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的發展趨勢,有著讓人混亂的結果,本以為的理所當然,卻被陌生傢伙弄的面目全非,往往過程在有些人眼裡,不在重要,結果是自己期盼渴求的,那就足夠了。
這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完全打亂了整個會議的結果,但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麼衝突,這些人的存在,無非就是兩母子鬧劇之間的陪襯。
當李一凡由於股份優勢拿到控制權以後,他做了第一個決定便是。
“首先,感謝張氏集團給我的支援,再者我想說,我的母親,的確為公司任勞任怨的這麼些年,的確應該好好休息,享受人生,特此在今天,我提議取消一切,代理執行董事的一切職務,希望他不要再被公事纏身,不能好好的享受人生。”
成王敗寇,削權的行動,盡然來的如此直白,在場的人都驚訝萬分,誰都沒有明白,這奇怪的走勢究竟是為何。
肖蘭萍有些難堪的站在那一動不動,傻笑著說。
“呵呵,你都幹了些什麼?”
李一凡,慢慢的露出,冷漠的眼神,看向再坐的每一位,然後說。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吧,我還要好好勸勸我母親,麻煩各位了。”
說完,陸陸續續的起身開始離去,留下來的只有四個人,
肖蘭萍,依舊沒有明白自己如今的局面是怎麼產生的,楞在那裡沒有說話。
顧哲磊,滿腹心思都停留在剛才的那個張氏職員身上,讓他不得不聯想到這一切和,陳浩脫不了干係。
至於,肖程,看著這對母子,有話說,卻不知道如何說起,雖然是血親,但是畢竟都有著自己的家,而他們這種小家裡的事情,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局外人,為了幫妹妹,已經擺明立場的罪過侄子一次,現在這節骨眼上再開口,恐怕會火上加油。
李一凡,安靜的看著處在會議室裡的三個人,很明白,心裡都再盤算著什麼,而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小磊,他究竟在想什麼,竟然完全忽視了周圍的情況。
“那個,哲磊,舅舅,我有點事需要單獨和肖董談一談,麻煩你們先請回。”
終於木納的人都清醒了過來,肖董,這兩個字,貫穿了,肖蘭萍,和,她哥哥的腦海。
辦公室裡留下了兩母子。
肖蘭萍,慢慢的緩過神來,剛才發生的一切。最終讓自己從呆滯轉為憤怒。
“怎麼?這滿臉的不悅?又幻想著對我動手嗎?”
李一凡的話,帶著挑釁,太過了解自己的母親了,不出所料,肖蘭萍,大步向前,舉手揮之。
李一凡,毫不猶豫的,用手擋住,並甩開。
“你……”
“我?我怎麼了?我不是說到了,也做到了嗎?家庭,是你自己破壞了。事業我說過我會剝奪一切,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別妄想再打我。”
肖蘭萍,開始抓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輸在自己孩子手裡,而且還輸的這麼莫名其妙。
“這裡是,公司,你在這麼瘋下去,你那偽裝的雍容華貴的形象,也許會蕩然無存。家裡輸了,事業你也輸了,難道這虛偽的外表,你也要捨棄殆盡嗎?”
李一凡的話語變得越來越坦然,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彼此之間的身份。他現在似乎只記得一件事,自己贏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完全從新轉換了立場,所以,我不必再糾結。
肖蘭萍收拾心情,靜靜的站在李一凡的面前。長呼一口氣說。
“你說你贏了?那又能代表什麼?很多事情你為什麼會變的這麼的執迷不悟?”
李一凡冷笑著,看著那雍容華貴的面容,輕描淡寫的搖著頭。
“輸與贏,並不是我所在乎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執迷不悟的究竟是你自己還是我?曾經的執迷不悟是你的自私欺騙,也是因為你自私欺騙的執迷不悟,換來了今天,我的執迷不悟,我們之間本可以像曾經,你是我遮擋一切風雨的大傘,而現在,這把只留下根根鐵杵的傘架一根根的紮在我的肉裡,另我皮開肉綻,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只有一點,那就是徹底的摧毀這把傘說自豪的一切,讓他明白,他是我的依靠,但是我不再依靠的時候,他就如同廢渣一樣,會被我捨棄,而教會我這麼做的人,就是你……”
“你的良心了?你忘記了嗎?你可是我生的?”
“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忘記了??我心為愛!如若愛已死,我既無心,何來良心。你不只滿口謊言,還有嚴重的失憶症嗎?心這種東西,要來何用要來何用?”
“……”
在這個辦公室裡,一切變得安靜,無聲,有人心碎,有人淡薄,自始至終夾雜了太多的是是非非,混淆不堪,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兩母子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為什麼不能淡忘,非要執迷於仇恨,此刻他們都不會去深究這個決議是對是錯。
離開辦公室的顧哲磊,對著若文喊道。
“若文,你過來下!”
“怎麼?”
“剛才會議中進去的那個人,你有沒有留意到他?”
“有,那人很奇怪,就在聽到會議表決的時候,他突然打電話喊什麼陳總的,然後簡單了恩恩說了些什麼,就直接進入會議室呢!”
顧哲磊一聽,完全明白了,自己所想,看來一切,真是陳浩乾的。細想以後,顧哲磊對若文說。
“好吧,我知道了,我們總算是贏了,你也可以正兒八經的回來繼續當你的助理了,另外我跟你說,關於那個人講電話的一言一語都不要對,李一凡提起。”
“為什麼?”
“為了他好,也為了幫他的人好,你別糾結這些,你說我又有什麼時候害過你,聽我的沒錯,絕對不要提這件事。”
“可是……就算我不提,他也會自己查吧?”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當事情塵埃落定解決以後,李一凡必然會深究這個幕後之人,而我所想,所盼的,就是希望他自己能夠把這個人找出來。那樣,對我們大家都好,也更有意義。”
若文沒有再說什麼,他似乎明白了,顧哲磊的用意,想想一切的真相對於一個外人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跟若文說完,顧哲磊一個人來到天台,撥通了,陳浩的電話。
“哥,你藏的夠深的?”
“你就是打電話說這些嗎?”
“呵呵,別這麼冷漠,雖然我知道你不是冷漠之人,但是你這說話的語氣我還真心受不了,看樣子你果然是不甘寂寞。”
“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到底是你認識李一凡比較久,還是我?以他的性格你難道猜不出接下來的事嗎?”
“接下來……”
陳浩停頓了一下,不錯,如同顧哲磊所說,以李一凡的性格,自己如果不做足準備,很有可能,又一次進入他的世界,擾亂他的生活。
“怎麼?吃啞藥了?說不出口?果然人一碰到感情上的問題,就變得白目了?知道李一凡差一點輸給他媽,你就急了是麼?任何隱晦手段都不做,公然支援?還來的這麼的神速,還出現的這麼巧合?”
“你顧慮多了,我已經吩咐過,小謝,說是張總的意思,而他不可能知道……”
“哥,你以為大家還是年幼無知的小毛孩?現在的李一凡,城府和心機,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單純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會無條件的支援他?還公然誇下海口,直接用錢砸那些竊竊私語的小股東?開口就是市價的三倍收購?現在說的可都是錢,是錢?懂嗎?這個東西,不是萬能的,但是有它起碼可以改變很多,而它也不是說來就能來的玩意,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是人都會想到,你在乎人,比在乎錢多。”
“小磊,呵呵,你也算計的不錯,挺成熟的。謝謝你的提醒,餘下的偽裝,我會讓,張榮來做的,這點你可以放心,也再一次謝謝你給我提醒。”
“你是不是傻?”
“怎麼?”
“我這話的意思你,TMD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現在的你,和曾經的你不同呢?你有錢有勢,更可貴的是,你們彼此還有愛著對方的心,為什麼還要顧慮那麼多?如今這邊已經是李一凡為主呢?而你呢?一直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主人,你還要顧慮什麼???大膽的再一次拉起他的手,你害怕什麼?”
“小磊,我剛說你成熟,怎麼瞬間就覺得你幼稚無比?”
“誰幼稚?是你丫的,怕東怕西的,現在你們之間沒有阻礙了……”
顧哲磊突然很惱火的吼了起來,陳浩長長的嘆口氣,很無力的說。
“李浩凡的母親,難道,不是最大的阻礙嗎?”
“我呸,李一凡的母親又是什麼玩意??他都和他媽翻臉呢?他媽……等等,李,李浩凡……”
“明白了嗎?不管在這份感情上,我們三個人之間,誰才是小三,那都不重要,不可否認的是,周婷,那個叫周婷的女人,是李一凡的合法妻子,是李一凡兒子的親生母親,他們還是一家子,我有什麼資格去打亂這一切?”
“我……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如果你沒有資格,那你告訴我誰還有這個資格,那走進李一凡的心,真正的相連相愛在一起?”
“別幼稚了,小磊,人要長大要承當,要責任,他需要顧慮自己的孩子,要顧忌自己的妻子,我們,我們應該不會,也許說,我不會讓他知道,我依舊活著……。”
“責任??幼稚??你不要拿這些當藉口了,我看你就是慫了!你看看別人愛的死去活來的,而你卻……怕這怕那?”
“呵呵,死去活來的,那是小說,我不是教過你,少幻想嗎?”
“屁,我最愛的暹羅,就算是我腦洞,我也認為那個MV的意義就是說MEW他們是在一起的?”
“你……那隻眼睛看到他們在一起呢?”
“不止在一起他們還同居了,網友都這麼說,他們MV裡的手機是拿錯彼此的了,肯定睡一起早上起來的時候拿錯的……”
“呵呵,你能不逗我嗎?還說你不幼稚?大哥你也快二十七八了吧?腦袋裡裝的什麼?我都和你說了,不要幻想太多,雖然那個是電影,但是無非也和小說一樣。”
“你夠了啊?你非得我把話說的不留餘地嗎?”
“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你能說的多不留餘地?”
“那好,是你逼我的,曾經不知道那個傻瓜,為了誰的孩子,差點送了自己的命,現在不知道那個傻瓜,為了誰可以撒錢如土,莫不在乎。”
“你這地,果然沒給我留一絲一毫……”
“喲,我還以為你會掐斷我的電話了?看樣子抗打擊能力大幅度提升。”
“跟你這個貧嘴毒婦聊多了,不長點抵抗能力,那豈不是白認識呢!”
“你才是毒婦,你才是婦女。”
“唉,又炸毛了?真不知道你這炸毛受的個性是誰慣出來的?”
“要你管……,你才是炸毛受。”
“呵呵,好了不說了,我還有後續需要處理,我得跟張榮通氣一下,有些事情一到真查起來,他也好當擋箭牌。”
“真矯情,直接把李一凡摟你懷裡啥也別想不好嗎?”
“要是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樣不顧一切自顧自己,這個世界大亂咯。”
“對,我的人生我說了算,我才沒你那麼婆媽,如果……,如果某一天我哥回來了,我會奮不顧身的跳到他身上……”
“坐上去自己動?”
“靠,你能不臭流氓嗎?我,我,我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再見。”
顧哲磊,在陳浩面前完全沒有抵抗力,瞬間炸毛傲嬌的個性被剝露無疑,而陳浩,微微一笑,他明白,只有這樣,讓這個小話嘮,自己閉嘴,這件事才算完結,果斷收拾心情,去處理下,需要處理的事情。
顧哲磊納悶的在天台上發著呆,細想一下,似乎明白了,陳浩的用意,感覺自己被忽悠了,很不高興。
“我去?我怎麼覺得我又被下了套?好啊,你不想直面,那我幫你,我一步步的把,李一凡給你引過去,哼……,哥,你到底在那裡,小磊我早就已經明白了,你說表達的一切,也早就默默的承認自己愛上了你,而你卻一直消失在我的世界裡,為什麼,為什麼,點燃了火芯,而火燃起以後,你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就不能給我些許時間,讓我完全明白嗎?浩哥說我是,炸毛傲嬌貨,我看哥你才是個矯情傲嬌貨。”
不知不覺的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小磊,對著無人的天台吼叫著,年齡已經不在是記錄人成熟與否的標誌,在心裡深處思念的湧動時,幼稚的天真,會毫無保留的體現在自己的面容上。
而那對安靜的母子,彼此眼中不再對視,只是冷漠的離開,交匯的瞬間,感覺不到對方的一絲溫暖,有人說,分開以後的戀人,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此時此刻,這對母子,似乎也成為了這一種狀況,在彼此之間的深處,完全無法感受那親近感,彼此留下的只有陌生。
能稱為彼此的兩個人,何時會變的陌生,無從得知,只能忠告,當碰觸到底線的那一瞬間,彼此這一詞似乎就已經慢慢遠離了你們,我們要學會,學會如何摸索對方的底線,不是委曲求全的符合他,而是真心實意的好好相處此生此世,誰也不能斷定必有來生,誰也不能肯定,來生,我們依舊會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