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出國。

很佩服母親的辦事效率，她也許是怕再生差錯，天涯海角只要你們不再相見就好。

明柯灼看著擺了一桌子的碎片，認真拼湊在一起，然後拿膠帶一點點細心粘連著。

向太從學校走了出來，始終有眼光追隨著他，他現在已經是學校的名人了，可是也不在乎了。

明媽媽把向太叫來學校就是告訴他，學校可以把他作為交換生送去其他學校學習，只要他否認這件事情。

向太拒絕了，他覺得可笑，這到底從什麼時候被定義為了一件屈辱的事。

“小灼準備出國留學了，你也應該為你自己考慮考慮。”明媽媽在向太快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說著。

向太沒有回頭，但還是在那裡怔住了好久。

出來的時候向太猛烈喘著氣，剛剛有那麼瞬間以為自己會窒息在裡面，流浪了好半天回去了酒吧，應該慶幸自己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剛進酒吧季耀就丟了一個東西過來，“明金陽送過來的。”

向太接了過來，透過包裹著的塑膠薄膜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了，只是卻沒有勇氣開啟它，放在一邊坐了下來，靜靜沉思著。

“明金陽說明柯灼下午的飛機，你真打算就這樣了。”

向太沒有說話，撇了一眼旁邊的畫冊，還是忍不住打開了，只是想看一看，曾經的刻骨銘心。

眼淚是笑著流出來的，曾經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悲傷，歷歷在目的場景，煙消雲散的愛情，那畫冊上的一條條裂縫已經變成了千山萬壑橫跨在了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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