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受父親挾持，成了威脅大煌的把柄！”布塔娜瞇起眼來，攫住她肩頭道：“聿珏，可別以為妳這身分撼動不了大煌分毫，妳不是說了，妳的夫君就在蘭州？這些年來，谷燁卿的名號在西荻這邊也時有耳聞，一旦妳的身分遭揭，妳們之間的夫妻關係很快就要為人所知！”

聿珏登時噤聲，她紅了眼眶，攀上布塔娜的臂膀，“我明白您是為了我好……只是……”

“我知道妳捨不得察哈爾旗，連帶的也捨不得阿日善他們夫妻，只是妳真的不能繼續待在這兒了。”布塔娜繞過矮几，拆下聿珏的頭巾，少了頰邊的裝飾，她披散著一頭烏黑青絲，荏弱的模樣足夠使任何人為之心折；布塔娜抹去她的眼淚，淺笑著攬她入懷。

“我也捨不得妳，只是為了保全妳，我只能這麼做！別哭、別哭呵……”布塔娜仰起頭，熱辣辣的眼淚止不住勢的淌下，“咱們三年前長安一別，可曾想過此生還能再見？世事難料！等我坐穩了王后攝政之位，妳也回到妳應去的地方，等到安頓下來之後，一定不愁機會聚首！”

聿珏攀著布塔娜，頻頻點頭。

“出征的良辰就選在三日後的寅卯之際，我要領五萬大軍親征，屆時，妳且換上戎裝，策馬跟在大軍最後頭，阿日善會告訴妳應該怎麼做，妳就跟著他，讓他領著數百名將士帶妳到蘭州去；此去即便不遠也需三五日，至於該怎麼連絡上妳夫君，妳可得自己花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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