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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步入仕途之成家立業 步入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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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舉考試的第二天,箭術與兵器兩項的第一名均由風玦取得,他靠自身實力說話,令在場所有參加比試的人心服口服。

比試的結果在當天送入宮中給皇上過目,不出意外的話,便會在第二天放皇榜告知天下。

“公子,你確定入朝為官就能為老爺他們報仇了嗎?”晚上雨昭在兀笙的房間,為他整理明日拜見聖上的衣著。

“以後這樣的話儘量別說出口,在京城一不小心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兀笙強調。

“恩,以後不說就是了。”雨昭把衣服掛好在屏架上。

“雨昭,你原本可以去過安定的生活,若隨我捲入了這趟渾水,面臨的將是不可預知的旦夕之危,你怕嗎?”

“我的命是老爺所救,公子也說了我們是親人,那麼雨昭還有什麼好怕的?能跟著公子出生入死,便是雨昭一生所願了。再說,公子也會保護我的呀,對吧?!”

“呵呵,那不行的,我怎麼忍心讓你跟我一輩子。你不是對邑大哥他……”

“好了公子,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雨昭自己說起“大蟲子”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每次兀笙在她面前說起“邑大哥”三個字的時候,她就特別地緊張,只好一味的逃避了。

第二日辰時未到,兀笙跪地接過昭告他為武魁首的聖旨,即刻跟著公公進宮面聖去了。

“吾皇萬歲,萬萬歲!”前三甲跪拜。

“眾愛卿免禮!”這是兀笙第一次聽到皇帝南赫銘的聲音,卻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並不陌生的聲音。

那位九五之尊高高在上,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俊朗的臉上藏著一抹如往常般放蕩不羈的微笑,不是賀南是誰?

“武魁首如此盯著朕,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南赫銘明知故問道。

“草民惶恐,被聖上的英武龍顏所驚震,一時失了神。”兀笙一直低著頭作拜首狀,不卑不亢地回話。

“哈哈哈,如此說來,該是朕的過錯了。武魁首平身吧。”

“謝陛下!”

“沈公公宣旨吧。”

南赫銘抬手,示意邊上的一位公公宣讀聖旨。

風玦作為武魁首,封為正五品都護,另外兩人封為正六品勳官,皆從屬於兵部。

此前的武魁首,通常是封為從五品官職,經過兵部考核或立下功績,晉升為正五品及以上官職後方有資格站在金鑾殿聽朝議事。

南赫銘此次直接封風玦為正五品都護,意圖再明顯不過。

大臣們都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明白了皇上對這位新起之秀的看好,誰敢藐視這個小小都護,就意味著是跟聖上過意不去。

除此之外,皇上還金口御賜風都護一座小府邸,作為他在京城的落腳之處,總不能讓皇上欽點的武魁首、新任的風都護長期住在客棧吧,這丟的也是皇家的臉面。

田昌,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兀笙當天就帶著雨昭搬進了新府邸,想必是賀南早有準備。風府有三個院落,東苑、南苑、北苑分別以綠竹為牆環繞著主事大廳。

說是小府邸,可門楣高大,氣派不弱於正三品官職的府邸。

打理家苑的所有事宜都交給雨昭,兀笙在日落前把玉妖嬈接來了自己的新府邸,他想要在這裡變得魚龍混雜之前,與她分享這片只屬於他們倆的淨土。

“風兒,恭喜你了。”鵲兒跟雨昭一道在北苑整理房屋,玉妖嬈則跟兀笙在南苑花前月下。

“你喜歡這裡嗎?雖說東苑最大,但這南苑最為幽靜,這裡的方竹也是三個院落中長得最為茂盛的。”兀笙說著摘下一片較大的竹葉,放至唇邊。

“風兒可真是個多才多藝的寶貝。”竹葉發出的天籟之音讓玉妖嬈驚歎不已,輕移蓮步倚靠在兀笙身旁。

“玉姐姐,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用竹葉當樂器的人。”兀笙一手環在玉妖嬈的腰間。

他能夠竹葉吹調,卻難以成曲,畢竟竹葉太小,音律無法齊全。這個小伎倆是他在獄焰谷中練出來的,至今未在人前獻醜過。

“謝謝你,讓我覺得如此幸福……”

“我想讓你更幸福一些,玉姐姐我……”玉妖嬈抬手覆在兀笙的唇上,嫣然一笑。

“風兒,你吹曲,我為你跳舞可好?”不是她不想要更多的幸福,而是她要不起。只好岔開話題,不讓大好的氣氛凝固。

“好。”兀笙吹起了那首《莫相離》。

月色漸濃,夜空中簫聲飄蕩,竹籬下舞姿妙曼。隨後兩唇相貼,若相惜,莫相離。

玉姐姐,該如何告訴你,我的心情?

玉妖嬈回到豔香居的房間後,某個樑上君子再次出現了。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斷提醒玉妖嬈的任務所在。

“主公的耐性是有限的,你想挑戰?”

“妖嬈並未挑戰主公的耐性,對於嫁入田家的事情,我已經對田番鬆口。你也知道田昌是個冥頑不靈之人,他不可能輕易答應讓田番娶一個青樓女子回家。”

“哼,諒你也不敢!不過時間緊迫,你當以完成任務為重,像是今晚這種你儂我儂的橋段,最好不要有第二次。否則我實在不敢保證,那個小白臉能不能逃過主公的法眼。還有你想要救的那個人,你也不管了?”

“我父親他……”

“這個我無法告訴你。”

“做完這件事,但願主公能遵守諾言。”

“呵呵,這個我也無法告訴你。”

“那你請回吧!”

玉妖嬈脫力般地坐在床上,她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為了那個與自己從未在感情上有過交流的父親而賣命。

孃親恨他,所以對他的死活置之不理,可她卻做不到。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孃親給了她選擇,選擇任他自生自滅,從此忘記有他這樣的一個父親。或者選擇救他性命,但卻得豁出自己的性命去跟另一個人談條件。

玉妖嬈經過一夜的內心掙扎,毅然而然地選擇了後者。

父親的命掌握在那人的手中,而自己與他談成的條件便是,為他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三件任務,而後自會饒過她父親並還其自由。

孃親的苦衷是什麼?

是因為她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降臨世間的生命,是因為她是孃親遭受恥辱的見證,更是因為她身上留著番邦的血液!

如果孃親真的對那個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那麼她完全可以不用告知女兒的身世,也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忠孝的束縛。所以孃親是自私的,她的絕情絕義要由女兒來為她成就。

玉妖嬈活得一點價值也沒有,她也想像自己的孃親一樣,對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不問不顧,但她做不到。

她想著只要救他一命,還了這份帶她到人世間的恩情,便再也不相往來。

她的孃親,她不能叫,她的父親,她也不能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又該站在哪個國家的陣營維護其利益?

她真的很累了,心力交瘁。

明明有一個自己想要依靠的懷抱,卻不能肆無忌憚地靠近,明明對方想要給承諾,她卻不敢要。

難道這一生只能步孃親的後塵,接替她做那無情無義之人嗎?

呵,現在想這些有何用,眼下這一關都還沒解決,挺不挺得過都是個問題。而主公,陰晴不定的幕後操縱者,他會不會……

柳纖纖拜別了陸太傅和陸雪菡,高高興興地搬去了風府。

兀笙封官受府,對她而言就是個天大的喜訊。終於可以不用再寄人籬下,還能天天跟自己喜歡的人朝夕相處了,兀笙讓她和蘭兒入住北苑。

如今只有自己跟她較為親近熟悉,總不能不管她的,也不能再讓她們自行回雲岐。

“院落都參觀完了嗎?以後就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家吧。”兀笙試好了官服,走到院中對一臉興奮的柳纖纖說到。

“恩,只要有風哥哥在的地方,哪裡就是纖纖的家。”

“纖纖還小,外面的世界大得很,有時間就讓雨昭陪你出去多看看。”多去外面走走,說不定能喜歡上別的公子少爺,那樣的話,兀笙也不用再煩惱了。

“還是風哥哥對纖纖最好了。不過我更想要你能陪我,可以嗎?”妙齡少女眨巴著大眼睛,真的讓人很難拒絕。

“不可任性。我現在是朝廷命官,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朝廷的威嚴,所以不能再如以前那般陪你玩耍了,纖纖莫怪。”兀笙摸摸少女的頭,他更願意把她當做妹妹。

“哦,纖纖懂了。”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裡面是掩不住的失望。

兀笙換回便服後,沒有與柳纖纖說上幾句話,就藉故去了太傅府,那裡才成為了清淨之地。

太傅府的書房中,今天這個話題已經不知道是兩人多少次談及了,陸雪菡的立場依舊未變,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所謂的命數操控。

陸淵看著女兒意志堅定,忍不下心去強求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炙兗大局已定,聖上也在逐步掌握朝廷和兵權,但他的後宮卻一直隱患堪憂。後位虛空已久,陸淵知道,他要的就是讓陸雪菡成為他的皇后,協助他共掌江山。

田昌把大女兒送入宮中的時候,聖上力排眾議保住了皇后之位,只許了她一個貴妃,僅屈於皇后。

聖上年幼繼位,方方面面都得為田昌馬首是瞻。如果當初再妥協一步,讓田昌之女掌權後宮的話,恐怕離翻身之日就更遠了。

給武魁首封官之後,聖上便召見了陸淵。

南赫銘重提了迎娶陸雪菡為後之事,語氣不同往日的隨和,而有著一種不容商量的逼迫,因為他不想再等了!

陸淵盡心輔佐南赫銘,對於這個年輕的帝王,他問心無愧,有愧的是對自己的夫人和女兒。所以這次只要陸雪菡不同意,他仍然不會強迫,即使賠上自己的官爵和性命。

“爹,女兒還是那句話,不入後宮!”

“唉,爹何嘗不知道菡兒的想法,但如今聖上態度強硬,若是再讓他查出當年……”

“他不會知道的。”

陸雪菡十六歲那年,在隨父親下江南處理公務的途中,偶遇了一名遭人暴打的江湖術士,打他的人罵他信口雌黃。

陸淵命人驅散了人群,術士上前謝恩的時候,車簾被風吹起,讓他看到了坐於馬車內的陸雪菡。

術士臉色大駭,立即下跪磕頭不止。

陸淵見其人反應異常,下車究其因由。原來是那術士誤以為馬車上坐著的是某位皇宮貴人,怕遭責難所以跪地求饒。

陸淵解釋說車上之人是他剛及笄的小女,既無婚配,更沒嫁人。

術士露出狐疑的神情,不過知道了自己不會惹禍上身,心下也就豁然開朗了。只是臨行前在陸淵耳邊悄聲說了一句:秀毓名門,身貴為鳳。

是了,如果那八個字被聖上知曉,陸雪菡便是以死相逼,她也逃不脫入宮為後的命運!

術士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會允許有鳳後命格的女子脫於掌控,要麼入宮,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只這一件事,希望爹成全女兒!”

“菡兒放心,爹一定盡力所為!”陸淵走到陸雪菡身邊,把女兒摟入懷中,是時候改被動為主動了。

還好南赫銘敬重他這位恩師,也是真的愛著陸雪菡,一直尊重她的意願,沒有早早的將迎後之事昭告天下,那麼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兀笙是來太傅府正式拜謝的,關於賀南,他沒有多問。

陸淵在書房與兀笙單獨見面,一方面傳達了聖上希望他能為炙兗建功立業的意思,另一方面也以自己的角度給兀笙分析了朝堂局勢,要他跟著兵部司戎李正為好好磨練。

李正為是皇上的心腹,皇上讓他跟著李正為,是想徹底攬回兵權,好與田丞相的勢力抗衡。

皇上如此信任兀笙,也是當初他在賀南面前表明了入宮的立場,目的就是為了推翻田昌。可以說在對付田昌這一點上,皇上與兀笙志同道合。

加之兀笙身負血海深仇,勢必會不遺餘力地去對付田昌,皇上自然就省事很多。

再者兀笙沒有顯赫的家世,一個人立下再多功績,皇上也能達地知根,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他,不讓他成為下一個田昌。

這個如意算盤,南赫銘以為勝券在握。然而世事無絕對,人算不如天算!

“過幾日便是菡兒孃親的忌日了,老夫在朝中脫不開身,想拜託風都護陪小女走一趟。”陸淵每年都會帶女兒去拜祭,今年恰逢菩桑的使節入京,他不能不在場。

“大人客氣了,風玦一定會護雪菡周全。”

“菡兒,你要是想在菡菱苑多待幾日也是可以的。風都護這邊,為父自會向皇上稟明。”

“謝謝爹,謝謝風大哥。”

雪菡的孃親葬在有半日路程的城西鄉下,長眠於寧靜安詳的環境中。那裡山清水秀,陸淵修建了一座小巧精緻的菡菱苑,每年都可以小住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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