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凜日復一日昏睡，不知晨昏，病勢卻纏綿不去，無半轉跡象，令船伕為憂心，生怕他死在船上。

*

沈嘉禾已經昏迷七日，薛煉也不眠不休守了他七日。

薛煉收到魏衍的回信，說裴懿要親來接沈嘉禾，已經動。

算起來裴懿這兩天就要到了，待裴懿一到，他薛煉恐怕連沈嘉禾一的資格也沒有了。所以，趁著裴懿還沒來，薛煉再不壓抑對沈嘉禾的烈渴望，撫摸他，親吻他，對他說話，抱著他睡。雖然不擁有，有這片刻溫存，也足以讓薛煉回味一輩。

昏迷的第八日，沈嘉禾毫無預兆在薛煉懷中醒來。

他在晨光中睜開睛，第一到的便是薛煉近在咫尺的臉。他抬起手，用手指戳戳薛煉的臉頰，又低又啞：“喂，醒醒。”

薛煉乎立刻便醒了。

猛睜開，對上沈嘉禾如清泉如寒潭的雙眸，薛煉懷疑己在夢。

“你……你醒了？”薛煉驚疑不定問。

“。”沈嘉禾頭，純淨懵懂，裡面寫滿疑惑，“你是誰？為什抱著我？”

薛煉一驚，急忙放開他，退到一，支吾：“我……你……”

他猛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想起老夫曾經說過，因為頭受到猛烈撞擊，沈嘉禾醒來後現記憶喪失的症狀，將過去的人和事統統忘記。沈嘉禾此時他的，沒有懼怕，沒有仇恨，平靜至極，彷彿不識得他一樣。

薛煉心中雪亮如電，沉聲問：“你不認得我？”

沈嘉禾著他，緩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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