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好看了舒懷臻。
舉止大方,言語有禮,氣質高雅,不像是平時得知的那些藝人,怎麼從來沒聽宛央說過有這麼一個朋友?
“媽,你吃飯了麼?”鬱宛央放下包就問,她總感覺宋蘭英沒吃晚飯。
果然,宋蘭英說:“沒有,想等你回來。”
鬱宛央在那種酒宴上能吃飽的次數寥寥無幾,她可是知道的,更何況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想了想還是等鬱宛央回來一起,就當做吃宵夜好了。
鬱宛央搖了搖頭,“正好,這裡還有一個沒吃的,我去給你們煮麵好了。”
舒懷臻但笑不語,宋蘭英走近道:“還是我去吧,你陪陪懷臻說話。”
鬱宛央乾脆扶著她的肩膀走到沙發邊,又把她按在沙發上坐著,勸道:“媽,你就老實坐著吧,我去做,壽星下什麼廚房?”
舒懷臻也跟著勸說:“阿姨,就讓宛央去吧,我也想吃她煮的面。上一次在她那邊嘗過一次她的手藝,回家以後惦記了好幾天呢。”
鬱宛央驚訝地回頭看她,只見舒懷臻那雙笑起來格外迷人的桃花眼此刻漾著盈盈波光,那環繞周身的冷淡氣息此刻難再嗅得一二。
第十九章
連舒懷臻都這麼說了,宋蘭英也不再堅持,便道:“好吧,那媽和懷臻就等著你了。”
鬱宛央挑了挑眉,笑容擴大,“好,我這就去。”
宋蘭英搖著頭笑,伸手招呼站著的舒懷臻坐下,“懷臻,你第一次來,今晚沒能好好招待你,實在過意不去。”
舒懷臻揚起嘴角,“阿姨您別這麼說,是我打擾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答應了鬱宛央的邀請,明明她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進這個門之前,鬱宛央對她的稱呼還是“舒總”二字。
“懷臻應該不是藝人吧?”宋蘭英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她覺得舒懷臻的氣質跟顧沁楓有些相似,或許也是出自世族大家。
“不是,我是宛央所屬公司的一名管理。”舒懷臻儘量挑了簡潔的方式來描述自己的身份,若是讓宋蘭英知道自己就是鬱宛央的老闆,恐怕相處起來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宋蘭英點頭,又笑了笑,“宛央這孩子,平時沒少添麻煩,還得多謝你幫阿姨照看著了。”
“不會,宛央人很好。”舒懷臻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正好看到鬱宛央從碗櫃裡拿出兩個陶瓷碗,便又轉頭說:“跟她在一起挺輕鬆的。”
鬱宛央的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也許一開始舒懷臻的目的並不是想要跟鬱宛央有太多來往,但相處之後,她覺得有些事情其實無需看得那麼狹隘。
舒懷臻和宋蘭英具體聊了些什麼,鬱宛央並不知道,只是她拿著托盤端著面出來時,宋蘭英正握著舒懷臻的手說著:“那今後還是麻煩你了,有時間的話多來阿姨這邊,下次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還沒等舒懷臻答應,鬱宛央遠遠地就跳腳了,“媽……你都跟人家說什麼呢?”
這第一次見面就聊得這麼歡,舒懷臻也沒有半點不耐,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但她總覺得宋蘭英交代舒懷臻的事情跟自己有關。
“沒什麼,媽跟懷臻合得來,你呀,以後多帶她過來。”宋蘭英不知道舒懷臻和鬱宛央之間那點貓膩,隨口這麼交代了一句。
舒懷臻倒是沒意見,鬱宛央卻是打了個顫,帶一次還不行?還經常?哪天她老公回來了,事情一曝光,她們估計連話都說不上,見面都成敵人了。
哪個妻子見著丈夫想出軌的物件還會和顏悅色的?恐怕立刻都要除之而後快,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想盡辦法挽回丈夫的心。當然,鬱宛央內心裡很抗拒舒懷臻會是這樣庸俗的女人。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當然應該連湯也一起倒掉,勉強喝下去會生病的。
“兩碗麵是一樣的麼?”舒懷臻走進飯廳裡問道,只見兩碗麵上面都臥著個雞蛋,看樣子沒什麼不同。
“對,一樣的。”鬱宛央忙拉開椅子給宋蘭英,然後自己跟著坐到另一邊。
舒懷臻餘光注意著宋蘭英先起筷,自己才跟著動筷。鬱宛央就在一旁觀察著,自己的母親雖不是出自大戶人家,但年輕時也是小家碧玉,言行舉止在嫁進鬱家之後愈發顯得落落大方。
而這舒懷臻更是不差,哪怕是吃著普通的一碗麵,她整個人身上高貴的氣息仍舊不減半分。所以說其實並不是東西昂貴與否將人襯出區別,而是一個人身上的氣質足以將其掌握的一切感染。
“你總看著我做什麼?”舒懷臻抬頭瞥了她一眼,她目光雖不銳利,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卻越來越長。
鬱宛央瞬時有些窘態,反倒是宋蘭英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麼宛央?”
“媽!吃麵!”鬱宛央羞赧極了,忙起身回了廚房。
她以後在舒懷臻面前還怎麼做人!鬱宛央在廚房裡憤憤地想,安靜下來之後,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以後?她為什麼會在意舒懷臻對自己的看法?現在再怎麼看,總有一天也是會被徹底推翻的。
宋蘭英放下筷子,笑說:“這孩子今天還害羞上了,平時沁楓來,她可沒這麼害羞。”
大概是兩個孩子從小玩到大,彼此都熟悉了,自然也不再矜持什麼。而這舒懷臻是剛認識不久的,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是麼?”舒懷臻意味深長地反問,被宋蘭英這麼一提醒,舒懷臻想到不只是自己,就連鬱宛央的態度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疏離。
可是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呢?調查她的家世背景,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瞭解得徹底,最初相識的理由並不單純,儘管自己現在覺得,即使鍾逸銘的事情敗露,她也不會對鬱宛央做什麼。
然而,這些鬱宛央會相信麼?畢竟自己是企圖潛/規則她的男人的妻子。
“阿姨,宛央這些天都跟您住在一起麼?”舒懷臻問道,她記得那條簡訊就是前幾天的深夜發給自己的。
“嗯,她說有一部戲殺青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剛好這幾天碰上我生日,她就過來住著了。”
“原來是這樣。”舒懷臻拿起碗喝了一口麵湯,仔細品嚐著鬱宛央喜愛做出的味道。
既然是住在這裡,又為什麼深更半夜給自己發那樣一條簡訊?
舒懷臻第一次對一條微不足道的簡訊產生了好奇心,要知道,她幾乎每天都收到各種各樣的簡訊。結婚前有向她表白的,結婚後大多都是邀約的,這麼多簡訊她都不曾在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