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鬼到走路頻頻回頭晚上睡不著覺的程度了吧,還在甜品店吃什麼楊枝甘露麼?說不定裡面就被黑衣人下了毒呢! ——他幾大口把盤子裡的楊枝甘露全都吃完了,連湯都喝了個乾淨,芒果和西柚酸酸甜甜清涼爽口,真不是一般的美味。 OK,開胃甜點吃完了,還有正經事要做。 他把筆記本又收進包裡,拿出手機在遊戲系統那條簡訊下面回覆了一個【2】。 打滷麵——不不,陳月川——我來了! 月川家在9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樓層,筱這一次特意沒有坐電梯而走了樓梯,他也不著急,只是慢慢地走著,如果覺得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個十幾秒鐘。 對他來說,是一個禮拜沒有見了。 對月川來說,是十幾年。 當時月川把他綁在床頭柱上,說絕不能讓他走出這間屋子,否則就再也見不到了。他原本不以為意,不想這句話,竟是一語成真。 月川是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但他不能問。 他只能靠自己去找答案。 這一次,他必須要捨近求遠,並且,必須不能半途而廢,必須要堅持到底。 ……因為,真的不想再讓月川經歷一次“再也見不到了”這樣的事。哪怕明知道這是一個迴圈,迴圈過後一切迴歸原點,那些寂寞和想念月川一點都不會記得,也不想。 這一次,他必須要自己一個人,堅持到底。 說起來,回到原點什麼的,是說等一下他又要選那個脫不脫衣服的選項了麼? 筱想到這忽然停下腳步,臉猛地一熱。 不能跳過這一步嗎……雖然更那個的事情都做過無數次了可是這種話非得要說出口很羞恥啊…… 9樓不算很高,筱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會就走到了。他在那個自己已經相當熟悉的門口站了一會,調勻呼吸,定了定神。 其實鑰匙就在他的牛仔褲的口袋裡。但是既然是一切重新開始,果然還是按門鈴吧。 該怎麼說那60萬的事情,能讓月川不要提到脫不脫衣服的問題呢? 如果當著他的面聲淚俱下哭訴自己這些年過得有多悽慘,被人騙錢又玩弄感情,搞得身敗名裂連學都沒得上現在住在只有5平米的地下室裡(雖然這些全都是真的,大概可以再添油加醋一下)……會不會管用? 筱乾笑了兩聲。月川那種變態精英,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吃這一套的人嘛。 如果寧死不從呢?來一場“你敢用強的我今天就一頭撞死在你家茶几上”的橋段? ……這種臺詞對月川說的話,他絕對會冷哼一聲回上一句“麻煩你請別弄髒我的茶几”。 如果…… 筱還沒想出個妥帖的辦法,門鎖就咔嚓響了一聲。門從裡面被推開了,月川穿著月白色的家居服,一手握著防盜門把手,雙眼驚訝地微微睜大,甚至因為太過激動而呼吸不穩,胸膛明顯的起伏著。 他們就這樣在門口面對面站了很久,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然後月川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尋?”男人試探著問道。那個簡短的音節讓筱如驚醒一般猛地一個激靈,他大步跨到男人跟前,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激烈的長吻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滾燙才分開,其間筱已經蹭進了屋裡,還反手隨便帶上了防盜門。他靠在門板上喘了兩口氣,又再次與月川交換了一個無比熾熱的吻。 “脫衣服吧……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脫?”筱啞著嗓子,沉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要不要上個OOXX? _(:з」∠)_ ☆、第41章 久別重逢(?我想,師父應該是楚國人。因為那些用清水寫在錦帛上的文字,通篇都是楚國的文字。 “師父,你是楚國人吧?那為什麼要來到這麼遠的燕國呢?”我在案旁看著他寫字,這樣問。 師父微微笑了,又蘸了些清水,繼續寫字。 我見他不答,自顧自繼續說道:“一定是因為秦楚之間的戰爭毀掉了你的家……” 師父不置可否,只是平淡地說:“秦王嬴政雄才大略,他若發難,東方六國恐怕都難以保全。” “怎麼會這樣?那東方六國怎麼辦?”我有些著急,“要是嬴政滅了燕國,那我就殺了嬴政,為燕國報仇!” 他寫字的手停了下來,而後索性放下筆,仔細看著我。 “雁春君用卑鄙手段構陷你的父親,他是不是你的仇人?” 我想了想,點點頭。 “燕王聽信讒言戕害忠臣,他是不是你的仇人?” 我又點點頭。 “那麼,如若秦王當真滅了燕國,他不是為你報了仇麼,你為何反將他當作仇敵?諸侯割據爭霸數百年,如果能自此一勞永逸再無戰事,難道不好?” “這……這不一樣,總之他們都是仇人。”一時語塞,我有些不服氣地強詞道,隨即額頭被師父重重地敲了一下。 “你這小腦袋瓜,哪裝得下這麼多仇人?” 我委屈地說:“怎麼就裝不下啊?” 師父看著我的面容和緩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傻孩子……如果心被仇恨佔滿了,不是沒有位置放你記掛的人,放你自己了麼?” 我似懂非懂,半晌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那……師父是因為心中滿是記掛的人,所以沒空恨秦王?” 師父寫完了,正整理桌案,聽我這麼問,竟抿了抿嘴唇認真地想了一會。 “應該……就是你說的這麼回事……”他說那句話的聲音,竟不似慣常的無來無去,而有了些凡人的惆悵。 那日,有個問題,我最終沒有問出口。 是不是因為心中滿是記掛的人,所以才沒有位置留給自己,才拋卻了故土,拋卻了過去,連名字都不願再提? 那個讓我的恩師用整個生命記掛的人,又是誰…… 那個叫靜霄的男人當真在門外跪了三日三夜。我忍不住每每出門去看,見他仍未離去,回來告訴師父。師父聽了,總是皺皺眉,露出為難的表情。 第三日夜裡,積了幾天的陰雲終於化為大雨滂沱。 師父嘆了口氣,“讓他進來吧。” 靜霄一直昏睡了兩天,所幸雙腿沒什麼大礙。 師父又留他休養了幾日,見他無論如何不願放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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