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宛央一挑眉,從嘴裡蹦出幾個字:“奢侈。”
連這個地方都這麼費工夫了,估計她之前住的帝豪山莊更是費人力財力,為了維持內里布置的奢華,耗費的資金應該更為龐大。
舒懷臻本就心情愉悅,此刻聽鬱宛央這麼一說,竟揚了笑容答道:“沒辦法,有錢。”
鬱宛央嘴角一抖,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實際上已經輕微地出了氣聲。她忙按了按胸口壓住這股子邪氣,另一隻手拉住舒懷臻的手腕,問道:“不帶我認認路麼?萬一走岔了怎麼辦?”
“那你記好了,這裡是客廳。”舒懷臻有模有樣地帶路,帶著她往開路走,眼神往左側瞟了一眼,“那邊是廚房,飯廳。”
“嗯,還有呢?”
兩人上到三樓,舒懷臻從最裡面開始講起:“最後面那間是我用來收藏東西的,中間是書房,現在我們面前的是我們的房間。”說著便開了門,將鬱宛央的行李放在衣櫃旁。
舒懷臻的房間色調不會過於冷色,卻也不是鮮豔的配色。映入眼裡不會過於醒目,反而非常舒服。
看鬱宛央不說話,舒懷臻問:“過來花的時間長,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兒?”從她家裡到這邊要不少時間,一路上過來有些疲勞也是正常的。
“不累,要累也是你才對。”鬱宛央把目光移回她身上。舒懷臻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樣的清晰明朗,稍顯柔和的目光中看不到半分疲倦。
還記得那次她開了一百多公里的車到郊外找自己,見到她的第一眼也沒有看到一絲倦意。那個時候的舒懷臻一定比平時起得要早,才能趕在太陽剛升起不久就趕到劇組所在的地方。這光華苑雖然不比郊外遠,可怎麼說也不是幾十分鐘能到的。
“我還好。”舒懷臻不置可否,“今天來不及買什麼了,我一會兒訂餐吧。”
“嗯。”鬱宛央答應一聲。
距離晚飯時間還有一陣子,舒懷臻去了書房處理一些透過郵件傳來的工作,而鬱宛央就趁著這個時候隨意逛了逛。
三樓的這邊舒懷臻已經說過,可在樓梯口的另一邊還有幾個房間,鬱宛央信步走了過去。雖然舒懷臻說得不詳細,但都說了個大概,僅僅這一邊的房間舒懷臻沒有提起過一句。
也許只是空房間而已。鬱宛央沒有太放在心上,又下樓逛了一圈。
晚飯是舒懷臻照著兩個人的口味訂的,在這裡也住過好幾年,附近哪家酒店的菜餚能入鬱宛央的眼,她自然有所考量。
晚上,舒懷臻又因一個電話匆匆去了書房,回到房裡時鬱宛央身著一件白色睡袍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悠然地躺著看窗外的星辰。她緩了步子,拿了自己的衣服進浴室。
落地窗開了大約巴掌寬的縫隙,清涼的晚風吹在鬱宛央的身上,她竟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也不知道舒懷臻什麼時候洗完出來的,她只覺得眼前一暗,落地窗留的縫隙便被合了起來,窗簾也被拉起來。
“宛央,去床上睡,在這裡要著涼的。”舒懷臻坐在鬱宛央腿邊,彎腰過去把她的身體摟了起來。
“嗯……”鬱宛央本來迷迷糊糊的,只知道站起來跟著舒懷臻往床邊走,眼睛裡好像都蒙了一層霧。朦朧中勾了勾唇角,躺下的同時抱住舒懷臻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懷臻……”她低聲呢喃,“你帶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度蜜月麼?”她這時狀似無意的笑容與對不熟識的人那種刻意保持距離的微笑不同,七分嫵媚三分嬌柔,令人不自覺地想要遷就著她,寵著她。
“你想是,那就是。”舒懷臻溫聲細語,唯恐打破了現在的旖旎。她眉眼舒展,似乎籠罩著一層比窗外月色更柔和的輕紗。
鬱宛央笑得更深了,她努力眨了眨眼,抬手去摸舒懷臻的臉。
她記得在第一次見面之前就聽過舒懷臻的名字,這三個字在商界和娛樂圈都猶如一道琢磨不到的光,耀眼奪目卻無法觸控。
她的目光悠長,音色低緩:“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我想過你會討厭我,會對付我,恨不得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在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之前,我竟然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被那麼多人寵著愛著的舒懷臻,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婚姻不完整?”
舒懷臻沒有露出任何不悅,她知道這一定是當時鬱宛央屢次逃開自己的原因。她輕輕撫摸著鬱宛央的手背,輕聲說:“嗯,然後呢?”
“然後啊……”鬱宛央拉長了聲,慢悠悠地說:“是我把舒懷臻想得太小家子氣了,她不會允許自己的婚姻不完整,再挽回也不過是破鏡重圓並非完美。她很理智,即使沒有我也不會忍受這樣的屈辱,她很優秀,讓所有人都甘於為她所用。她的身上有一種力量,讓我覺得很安心。”
舒懷臻看著鬱宛央的臉,心裡有什麼東西幾乎要滿溢位來,很暖,很甜,卻又有一絲心疼。
她輕輕吻過鬱宛央的唇,淺嘗輒止,淡聲道:“不要把自己想得對我來說沒有份量,也不要把我想得非常冷漠只顧大局。我也有自私的時候,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跟你在一起。”
鬱宛央不知道她喜歡自己是否屬於任性,只沉浸在舒懷臻這近乎再次表白的情話裡,指尖眷戀地撫過她的眉眼,慢慢地停在她輕抿的唇。
畢竟是相處了一些時候,鬱宛央不需要再壓抑自己的所需所想,沒有過多猶豫便吻住了她的唇。
鬱宛央沒有迴應她的話,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內心的悸動。只是這樣還不夠,被她揉在懷裡不夠,被她熱切地親吻也不夠。還有一種更親密的方式,那是她們在一起之後還未嘗試去觸碰過的感受。
“懷臻,我想跟你再近一點,不只是擁抱和接吻。不要考慮好不好?我想你要我……”鬱宛央的眼睛裡有攝人心魄的溫柔和脆弱,雙手勾住她的脖子,唇貼上她的耳際,話裡的暗示勾動著兩個人之間本就火熱的氣息。
舒懷臻渾身都繃緊了,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心裡的顫動是她完全剋制不住的。她的手輕輕顫抖著覆在鬱宛央腰間的繫帶上,聲音裡的沙啞顯示著她的心同樣在悸動:“好……”沒有更多的話語,這個時候也不再需要。
她的吻從鬱宛央的唇往下,到下巴,到脖頸,到鎖骨,輾轉流連,時而細碎時而綿長的嘆息在她耳邊奏出美妙的旋律。
鬱宛央閉上眼感受著這從未體會過的熱烈,這是舒懷臻給予她的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要說
第六十章
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