打掃一次!”
一天打掃一次?
她被震住了。
見她傻呆呆的樣子,他好象有自知之名的問了一句,“我會不會很鬼毛?鬼毛到你現在就很想趕我出去,露宿街頭?”
會!絕對會!
“不,不會……”她的微笑快掛不住了。
幸好、幸好,這裡房子小!
房子大的話,光做他個人保姆都忙不過來了!
“還有其他什麼,想到的話,我會告訴你。”他唇角隱忍的笑容,很可疑。
“好。”她點頭,一貫的好脾氣。
他往裡面挪一點,大大方方掀開被子,“老婆很晚了,該睡覺了。”那聲老婆,叫的人,越叫越順口。
但是,聽的人,卻怎麼聽,怎麼彆扭。
只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現代未婚男女“老婆”“老公”的彼此叫喚,真的很平常。
如果她現在就大義凜然的糾正他,會不會顯得她很彆扭?唉,算了,等過段日子他叫沒趣了,可能就會自己改口了。
“老婆……”他拍拍枕頭,催促,象足了很“急”的色狼。
近十二點了,她真的已經沒有還不上床睡覺的藉口!
只是……
她看著那一丁點小小的位置,發怔。
從小,她一直很寂寞,與那個人結婚以後,更是寂寞以數學公式乘方的速度快速成倍速添。然後,她去了烏魯木齊,在那裡,睡著一米不到的單人床時,她第一次覺得,原來被窩裡,也可以不冷。
於是,離婚以後,她特意訂了一張小小的單人床,驅趕冬季的寒冷,不用再次輾轉在無盡的寂寞裡。
但是,沒想到,第一年的冬天,就出現了他。
“你……不能、穿、穿多一點?”她結巴著,試著說服他。
定睛一看,掀開被子的他,一直有運動的身材,寬肩緊腰整個完美的v宇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全身只著一件黑色的子彈型內褲,雙腿之間性鹹的巨.碩,只能歎為觀止到用三個字形容:力與美。
“我習慣了裸睡,穿著衣服睡覺,有礙血液迴圈。”他多穿了件內褲,已經給足她面子了。
“你、你說謊!”她拆穿他。
在烏魯木齊,他都是穿著棉質T恤和運動短褲睡覺的!
“我那時候和你又不熟,我怎麼知道女扮男裝的你,半夜會不會跑過來壓我!”一眼就看穿她想說什麼,他涼涼回嘴。
壓他……
她的眼角在抽搐,哭笑不得。
可是偏偏被他這一反駁,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那……我去睡沙發?”她試著和他商量。
“親愛的老婆,未來的三個月,你都準備睡沙發,不讓我碰?”他皮笑肉不笑,加重“老婆”兩字。
那個表情,如果她敢點頭,他會當場跳起來,扭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