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揶揄了聿珏幾句，“既然袁既琳來了，就算是做個樣子也得給妳瞧瞧；本宮終於能好生歇息一番了。”

“娘快去歇息吧，莫要累著了。”

皇后不禁苦笑，“為孃的這幾日還不夠累？真是……”她盈盈起身，趁袁既琳貼近，吸引了聿珏全副注意之後，她踱至湘君身邊，低聲道：“妳，隨本宮過來！”

早已做足了受罰準備的湘君靜靜地跟上，毫無二話。

＊

把湘君給帶到殿外，聽見那淅瀝瀝的雨聲，皇后微偏過頭，“知道本宮為何找妳過來？”

“湘君知錯，請娘娘責罰。”她再度長跪，那凜然態度，活像是慷慨就義般。

“自作主張！”皇后抿緊朱唇，用力搧了她一記響亮亮的耳光。“本宮問過柳蒔松，妳自入宮之後從未回家探望孃親，論情論理，妳這回返家都稱得上天經地義！錯在珏兒對妳太過依戀貪玩，不知宮外險惡，妳何錯之有？”

湘君懵了，是以忘了臉頰受痛，她在皇后親手攙扶下起身，“那……娘娘單獨與湘君談話的意思……”

“琤兒，莫不是與妳說了些什麼？”皇后最擔心的，莫過於她派來保護聿珏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受了聿琤的威逼利誘。“否則珏兒怎說琤兒派人上妳家一趟。”

湘君於是把聿琤與她密談一事交代清楚，連同聿琤欲賣她一個人情所交還的斷簪都一併呈上。

捧著那斷簪，皇后嘆了一聲，“琤兒果然厲害，本宮可沒忘她當初是怎麼從我這兒將那裴少懿給抽走的。”她交還斷簪，不免也嘉許的握了握湘君。“也難為妳了……哎，不說給予功名，若只是錢財，本宮還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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