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辭海那樣厚重。

一直到和商流沙一起步入會場，霍行止才覺得胳膊上的血管流通順暢過來。

他開始後知後覺地懷疑商流沙是不是故意的。

可他也沒幹什麼壞事兒需要被整啊？

**

報告廳里人滿為患，他們兩個站在最後排，前面已經有站了數列的“站”友。

早些年航天事業備受矚目，而今也有更多的關注度投向海洋。

隔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商流沙能夠看到報告廳主席臺上懸掛的那條橫幅：離地心最近的人。

列席的除了喬樾，還有和他同屬第一梯隊的，商流沙經常能從他的郵件裡瞭解二三的躍龍號的另一位主駕駛，周徐深。

不聽，她也能透過這個標題，猜到他們報告的內容。

說得是深海潛水器躍龍號在北太平洋西部，形成於約6000多萬年前的馬裡亞納海溝創下深潛記錄的數次下潛活動。

那是地球的最深點，最深處萬餘米。

將整座喜馬拉雅山放下去，山頂也會沒不可見。

間隔這幾十米的距離，她能清楚地看到喬樾臉上那種閃光的從容自信。

深處人海之後，她能辨別出眾人臉上有多少笑意來自被他常年帶笑的眉眼感染所致。

他在向學生們介紹透過操縱潛水器的機械手從海底採集到的生物。

清亮的音色娓娓道來，配著那些新奇的物種，讓人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唯恐干擾。

有呆萌同時又靈動的白色的水母，有白色的鼠尾魚，有紫色的動作慢吞吞的海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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