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術,可那不過是他抵抗回到藍家的辦法。
景浩一直將自己的身世當成恥辱,即便他的親生父親是這個城市權利最大的人。
燈光昏暗,氣息迷亂,偌大的圓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激烈的碰撞著,刺耳的電話鈴音這個時候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男人在女人的身體裡,又使勁的衝撞了兩下,驀地抬起身體,摸過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情一怔,當即從女人的身上翻身而起,一邊拉過絲被蓋在身上,一邊接起電話。
“爸。”
“予澤,許安歌的孩子許樂樂不見了,你幫忙找找。”藍市長刻意沒提秦晗奕,就是不希望大兒子聯想到藍予溪的身上。
“知道了,爸。”藍予澤當即應下,沒有多問。
“嗯。有訊息通知我,幾點都可以。”藍市長又囑咐了一句,結束通話電話。
“你爸?”女人抱著絲被坐起,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藍予澤抽出一支菸,並不急著去辦老爺子交代的事情。
女人拿過打火機,為他點了煙,他舒服的吐了個菸圈,才譏笑道:“予溪還真是有面子,朋友的私生子丟了,也能請動我們的鐵面市長幫忙。”
女人的眸色微閃,垂下眼簾,不知藍予澤正側頭盯著她。
藍予澤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別過臉,陰沉著臉,譏笑道:“怎麼了?一提起予溪,你心裡就不舒服了?”
“知道我不舒服,你何必還說?”女人眸色變冷,想要別過臉,藍予澤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我告訴你,你就是不舒服,也得給我聽著。”藍予澤眸中的情緒越發的猙獰,“你們不是都喜歡予溪嗎?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們如願。”
“你想做什麼?”女人一皺眉,質問道。
“於彩寧,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你了,藍予溪也休想碰你。”藍予澤驀地俯下身,將於彩寧壓在了身下。
“藍予澤,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就算是他知道我還活著,你以為他還會要我這隻破鞋嗎?他現在喜歡的那個人是知名設計師衛痕。”
“你想著他也不行。”藍予澤狠狠的掐著於彩寧的臉,已是盛怒。
於彩寧直接忽略藍予澤的話,而是問道:“老爺子要找的孩子,是許樂樂?”
“怎麼?想幫予溪?”藍予澤的眸光越發危險,似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是,我想幫他,幫他和衛痕在一起,這樣我就不用整日的牽腸掛肚,就可以好好的做你的傀儡娃娃了。”於彩寧半點都不懼怕藍予澤的回道。
其實,她不怕的不是藍予澤,而是她不怕死。
對於一個幾年前就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活著和死了,分別不大。
如今,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藍予溪還沒有幸福。另一個就是藍予澤還沒有死。
她恨這個男人,每天都在盼望他不得好死。
他曾在床事過後問她,“既然那麼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她回他,“像你這種惡人,死太容易,豈不是便宜了你。”
然後,他便看著她冷笑,狠狠的在床上折磨她,一遍一遍的說:“於彩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會帶著你。這輩子,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她還從來沒像這會兒一般,說要好好的做他的傀儡娃娃。
他不禁在心裡自嘲而笑,他寵了她十年,她便連為他走進陽光裡都不願意,而她如今為了成全藍予溪得到衛痕,竟是說心甘情願做他的傀儡娃娃!
這話他信嗎?他信!因為於彩寧從來不騙人,於彩寧更承諾過,她永遠都不會騙藍大哥。
可是,那個被她叫做“藍大哥”的男人,卻騙了他,在那年夏天,強要了她。
那年,她要嫁給予溪,他急了。
正好,父親反對予溪和她在一起,讓他這個大予溪十歲的哥哥出面,讓於彩寧知難而退。
那一年,藍父正在競選市長,而於彩寧的父親是本市最大的貪汙犯,藍父不能忍受這樣的汙點,在他競選前,染在他的身上。
於是,有了後邊的事情。
藍予澤喜歡於彩寧,在藍予溪將她介紹給他認識之前的一個下雨天,他對她一見鍾情。
可是,再見面,她確實他弟弟的女朋友。
他一直忍著,壓著對她的感情,因為兄弟妻不可欺。
可是,父親的反對,父親的命令,讓他找到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接近她,驅趕她。
唯一不曾想到的是那一夜酒醉後,他會強要了她,而打著的理由竟是這是阻止她和藍予溪在一起的最好辦法。
果真,他達到了目的,卻不曾想她那麼倔強,不要他一毛錢,直接自殺在了那棟她外公留給她的別墅中……
那天,若是再晚送去醫院一點,她就沒命了。
當時,血庫裡的血不夠,他便發瘋了一般的要醫生抽乾她的血,救活她。
他那時候想,只要她能活過來,她怎樣,他都依著她。
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一滴的融入她的身體裡,他心裡又澀又疼。因為,他知道,她該是厭惡他的血融入她身體裡的。
而於彩寧自殺的時候,距離藍父競選,只有三天。
藍父輾轉知道了藍予澤與於彩寧之間的事情,他太瞭解藍予溪的脾氣了,若是讓他知道,他定會鬧個天翻地覆,打廢自己的哥哥。
於是,藍父當即做了決定,讓醫生宣佈了於彩寧的死訊。
而作為威脅於彩寧乖乖離開的把柄便是,若是她敢告訴藍予溪真相,她還在獄中的父親,就沒有人能保證他的安全了。
於彩寧想,反正自己也髒了,配不上藍予溪了,和誰在一起還不一樣呢!
於是,她跟了藍予澤,做了他的地下情人,一做便是十年。
她最慶幸的是,藍予溪在她自殺後,就出國了,離開了這骯髒的地方。
她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可他卻回來了。
她有很多次,都偷偷的跑去看他,卻不敢暴露在陽光下。
他還和當年一樣,在她心裡那麼的完美,可越是覺得他好,她便越是覺得自己不堪。
她和藍予澤用了十年的時間相互折磨,彼此傷害,她從不曾屈服過。
可是,在她想要成全藍予溪的時候,她決定了屈服。
她累了,真的累了。
其實,有的時候,她很不懂藍予澤,十年的時間裡,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名媛很多,但最後他一個都不娶,甚至不曾與她們出去過夜過。
所以,十年的時間,藍予澤平步青雲,以潔身自好的良好作風,博得了上下一致的讚譽。
“記住你的話。”藍予澤俯視著身下的女人,提醒她一聲,才緩緩的坐起身,隨手拿起剛剛丟開的手機,熟練的按下他的副手的電話號碼。
“首長!”
“幫我去查查,是誰在康維療養院中,帶走了許樂樂。”藍予澤聽電話另一端應了一聲“是。”後,他按斷電話,他伸出一隻手,將於彩寧從床上拉起,俯身在她耳邊,危險的低語:“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於彩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