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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內憂外患之封將出徵 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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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兀笙和陸雪菡被召進宮中與柳妃相聚。

柳纖纖不再像幾日前那樣對兀笙疏遠,反而表現得真像是一個妹妹般,親暱地喚著哥哥和嫂嫂。

她說她喜歡宮裡的錦衣玉食,也喜歡皇上的威嚴。尤其,皇上是她的“賀大哥”,是可以成為她的依靠的人,更是拯救了她,讓她告別居無定所的苦日子的人。

柳纖纖在說這些的時候,全是對南赫銘的崇拜之情,令兀笙差點信以為真。

“纖纖,你要見見落夕麼?如果你真的決定了留在皇宮做皇上的妃子,你該親口告訴她。”陸雪菡提到落夕的時候,在柳纖纖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一絲別樣的訊息。

“嫂嫂不必操心,我們已經見過了,落姐姐她知道我的決定。”柳纖纖和和氣氣的笑著。

“知道?知道她還會衝動得想……”兀笙太不適應柳纖纖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這讓最近本就心煩意亂的他變得有些急躁,“你不見她,她也是會來見你的。”

“柳妃之名還未正式入牒,纖纖,不管你最終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我們都只希望你能快樂。”陸雪菡握住柳纖纖的手,誠摯地說道。

“呵呵,我會的,謝謝嫂嫂的祝福。”柳纖纖客套地回道。

陸雪菡在心中嘆了嘆氣,讓兀笙再與纖纖說說話,自己去了皇后的鳳凰殿。

皇上新納妃子,是必須知會皇后的。皇后是後宮之主,如果她不同意,那麼納妃之事就有波折了。陸雪菡之所以去見田盈,也是想探探她的想法。

無論柳纖纖是否會順利成為柳妃,陸雪菡都不願看到田盈藉機對付纖纖。

田盈在花園裡與另外幾名妃嬪品茗,那些個七嘴八舌的後宮女人,無非就是來向皇后八卦新入宮的柳妃。

說什麼本來風將軍和陸太傅聯手,風頭就要蓋過皇后和田丞相了。現如今又多了個柳妃,明顯是為了牽制皇后娘娘。

田盈只聽著,自從行宮回來後,她的性子便安定了些。

“皇后娘娘,風將軍的夫人求見。”一名宮女對小環耳語之後,小環屈膝向田盈請示。

“諸位姐妹也陪了本宮不少時候了,小環送各位娘娘回吧。本宮有些乏了,帶陸雪菡到寢殿見本宮。”田盈回了皇宮也將小環留著貼身伺候。

說也奇怪,田盈對南赫銘封妃一事並不怎麼上心,只在得知新妃是風玦的義妹之時,反而起了點淡淡的興致。

那興致不是與誰爭寵分個高低,而是因為那個人與風玦有關,她便覺得有趣。

田盈揮退了小環和書韻,讓陸雪菡彈奏一曲她在府中最常彈的曲子,為什麼呢?也是因為想知道風玦最愛的是何種曲調吧,他愛的,就一定是陸雪菡彈奏得最多的。

《莫相離》,第一個音起,田盈便聽出了這首曲子,這首自她入宮後就再未在她的指尖靈躍過的曲子。

陸雪菡專注於琴,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她眼前的是那人瀟灑舞劍,風流倜儻的樣子。

田盈斜臥在貴妃榻上,先是望著陸雪菡,直到透過她溢於言表的微笑,聯想到了他和她在府中恩愛的一幕幕時,才壓下心中的不平,別過頭閉上了眼。

風玦,為何本宮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你!

而你,又可曾還記得那個在行宮,放下尊嚴來吸引你注意的田盈?或是,你永遠只會記得,我是那個在丞相府對你施加過鞭刑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陸雪菡彈完一曲後,仍坐於琴案前,出聲喚道。

“風夫人想說什麼,本宮心裡有數。本宮如今已貴為皇后,沒那個必要也無暇去參與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皇上子嗣單薄,後宮妃嬪能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當前的頭等大事,也是本宮的職責之一。”田盈身子未動,說話時也並未睜眼。

“臣女謝過皇后娘娘的包容。只是舍妹心性簡單,對宮中規條多有不解。如有過錯,還望皇后娘娘能網開一面,臣女……”

“好了,你也不必多說了。”田盈睜開眼,不耐煩地打斷陸雪菡的話,“陸雪菡,本宮只問你一句,在你,在風玦的眼中,本宮就那麼不堪嗎?”

“恕臣女直言,臣女以為,皇后娘娘非善妒之人,而今登鳳座掌鳳印,亦是炙兗百姓之福。如果臣女有幸榮攀,願與皇后娘娘結朋友之誼。”陸雪菡起身施禮道。

“陸雪菡,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這一世除了田氏親人,再無可信之人。朋友是什麼?

柳纖纖留下來的態度堅決,兀笙拿她也沒轍。悻悻地帶著柳纖纖請求他轉交給落夕的書信,轉去鳳凰殿接陸雪菡。

鳳凰殿的花園中,一位嬤嬤正陪著婧公主在盪鞦韆。

婧兒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她很喜歡陸雪菡,她也叫她菡姨。可母后不讓自己靠菡姨太近,說是怕傷到了菡姨肚子裡的小寶寶,但她就是喜歡粘在菡姨身邊。

婧兒覺得菡姨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溫暖的光輝,讓她如沐春風般愜意,不似母后那般令人生畏。

“嬤嬤,再蕩高一些,再高一些!”婧兒高興地歡呼著。

“哎喲我的公主殿下,不能再高了,再高就危險啦,您好好抓著繩子,可千萬別鬆手了啊。”嬤嬤推著鞦韆,既為難又擔憂地說道。

“呼,嬤嬤你怎麼比我的膽子還小呢?”婧兒嘟著小嘴巴,鞦韆正蕩至前方高處,轉頭往後看向嬤嬤時,左手離了繩索。

這時風玦已進了花園,宮人整齊行禮問安的聲音,讓嬤嬤和婧兒都條件反射性地朝那邊張望過去。

問禮前就有人進殿稟告皇后風將軍到訪,於是這會兒田盈和陸雪菡也一同走了出來。

婧兒眼睛發亮,高呼著“母后,菡姨”,而嬤嬤一時間分了神,照著此前的力道繼續推著鞦韆,眾人就見婧公主從鞦韆上脫離,飛了出去……

“婧兒……”田盈和陸雪菡大驚失色。

被拋入空中的小小身軀落入了兀笙的臂彎裡,穩穩地接住婧公主,右胳膊抱著她,左手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樑。

婧兒是真的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被救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兀笙,又看到那人對自己溫和的笑,還做了一個只有母后對自己做過的小動作。

“公主殿下,我長得好看麼?”見狀,兀笙輕鬆地開起了玩笑。

“恩,好看,比父皇還好看。”婧兒呆呆地回答道。

“噓,被你父皇聽到,他可得生氣了。”兀笙假裝正經,“丫頭,這是我們的秘密,秘密就是我比你父皇好看,不能對別人說噢!”

“嘻嘻,婧兒知道啦!婧兒不想父皇生氣!”

“那就對了……”

“婧兒……”田盈喚道,快步走了過來。兀笙也沒放下小傢伙,就這麼抱著。

“母后,婧兒沒事,這個好看的大哥哥可厲害了!”像是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婧兒立馬捂住嘴看向兀笙。

“婧兒乖,母后不是別人,所以婧兒不管說什麼,母后都不會生你氣的,不怕。”兀笙拉下婧兒的小手,柔聲哄到。

“噢!”婧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還好你來了。”陸雪菡走至兀笙身側,為他把臉側被風吹亂的頭髮勾到耳側,然後摸了摸婧兒的小臉頰。

“我也是剛到,來接你回家。”兀笙把婧公主放在地上,對田盈說道,“娘娘請放心,公主無礙。”

“來人,把她帶下去,杖責三十!”田盈對著那個失職的嬤嬤發怒了。

儘管知道她有錯,兀笙和陸雪菡依舊於心不忍。在嬤嬤大喊“娘娘息怒”的餘音中,兀笙為其求了一句情。

遂,杖刑減半。

兀笙牽著陸雪菡離去的時候,婧兒依依不捨。她問母后:好看的大哥哥是什麼人呢?為什麼他會和菡姨手牽手?

他們,只是一對平常夫妻。田盈悵然若失地這樣回答道。

在兀笙和陸雪菡出宮的路上,遇見了平王和梵無。平王笑呵呵的與這個名噪一時的風將軍套近乎,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陸雪菡。

“平王殿下,家妻有孕在身不宜久動,臣這就告辭了,改日再與平王殿下一敘。”兀笙對這聲名狼藉的南赫宣不怎麼待見,怎麼看他都是猥瑣之相。

“哈哈哈,都說風大將軍愛妻如命,本王算是見識了。恩,不錯不錯,風將軍上得了戰場,又贏得了美人,真真是雙豐收啊!”

“殿下謬讚。”兀笙抿唇頷首。

梵無至始至終都沒說話,卻是半隱在平王身後,將風玦和陸雪菡二人仔仔細細瞧了又瞧。

背在後面的右手,五個手指都在不斷地算著什麼。

事後,渾身冒著冷汗的梵無躲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真是沒想到還能再次碰見那個人,那個在兩年前被自己批命“身貴為鳳”的女子。

可她,卻不是皇帝的女人。

更可怕的是,他竟一點也看不出風玦的面相。但每次與他見面,自己都有種特別強烈的壓迫感。

好比有什麼重大天機,就藏在一堵厚實而堅不可摧的鐵牆內,裡面鎖著一個蠢蠢欲動的強大神物,它甚至充滿了毀天滅地力量。

“但願是我學術不精,是我看錯了。對,一定是我看錯了,我本來就是瞎貓碰著死耗子。”梵無在給自己心理暗示。

南赫宣傍晚去找了梵無,梵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兩個月,他究竟有幾斤幾兩,可信程度有多少,又是否出了什麼狀況,南赫宣以為自己能看得透。

然,南赫宣高估了自己。

“梵無,你有今天,都是本王一手提拔。如果沒有本王的賞識,你現在依舊是隻流落街頭的喪家犬,一無是處,沒人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南赫宣被梵無緘口不提他為何驚慌而惱怒。

“你只是本王的一個狗奴才,別以為本王非你不可!”南赫宣揪住梵無的衣領將他甩開,“哼,好好地把皇上給本王伺候著,你若敢背叛本王,下場便是不得好死!”

梵無在平王身上什麼好的都沒學到,狂妄的野心和作孽的自尊倒沾染了幾分過來。

心頭憤憤不平的梵無,整理好了被平王弄亂的衣衫,擅自去求見了南赫銘。平王算個什麼東西,天底下只有皇帝才能給自己更多的名利和權貴。

窺探天機者,橫豎都是一死,指不定哪天就飛來橫禍歸了天,還不如趁活著的時候,放手一搏。

如此,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很快就到了二月初七,於早朝的時辰,柳纖纖身著華麗的妃子宮裝,在宮人的簇擁中步入大典正式受封為“柳妃”。

依照慣例,後宮為妃位及其以上的品級在冊封禮上,需飲下皇上和皇后欽賜的兩杯佳釀,意為得到皇室的承認,也由史官將其名記載入牒。

柳纖纖儀態端莊地跪於龍椅面前,先飲了南赫銘的賜酒,叩拜道:“臣妾謝皇上恩寵!”

然後碎步行至鳳座面前,禮數週全地跪下,等待皇后的賜酒。

怎料原本斟好的一杯酒被小環不小心碰灑了,田盈也不想在今日鬧出什麼不好的狀況。於是起身借用皇上的酒杯,親自斟了一杯酒遞給柳纖纖:“本宮希望你從今日起,便與後宮眾姐妹同心同德,以聖上為天,衷心侍奉。”

柳纖纖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後匍匐叩拜道:“臣妾定當謹記皇后娘娘教誨,謝皇后娘娘賜酒!”

接著是沈公公宣讀柳妃的冊封聖旨,柳妃接旨後,與全體大臣一起跪拜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話音剛落,柳纖纖心口一滯,腹部劇烈疼痛,張口吐出鮮血,染紅了金黃色的聖旨。

“為什麼,為什麼酒裡有毒?”柳纖纖看著田盈,說完就暈死了過去。

“纖纖,纖纖!”兀笙跳上高臺,將柳纖纖嬌小的身軀抱住,迅速封住她的胸口要穴,控制毒素蔓延,“御醫,快去叫御醫!”

宮女太監被驚嚇得亂成了一鍋粥,酒杯酒壺統統摔碎在地上,人也一個個跪下,頭磕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南赫銘陰沉著臉,一手抓住田盈的手腕,憤怒氣盛,目光如炬。

“皇后,你給朕一個解釋。”

柳纖纖封妃之日,田皇后欲以毒酒謀害皇上寵妃,皇上大怒,當著群臣的面親口廢除田盈的皇后之位,打入冷宮,終生軟禁。

田丞相意圖為愛女諫言,竟以權謀私調動禁衛軍包圍朝堂,幸而兵部司戎李正為與大將軍侯翌裡應外合,及時帶兵叛賊。田昌被冠以謀朝篡位、刺殺重臣之女以及各類罄竹難書的罪名,人證物證俱在。

押送大牢,五日後滿門抄斬。

“父親。”閆府的大門外,閆浪躬身迎接父親閆啟寬。

“浪兒,我們兩Fu-Zi有多久沒見了?哈哈,快過來讓爹看看。”閆啟寬翻身下馬,粗大的雙手握在閆浪的雙肩,重重地拍了幾下,“不錯,長結實了。”

“孩兒在山上日日習武,身體自然結實。”閆浪笑道,回抱了一下閆啟寬,“父親率大軍回朝,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一直想剷除田丞相一dang,這次密旨召我回京,就是為了控制田昌手中的兵力,治他個措手不及。那駐守在普桑邊境上的蕭義昆,現在恐怕也是自身難保了。”

“如此看來,皇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閆浪側身迎閆啟寬進府,“先不說這些了,您一路上辛苦,進屋歇息吧,孩兒已命人打點好了您的房間。”

“好,好,哈哈!”顯然,閆啟寬對於閆浪的成長很是滿意。

田昌的勢力均被閆啟寬的兩萬大軍羈押,繳械投降的,恕其罪,重新編入軍營進行整裝,納入侯翌大將軍的麾下。

對於那些為數不多想要反抗不從的,不只是殺無赦,且家中的婦孺老幼一併被除去。

田氏一門入獄第三日,有忠誠的部下集結了不足百人試圖劫獄,結果全部都有去無回,無一人生還。

兀笙看著橫屍遍地,他的心早就被血腥侵染得麻木了。這世上不是誰該不該死的問題,而是弱肉強食,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得更為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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