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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內憂外患之封將出徵 大勝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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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笙端了溫水,扶起鬱風影靠在自己的胸前,將兩粒紅色藥丸喂進她的口中。

青染和閆浪從莽肅進來瞧病到他離開,都未開口說過一個字。閆浪是覺得自己不合適開口,青染則是在看到阿木的真實面目後陷入了紛思。

“師叔,她是琉璃宮的鬱風影,也是豔香居的玉妖嬈,更是那個為我死過一次的玉姐姐。”兀笙依舊抱著鬱風影,抬頭看向青染。

“那你可有查清楚,她當初屈居青樓時,是否只是利用於你。”琉璃宮的繼承人居然會是曾經的花樓頭牌,青染不得不懷疑“玉妖嬈”的別有用心。

“影兒她從未害過我。”兀笙對鬱風影親暱的稱呼拉回了青染的理智。

“師叔,嫂子她,不是,是阿木她,唉!總之師叔不必擔心鬱姑娘的為人,她和大師兄患難與共,閆浪親眼所見,還望師叔能夠成全他們。”閆浪也是今日此時才知道,原來阿木竟是琉璃宮宮主鬱風影。

若兀笙的一句“影兒”讓青染啞然,那閆浪的一句“嫂子”無疑是雪上加霜,令青染的心更加冰涼。

兀笙對她說起陸雪菡之事時,青染可以理解為兀笙是因憐憫和責任而起的愛意。

可當這個讓兀笙為了她的死而傷心欲絕,頹廢度日的女子活著出現,並被他呵護在懷裡時,青染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尤其這個女子不是別人,而是有著江湖大權在手的琉璃宮之主,也有著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絕世容顏,更是比自己年輕幾許。

彼時的青染其實並沒有想到這些,她只是莫名地失了底氣,莫名地覺得自己很狼狽,還有些莫名的怒氣。

一宮之主能夠為了兀笙喬裝改扮留在全是男人的軍營,這一點,讓青染對鬱風影刮目相看。

若換作是青染,定不會委屈如斯。因為她會以自己的魄力堂堂正正留在兀笙身邊,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大不了武力解決。

是了,這便是青染和鬱風影的不同之處。

各有各的魅力所在,也各有各的表達愛的方式。而相同之處在於,她們都可以為了兀笙摒棄生命。

“你好好照顧她吧,她會沒事的。”青染甩袖而去。笙兒,你的心裡究竟裝了多少人?

“大哥,那我也先出去了,我去老前輩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就專心陪著嫂子吧。”閆浪也走了,替他們合上了房門。

鬱風影的身體果真如莽肅所言,服藥後體溫回升了不少。兀笙像上次一樣,脫去外衣與鬱風影一起躺進了被窩。

佳人的臉色紅潤起來,身體對兀笙的撫摸也有了生理上的反應,就連神識也跟著回來了。

兩人的親吻洋溢著熱情,兀笙高興地感受著鬱風影的迴應,手起手落間,衣衫不整,玉體相纏。

“風兒,愛我……”鬱風影難耐地磨蹭著兀笙的身體,想要更多的愛撫。

“影兒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說著,便開始了譜寫又一段只屬於她們二人的釋愛之曲。

一個時辰之後,鬱風影在兀笙懷中睜開眼睛。對於此前的種種,她自是有印象的,安心地伏在兀笙肩頭,珍惜大戰前夕的寧靜。

“休息好了麼?我去給你準備熱水沐浴。”兀笙親了親鬱風影的額頭,柔聲說道。

“恩,去吧。”鬱風影慵懶的回道。

兩人都絕口不提鬱風影昏迷之事,鬱風影不想在這緊要關頭因為而自己打亂了兀笙的行事節奏。

兀笙則將希望寄託在莽肅身上,他信這世間沒有能難住藥王的疑難雜症,所以他信莽肅定能找出根治鬱風影身上這個怪病的方法。

親自送來了熱水,兀笙抱了鬱風影放進浴桶中。本想幫佳人沐浴,卻在晃眼間看到了佳人胸口處盛開的雪蓮被驚住。

“影兒,這一次不是我看走眼了。”指尖沿著雪蓮的線條描畫,且那處的溫度高於周圍的正常體溫。

“快些洗好,彆著了涼。”兀笙想去找莽肅。

“我沒事的,風兒別為我分神,後日之戰只勝不敗。”鬱風影自己也看到了,不可思議地觸控著雪蓮的花瓣,然後握著兀笙的手說道。

“只勝不敗,一定!”

兀笙尋了莽肅,再次將鬱風影發病時的所有症狀全都無一遺漏地描述了一遍。

在他描述的症狀當中,甚至包括鬱風影失去意識的身體會對自己的親密接觸而起的生理反應,以及那朵在她失去硃砂痣後才出現的雪蓮花。

兀笙直言不諱,鬱風影是他的女人。

莽肅聽完兀笙的話,大驚失色。留下一句“給我些時日”,便匆匆揹著藥箱出了垣城。

再三確認鬱風影的身體恢復了正常,兀笙如期趕去了前線與蕭義昆等人匯合,準備後日的突襲。

經過兩天一夜的激戰,炙兗大勝,佔領菩桑邊界城池,北墟城。

菩桑由最初的十萬先鋒大軍只餘三萬,而為了儲存這三萬將士以及被奪城池中八千百姓的性命,阿普納和晨黎答應了兀笙休戰三個月的條件。

兀笙的目的是回京,有人在等他,所以他打從一開始沒想過要勢如破竹乘勝追擊,他只想速戰速決。

“風玦,但願炙兗能說到做到,善待城中的菩桑子民。”北墟城門外,晨黎親自領著格森和兩百名親衛前來談判。

“只要他們全都老老實實地臣服於我炙兗國的管轄,自然能安居樂業。”蕭義昆站在城牆上大聲應答道。

“晨黎公主若信不過在下,大可帶著你餘下的部將,只管來奪。但那樣的話,遭殃的可就真的是這些無辜的老百姓了。”兀笙也開口對晨黎說道。

“同樣,這三個月,你炙兗大軍亦不得再往前行進一步。否則,我晨黎必定親率菩桑二十萬守國宗衛將爾等背信棄義之人碎屍萬段!”

“一言為定!”兀笙豪氣干雲,一口允諾。

以炙兗現在的邊境兵力,若想深入菩桑境內,是絕對討不到什麼好的。

蕭義昆雖心有不甘被風玦搶走了風光,但聖旨上明文寫著命風玦與侯翌主戰,所以功勞大部分必然落在他倆身上,回京述職的也只能是他們二人。

幾名大將下了城樓,只有閆浪還久久的佇立在高高的城牆之上,望著那遠去的一行人。左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深藍色的衣帶上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條精緻小巧的異域風情串珠掛飾。

閆浪取下串珠,並不低頭去看,拽在手心握了握,轉而收進了衣襟中。

之所以留著這個小東西,是因為那名女子在戰場上的壯志凌雲,令自己欽佩。閆浪如是在心裡對自己解釋著。

捷報已在當天就快馬加鞭往朝廷送去,閆浪跟隨著侯翌率五千人的大部隊以正常速度往京城方向行軍,而兀笙與兩位佳人則單獨疾行。

路上,鬱風影恢復了女裝打扮,連面紗也省了。與兀笙之間保持了一定距離,對青染的態度是敬重。

而青染呢,同樣與兀笙、鬱風影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

三人每晚都是各自一間屋子,兀笙怎能看不出師叔和鬱風影之間繃著一根緊緊的弦,可他真的沒有心思去想辦法周旋。

某一晚,兀笙在夜深人靜時摸去了鬱風影的房間。

“風兒來我這裡,不怕被青門主發現麼?”鬱風影側躺在床上,右手支著腦袋。

“我來陪自己的愛人,有什麼好怕的。”兀笙連人帶被一起抱進懷裡,親了親鬱風影的唇,咬著她的耳垂說道。

“風兒好大的本事,想不到一直被你藏在心底的女子竟然是青門主,怪不得可以讓你為之失魂落魄。倒是說說,那玉妖嬈和陸雪菡又如何入得了你的法眼,恩?”鬱風影揪著兀笙的耳朵,不讓他在自己身上點火。

“玉姐姐,我的好影兒,你就別吃醋了好麼?”某人裝出吃痛的樣子,楚楚可憐地望著鬱風影。

“我這兒可沒有什麼醋罈子,風兒要是想喝醋了,不妨去找你的冷仙子師叔,她那兒說不定正為你備著呢。去吧。”鬱風影輕輕拍了下兀笙的臉蛋,忽而笑了。

“不去。我只要影兒原諒我。”某人就是賴著不走。

“真不去?乖,我是看青門主還沒有接受我跟你在一起的事實,所以我得考慮到她的感受,也不想讓你夾在我和她中間為難。”鬱風影說出心裡話。

“這些我都知道的,影兒和師叔全心全意待我,而我卻做不到一心一意,實在是罪不可恕!你打我吧,別把不痛快的情緒都憋著……”

“傻瓜,我沒有不痛快。青門主這樣舉世無雙的紅顏,愛上她是人之常情,但被她愛上,卻是你莫大的福氣了。”鬱風影連官家的陸大小姐都計較不起來,更何況是這個容貌與武功都名震江湖的青門主。

“青染亦是我的女人,你們當中任何一個都是我兀笙會用命來相護相守的愛人。”

“恩,我信你。只是青門主那麼驕傲,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你也要相信我們,相信我們愛你的心……”

兀笙最終沒能留宿成功,在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望著帳頂發呆。

一方面迫切地想要趕路,計算著還有多久能到桐城,另一方面也盤算著該怎麼處理青染、鬱風影、陸雪菡這三個屬於自己的女人之間的關係。

於是又一晚,兀笙在夜深人靜時摸去了青染的房間。

“你來做什麼?”青染的語氣冷冷的。

“想你了。”兀笙厚著臉皮走到床邊,湊近青染,“有些不舒服,師叔陪陪我好麼?”

“不舒服?怎麼了,是不是頭還在痛?”青染扶正兀笙半趴在自己身上賴皮的身體,右手貼上他的額頭,想以真氣為其舒緩頭痛之症。

“莽肅老前輩醫術了得,頭痛症應該不會再犯。不舒服的,是心。”兀笙將青染貼在自己額頭的手拉下握住,摟了佳人在懷。

“是否還在想那段兒時的記憶?人死不能復生,但無論他們在世或離世,他們一定是希望你能快樂地活著。至於家仇,笙兒若實在放不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一起把他找出來便是。”

“我只是覺得自己太蠢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該做什麼。明明連自己為何來到這個世上都還沒弄清楚,卻已傷害了一個又一個愛我的人。”兀笙內心悲慼。

“笙兒可曾怨過我?”如果自己當初對他不那麼狠絕,這後來陸陸續續的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我只會愛你,很愛很愛。”把頭埋在青染的頸窩,“所以,請師叔不要拋棄我,就讓我自私這一件事,我不想失去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那一晚,青染的心再一次被某人攻陷了,任他窩在自己的床上,然後聽到了他的夢中囈語,關於他的阿姐。

青染啊青染,這個人簡直就是你這一生所有的劫。

“風兒,你看你都瘦了許多,別光顧著趕路而忽略了自己身體。”早飯的時候,鬱風影坐在兀笙的右側,往他碗裡夾了菜。

“是清瘦了不少,多吃些吧。”坐在左側的青染看了一眼兀笙,也破天荒的接了鬱風影的話說道。

兀笙和鬱風影同時抬頭看向青染,對她的改變頗有些吃驚,遂爾相視一笑。

某人含著笑,先後給師叔和鬱風影分別夾了她們各自喜歡的菜,三個人尷尬了這麼多天,終於變得融洽起來。

“喲,好漂亮的妞兒!大爺家中的正妻之位還空著,兩位姑娘要不要考慮一下?”樓上下來一個滿是絡腮鬍的大漢,看到青染和鬱風影兩位宛若天仙的美女,情難自禁地上前出言調戲道。

青染放下手中的筷子,當即冷了臉,鬱風影的臉色看不出變化,繼續夾了菜送到兀笙碗中。

“影兒,我實在吃不下了。”兀笙溫和地對著鬱風影笑了笑,又轉頭看著青染,“我們也該出發了,免得被那些不知名的瘋狗給纏上。”

“喂,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罵我是瘋狗!找死是吧?”大漢擼了袖子,亮出背在身後的大刀。

“我來就好,別髒了師叔的手。”兀笙左手抓住青染欲出招的手,右手的筷子飛出,直接將大漢拿著大刀的手掌刺穿。

“啊!”大漢大叫一聲,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窟窿,發瘋似的朝兀笙撲過來,“王八蛋,我要宰了你!”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再不識趣地滾開,就留下你的狗眼珠子當下酒菜如何?”兀笙說著,桌上又一支筷子飛出,刺穿大漢的腳將他定在了原地。

“你,你……”大漢哀嚎,坐在地上求饒,“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請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饒命是吧?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的女人,誰都不可以覬覦!尤其是你這種宵小之輩!”說完右手拉了鬱風影,攜著兩位佳人在酒樓眾人欣羨的目光中瀟灑離去。

還有一日不到的路程就能抵達桐城,經歷了早上的不愉快事件,心煩意亂的兀笙更加急切地駕著御風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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