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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獄焰覺醒之問鼎天下 處心積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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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臣妾願為聖上分憂。”激情過後,田盈伏在南赫銘懷中說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

“眾所周知,我父親不是什麼清官,因而田氏的寶庫還算充實。臣妾願意獻出寶庫,聖上可用這批金銀珠寶招兵買馬,撫卹邊關將士。”

“真有此事?”南赫銘眼睛一亮,難得柔情地撫摸著田盈的身子,“朕若打來天下,便復你皇后之位。”

“謝陛下恩寵。”

趕走陸雪菡之後,田盈想方設法將南赫銘引了過來。

她不是為了重新獲得妃位,她已恨透了南赫銘,連那個承諾要救自己出去的人也被南赫銘趕盡殺絕,所以她要報復。

田盈是深宮中的女人,除了這具還算不錯的身體,她想不到任何可以接近他的手段。

南赫銘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計,在每次歡愉的時候,田盈都在自己的身下塗了一種慢性毒.藥,而藥性會隨著交合進入南赫銘的體內。

直到她從南赫銘口中聽到那人還活著,但她停不下來了。

南赫銘隔日便急不可耐地派人去了田氏寶庫攏財,金銀珠寶確實有很多,但遠比田盈跟自己描述的要少。

田盈也十分詫異,只能解釋說自己久居深宮,無從知曉父親對財物的支配。

殊不知那方寶庫,在田昌臨死前就和兀笙做了交易。兀笙把大部分金銀珠寶都分批轉移了,而他答應田昌的是,保田蕊一命。

天御紫莊的高淮在見了閆浪之後,親自奔赴京城,將兀笙還活著的訊息告訴了陸淵。

同時,高淮也向陸淵取證,兀笙是否真的是長元之子。

那個時候,雲岐山上的一戰還未發生。等到雲岐一戰結束,兀笙用南赫笙之名與獄焰共同現世後,高淮的天御紫莊便有了新的倒向。

因為,長元公主是高淮的救命恩人。

漸漸的,流言四起。皆說當今聖上南赫銘是個暴君,更是個昏君。

他野心蓬勃,為了稱霸天下而設計陷害菩桑國使者,殺害其大王子,公然違背二十年的和平之約,發兵攻打友邦國家,造成幾十萬人的生靈塗炭。

他心胸狹隘,覬覦臣子之妻,且忌憚立下汗馬功勞的風將軍,擔心其功高蓋主,於是暗中命人行刺。

風將軍大難不死,先有高人相助查明瞭自己的身世,後有獄焰神獸認其為主。

南赫笙,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之人。

“太后娘娘,當前形勢嚴峻,由您出面,能阻止這場內鬥嗎?菡兒相信,他並無稱帝之心。”寢殿內,陸雪菡神色不安。

“笙兒那孩子,多大的委屈都可以忍受,卻唯獨不能見心愛之人受苦。而聖上,他的性子就是太過要強,即使是哀家的話,他也不會服軟的。”齊霜沒說的是,他們兩個的骨子裡,都像極了長元。

“那該如何收場?炙兗國內憂外患,萬一讓鄰國有機可乘,風,他就成了罪人。”

“天下人皆知獄焰認他為主,那他,就永遠不會成為罪人。”

“可是,如果皇上不念舊情,以菡兒母女的性命做為籌碼,那時,菡兒又當站在什麼立場?”陸雪菡的聰明才智全都亂了。

她想起了江湖術士給自己的批命,難道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嗎?

或許,最初她就不該為了違逆命運而與那人假鳳虛凰,日久生情。若是她當初肯順應時局,那麼這後來的一切家國動亂就都不會發生了。

原來真正的罪人,是她陸雪菡自己啊!

齊霜又何嘗不亂?

一邊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親生女兒,一邊是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長元,我的熙兒,要是你在就好了。

兀笙還來不及去管宮中女人的百結愁腸,又一支箭上紙條就打亂了他進京的行程。

紙條上說,鬱風翎和兀筠的命,在騰南郡安樂王的手中。

“混蛋,又是騰南郡搞的鬼!”兀笙重重的一拳打在桌案上,震碎了那上面的一整套陶瓷茶具。

“難怪近半年來,琉璃宮的人幾乎都銷聲匿跡了。我原以為,是鬱風影隨你走後,鬱風翎故意為之。”沒有找到莽肅,青染的功力還是無法恢復如初。

“他們處心積慮將炙兗國和菩桑國引向硝煙戰火,現在又抓了大師姐和阿姐來牽制我。”

“笙兒,我一直沒問,鬱風影在何處?”

“她受了些傷,我們無意之中闖進了一處世外桃源,那裡出來容易進去難。她的身體不宜操勞過度,所以我一個人先出來了。”說起鬱風影,兀笙不免添了愁思。

“只可惜我失了功力,如同廢人一個,也不能助你一臂之力。”青染黯然自嘲道。

“傻師叔,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兀笙以吻駁之。

司徒延死後,千崇閣群龍無首。礙於兩大門派結了仇,其中許多骨幹級重要人物都投奔了朝廷,尋求庇護。

兀笙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管,散了最好,省得再弄出個司徒延第二。

在收到鬱風翎和兀筠落難的訊息後,兀笙便請落夕隻身一人前往京城與高莊主和陸淵匯合,希望他們能確保住陸雪菡母女的安全。

此外,有關朝廷的動向,也好及時通聯,制訂應對措施。

兀笙攜同青染往騰南郡方向趕路,五日後他們見到了主動找上門來的安樂王手下,正是魏承業。

不但他來了,鬱風翎也來了。

“沒料到琉璃宮一別,再見面竟是如此狼狽不堪。”客棧房間內,鬱風翎身形消瘦。

“大師姐,安樂王緣何針對琉璃宮,其中隱藏有什麼密謀,你可清楚?”明明是朝廷的戰場,為什麼要牽扯到江湖門派。

“因為他們要找一件東西,但安樂王並沒有對我明講。他只說,這是師妹的父親親口告知他的,那件東西對於炙兗國的存亡至關重要。並且,被我師父保管在琉璃宮中。”鬱風翎只想用那個東西去換取兀筠的命。

“他們找不到的,你說的那個東西,在他們打主意前就已經被我拿走了。”兀笙聽明白了,安樂王要的是左青令。

“在你那裡?”鬱風翎看見了希望,“師父臨終前把它轉交給了師妹對不對?所以現在在你手中?太好了,小白臉,你把它給我,我去救阿筠回來!”

“他讓你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套取我手中的令牌麼?”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你不願意?”

“阿姐,我是一定要救的。”兀笙犀利的眼神盯著鬱風翎,“大師姐,我猜安樂王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放你跟魏承業來見我吧?”

“呵,你懷疑我?”鬱風翎冷笑幾聲。

“就算用我的命去換阿姐的命,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我知道你們受制於安樂王的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我只是擔心那人陰險狡詐,怕我們中了他的陰謀詭計。到頭來得不償失,還危害了整個炙兗國。”

“我沒你那麼高尚偉大,也沒你想得多,世間安有兩全其美之法?在我這裡,阿筠的命比國家大事重要得多。”

“大師姐。”從鬱風翎痛苦的表情,兀笙已基本看出她和阿姐的感情走向了,“我只問你一句,除了限制你們的自由,安樂王可有做出其他傷害你們的手段?”

“……”鬱風翎猶豫半晌才開了口,“魏承業有心維護我們,衣食住行方面一切從優,不曾虧待。”

“你應該明白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說了,半個月之內,如果我拿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阿筠必死無疑。”

“那麼你呢?他在你身上可有下毒或者種什麼蠱?影兒和你們的師父都嘗過了騰南郡蠱毒的厲害,大師姐,請你坦誠相告,我兀笙絕不捨棄任何一個親人和朋友的性命。”

“你猜得很對,可是我不在乎。”鬱風翎不置可否,一條胳膊輕飄飄地壓在兀笙肩上,“小白臉,我不逼你交出令牌,但願你能有更好的辦法。”

“有,人皮面具,我親自去。”兀笙緩緩地說道。

“不行,風險太大了!”

“還有一個人或許能幫得上忙。如果能說服他出手相助,成功的機率不僅大大提高,保證事半功倍。”兀笙面露兇狠之色。

“你是指,姓魏的?”鬱風翎和兀筠兩個被捕的女子未曾遭受踐踏,全靠了魏承業。

“說不定他在安樂王身邊謀事,也是另有所圖。不然,當初他就不會無緣無故將田昌的罪證洩露給我。影兒也跟我說起過他,生性放蕩不羈,良心未泯。”

“呵呵,師妹看得倒挺透徹,的確如此。”

“你我二人對他的評斷都能不謀而合,證明此法可行。想必大師姐也聽說了江湖中的諸多傳言,我南赫笙能給他的功名利祿,只多不少。”

“好,我先去找他。因為我發現了一個他的秘密,喜歡男人的秘密,哈哈哈哈!”鬱風翎大笑著離開房間。

兀笙繞過屏風,蹲下.身子,將頭埋在青染的腿上。

青染是一直坐在房間裡的,她沒有參與兀笙跟鬱風翎的對話,不是她不願相幫,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成為負擔就不錯了。

“笙兒,其實我,認得那安樂王。”青染的手順撫著兀笙的發,一下一下。

“嗯,然後呢?”

“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青染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當中,“我隨你師父下山歷練,正巧在邊境一帶聽聞騰南郡的安樂王舉辦了一場比武大賽……”

那一年的青染心高氣傲,以說一不二的架勢率先入了騰南郡境內,炎霄子豈能放任不管?

也是那一年的比武場上,青染以第二名的身份認識了同為炙兗國國民的司徒延,也認識了那個願意不分國界廣納能士的安樂王。

而比武大賽的第一名,就是司徒延。

安樂王為前五名獲勝者準備了豐厚的金銀財寶和數不清的各類名貴獎品,青染自然是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的,偏偏對那柄玄鐵輕劍情有獨鍾。

於是,司徒延第一個便要了那把劍,當場轉送給了青染。

炎霄子至始至終都未出手露面,只在司徒延贈劍之時現身,幫著他勸服自己的師妹收下輕劍,也就是後來成了兀笙佩劍的“火鶩”。

安樂王當然是想要留住第一第二名為他效力了,卻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試想一下,他們一個是影雲門掌門之徒,一個是千崇閣閣主的準女婿,炙兗國兩大江湖門派的後繼之人,怎麼可能拋棄自己的家國,為了虛名去給一個鄰邦國家的王爺俯首稱臣呢?

謝絕安樂王的盛情後,青染、炎霄子、司徒延三人一同返回炙兗國土。

他們三人相談甚歡,青染更是對這個文武雙全、談吐不凡的仁義俠士萌生愛意。直到面臨分別,青染才從司徒延的隨從口中得知他早有婚約在身。

青染一氣之下性情大變,更放話要與司徒延割袍斷義。

那以後,青染一心沉浸於武學,一是想在武功上超越司徒延,二是藉此來斷了自己的情愛之心。再後來的事,兀笙也都知道了。

“認得也好,不認得也罷,我都不會讓師叔去冒險。阿姐和大師姐,我也不能讓她們有事。”

“我怎能不知你的心思。”青染沒想過要去涉險,那太自不量力了。

“在巴圖刺殺王鬍子的蒙面人,跟真正殺害田番而嫁禍於我的蒙面人是同一批人,想來他們應該就是安樂王手下最厲害的殺手。繞來繞去,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安樂王的狼子野心而起。”兀笙的心裡和眼裡都沒有了仁慈。

“你的身世已為天下人所知,無論是為了家仇還是國恨,你既然邁出了第一步,那便不要回頭了。你肩負的重任,我們與你一同承擔。”青染何嘗不心疼兀笙的變化。

“不,不管是過去、現在、或是以後,我都從未曾想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威。可正如你所說,我沒有退路了。”

“皇親貴族是人,平民百姓也是人。”青染拉他站起來,“你只需記得,你不是一個人。”

“呵呵,我當然不會是一個人,我有妻子有孩子有姐姐,我要守護屬於我的幸福。原以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能相安無事,是我太天真了。”兀笙斜了斜嘴角,連表情都變得深不可測了。

“若你要深入虎穴,我便退居幕後,前去與高淮商量京城的解救對策。還有你師父失聯一事,也有諸多困惑要跟高莊主分析。”

“好,十日內,我定要將阿姐和大師姐平安帶回炙兗。”

青染被護送離去後,在兀笙和鬱風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雙重遊說下,魏承業居然默認了他們的營救計劃。

魏承業也是當年比武大賽中的佼佼者,一時對朝政好奇而跟隨了安樂王。

多年來,安樂王待他不薄,但他的忠心卻並不是為了安樂王,也不是為了騰南郡。他為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出子,一個被安樂王當作棋子來拴住他的工具,也是他難以割捨的愛人。

那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男子,那個看似弱不禁風卻十分倔強的小羊羔,魏承業只想帶著他脫離苦海,遠離塵囂。

這也是為什麼魏承業會暗中將田昌與安樂王的來往書信交給兀笙,求一個人情。

他早就看出兀笙非池中之物,出手相助也不過是順勢而為。且這一次,兀笙以獄焰神獸之名闡釋各國分久必合、天下歸一,以炙兗皇族之名許他安生,更以藥王之名承諾,即便拿不到安樂王手中的解藥,也一定能保他的小羊羔活著。

被安樂王使喚了十年,魏承業厭倦了朝庭的波詭雲譎,他也渴望自由自在和恣意灑脫。

眼前有這麼個機會,為何不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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