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但是她卻在到那裡的第五天割腕自殺。她用地上的碎瓷磚割腕,手腕上幾條凌亂的傷口都不算深,好在瓷磚並不鋒利,割得不深,倒是最後傷口細菌感染髮高燒。”
“什麼?這傻姑娘!”蘇言從床上坐起來,頗有垂死病中驚坐起之感。可是我並沒有被她的動作吸引,我的心完全沉寂在陸江瘦弱的身影裡了。她很瘦,我曾經見過她的手腕,也細得很,細得幾乎看不見血管,她是怎麼忍得下痛呢?我想象她麻木的表情與重複割腕的動作還有她流血不停的手,感覺我自己也疼得驚心,似要滿目瘡痍。
陸江她怎麼敢!這個社會有很多人自殺,也有很多人自殺未遂,是因為第一次以後沒有死就再也狠不下心。
這到底是怎樣的絕望,讓她的靈魂與心都死絕了。
陸江她怎麼敢?僅僅是為了這世界上的另一個人。
“她真的這麼愛她嗎?”我這樣問。問這間屋子裡或許比我懂愛情的人。我必須手扶著章禾坐的椅子,才可以讓自己鎮定下來。
“誰知道呢?”陸以安回答我。她仍是趟在床上的,臉上的悲傷越甚。“江茗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們的生命裡只有一個人是不夠的,因為那個人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你,活著離開死著離開。”
“ 她和她是徹頭徹尾的青梅竹馬,出生在同一家醫院,住的地方隔了不過一百步的距離,同一個幼兒園、同一所小學,到十七年形影不離。她告訴我她們之間從來沒有說愛,就自然的在一起了。除了她,她甚至不願意與誰多說話,可是汪筱雨卻有很多的朋友。她們之間、一個安靜,一個風光,她像跟了她十七年的影子。我記得地震以後我去見她的第一天,她抱著我哭,說她再也看不見這世間的顏色了。我很害怕,所以我帶她去災區,帶她去汪筱雨消失的地方。我告訴她這是在替汪筱雨活下去。剛那幾天我很高興,她在幫別人的過程中漸漸開始露出微笑,直到那天中午她從汪筱雨的隊友手中接過她給她留的信。我記得,她接到信那剎那激動得哭起來,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想要品讀愛人給自己最後的信。但是那天下午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用廢墟里的破爛瓷片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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