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卡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腔上被開出來的血淋淋的洞口，他低下頭，顫抖著手指摸著一直往外冒血的地方。曾經見過那麼多條鮮活的人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卻從來都不能不這一瞬間來的強烈。那是一種空白的感覺，整個腦子都是空的，不敢置信。

他強行扯出一個微笑。指著林苛斷斷續續的問“為……什麼……沒有子彈”

林苛憐憫的看著這個曾在黑道上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男人，卻勾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因為，有內奸啊。”

周圍的人早就被警察在一瞬間撲倒在地，他笑著朝那個高高瘦瘦懦弱的老人使了個眼色，看著半跪在地上的老人，或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卑微的姿態。

林苛頗為有耐心的蹲下來，看著他道“你知道麼，我以為，你會比我想的厲害”

或許這個人曾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或許曾張狂絹放不可一世，但都是曾經的事情了。現在不是他的世界了。

能作為林苛的對手的，只有葉涉。

老雷恩瞪大眼睛，緩緩的倒在地上，胸口的血沿著衣服一路下滑弄髒了地板，死不瞑目。

林苛嗤笑，心底卻是更加無法言喻的不滿足。

沒玩夠。

葉涉向來掛著溫柔笑意的臉上，突然沒有笑容了，神色說不上嚴肅，只是很不對勁的沉默。額前的發有點長，剛好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見裡面。林苛那種蔑視一切的笑忽然就留在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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