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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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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堯的房間與其他師Xiong-Di是並在一起的,馮月山莊弟子的房間都在前院,馮堯的房間風水最好,在正中間,而莫珩的房間卻是與眾師Xiong-Di分開的,在偏僻的後院。

馮堯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覺得沒啥好玩的,準備出去散散心,正準備走時,左右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馮堯的房間是風水最好的,同時又是噪音最大的,左右兩邊都有人,特別是夏天,為了涼快,隔間的門都換成了捲簾竹門,有點聲音就能透過間隙傳過來。平時馮堯鬧騰的聲音比他們還大,所以也就不覺得吵,可今日他難得想要靜靜,所以就沒做聲,這是就覺得隔壁傳過來的聲音格外大了。

“馮堯好像還沒回來吧?”旁邊有人在談論他。

“不會吧,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我去看看。”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敲門聲傳了過來,喊道:“九師兄,九師兄?”

馮堯沒搭理他,他還想聽聽他們談論他什麼。

過會兒腳步聲遠去了,隔壁間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真不在。”

聽聲音旁邊的人還挺多,有時一個人無聊了確實會三五成群的聚集到某個人的房間裡,講會小話,或是來幾場無傷大雅的小賭,只要不被發現,怎樣都成。晚上一般師Xiong-Di還會訓練一下,只有馮堯是不用的,他懶得練,除了他娘也沒人敢管他,所以他其實早早就洗了澡,躺在竹蓆上翹起二郎腿懶洋洋的搖起了蒲扇。

“大概又去哪兒玩了吧,不在也好,早受不了他了。”

馮堯愣了一下,豎起了耳朵。

“你說,下河游泳這事明明是他帶的頭,怎麼非得怪罪到咱們身上?他倒是下河遊了個痛快,屁事沒有,我們沒遊的反倒在太陽下暴曬了三個時辰。這公平嗎!”

另一個聲音冷笑著說:“還差點淹死,他要是真淹死就好了。”

又有人說:“是啊是啊,所以那時我就沒跑,躲在遠處看好戲呢。夫人一天到晚只寵她這個兒子,心裡根本就沒有咱們,我還真想看看那老妖婆看見自己兒子死時是個什麼表情呢。要不是莫珩那多管閒事的,水鬼真是不開眼,要抓就把兩個人都抓去嘛。”

“要我說啊,莫珩真是吃力不討好,救了馮堯那個禍害一命,反倒害自己捱了一頓打,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誰知道呢,他就是夫人養的一條狗,說不定啊,他是看上馮堯那小白臉了呢。”

一陣鬨笑聲傳來。

“真的,馮堯那臉真是沒話說,要是賣到妓院裡指不定要讓多少客人跑斷腿呢。要不是顧忌他是夫人的兒子,我早就想上他了。”

“哈哈,我也是,肏死他。”

馮堯面無表情的把蒲扇一扔,站起來,所謂朋友啊Xiong-Di,實際上就是這麼一群兩面三刀的東西。馮堯嘩啦把門一掀,裡面坐著的一群人頓時鴉雀無聲。

過了好久,才有個膽大的勉強笑道,“馮堯,你不是出去了嗎?”

“我有說過我出去了嗎。”馮堯淺褐色的透明眼珠冷冷掃視了眾人一圈,“你們談話的聲音太大了,很吵。”

“那個,馮堯我們不是故意的……”

馮堯懶得與他們浪費口舌,轉身便走,走時隨便補充了一句,“下次議人長短時記得換個隱蔽點的地方,剛才我娘從這邊過去。”

說完,不理會某些人發白的臉色。

懷揣著兩瓶金瘡藥,馮堯心情很不好,這算是友盡了吧。還是去看看師兄吧,怎麼說他也是為自己才受的傷。

師兄的房間真是簡陋,房門外雜草叢生,與馮堯不同,馮堯房門外也有許多花花草草,但多是些蘭草薄荷之類的盆栽植物,驅蟲散香的。特別是夏天,雜草一多很容易招蟲的,馮堯尋思著抽空得幫師兄把這雜草除一除才行。

馮堯正準備敲門的,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忙藏了起來,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敲了敲門。過會兒門開了,師兄坦著半邊臂膀,纏著繃帶,想來剛剛他應該是在自己給自己包紮。雖然天有點黑,但馮堯還是認出了那個男人的長相,那不是他那個十天半個月都見不了幾次面的後爹嗎!大晚上不睡覺跑師兄這裡來幹嘛?馮堯越發起疑了。

只見他爹從布包裡掏出一大堆療傷藥來,塞給師兄,殷切的跟師兄交待著什麼,師兄不住的點頭。難道是藥的用法?隔的有些遠馮堯也聽不太清,只能儘量豎起耳朵。

馮堯原來從不知道,他爹這麼好心。

交談了好一陣子後,師兄抱著一堆瓶瓶罐罐,微微低著頭,小媳婦似的站在那裡,夜風吹起師兄耳邊的頭髮,咋還有那麼點勾人呢。

他爹也有些愣怔,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撫上了師兄的肩膀,摸來摸去,師兄顯得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似的。男人摩挲著少年腰部,大腿,越湊越近,幾乎快要把師兄抱在懷裡,師兄抵著門框,沒有反抗。男人推推搡搡的把師兄往屋裡擠,嘴裡說著什麼,看來是想進屋,不巧,他大概是碰到了師兄的傷口,師兄呻吟了一聲,捂住腹部。爹於是沒有進去,惋惜著離開了,他走後,師兄才鬆了口氣般的,扶著門框艱難的進了屋。

馮堯不是傻子,他爹對師兄什麼心思他要是再看不出來就是真傻子了,馮堯心裡罵了句:“老色鬼。”低頭再一看手裡的金瘡藥,馮堯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師兄房間裡亮起豆兒似的一星亮光,窗戶沒關嚴,馮堯猶豫來猶豫去,最後跟個變態似的趴牆角去了。從那一點縫隙裡,馮堯看見師兄艱難的弓起身子,自己給自己上藥。由於室內光線太暗,馮堯還是看不清師兄的身體,但多個人幫忙上藥還是好的吧。這樣想著,馮堯終於敲了敲門,“師兄。”

房裡聲音一滯,接著就是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師兄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啊,是馮堯嗎?你等一下,我穿個衣服。”

馮堯心想,咋個金貴的身體,那麼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看見?

師兄開了門,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慮,身上隨便被幾片布圍的嚴嚴實實,隱隱有紅色滲出。

“師兄,你綁的太緊了,傷口都流血了。”馮堯盯著紅色對他說。

“咦,是嗎,沒注意到。師弟,你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莫珩說話都結巴了,不知是疼的還是緊張的。

“送藥。”馮堯掏出那兩瓶金瘡藥,“不是什麼好藥,但止傷化瘀還是挺管用的。”

莫珩驚訝道,“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本來就是你救了我,還要你替我受過,我就更過意不去了。”

“啊,啊。”莫珩訥訥的接過兩瓶藥,看著馮堯熱情洋溢的笑臉,他一時又語塞起來。

“謝謝。”

然後就沒了下文。

馮堯保持著微笑和莫珩在夜風中僵持了十分鐘之久,終於還是馮堯先耐不住寂寞開口,“然後呢?”

莫珩一臉天然呆,“然後?”

然後不邀請他去房裡坐坐,磕磕瓜子喝喝小茶滾滾床單之類的?馮堯淚奔,師兄果然是個沒情調的男人。

“師兄,我幫你擦藥吧。”馮堯提議。

誰知莫珩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會擦。”

“可是師兄你胳膊不是受傷了嗎,多不方便,還是你就那麼不信任我?”馮堯有點委屈。

“不是的。”莫珩只恨自己嘴笨,該怎麼說出口呢,一咬牙說道,“我身上……不乾淨,會嚇到你的。”

馮堯眨了眨眼睛,“不乾淨?”

“就是,我身上有很多傷,就像蟲子一樣,很醜。你這麼幹淨漂亮,我怕弄髒你。”師兄小聲囁嚅著,活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原來是因為這個,馮堯笑了,不以為意,“不就是傷口嗎,我也受過傷,我娘最喜歡罰人,從小到大我見過的傷口也不少呢。”

“我的不一樣。”莫珩像快要哭出來似的,“真的很髒。”

馮堯說:“那不如這樣,我看了要是嫌惡心,就算我食言,你就把我舌頭拔出來,我不會亂說。我爹孃那邊,你也儘管放心,我絕不告訴他們。”

莫珩嚇了一跳,說:“你別亂說,給你看就是了。”

馮堯終於如願以償的進了師兄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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