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半點猶疑和慌亂，江秉臣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她獨當一面，她大概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

江秉臣打馬入宮，向燕明稟明二皇子失足淹死在了護城河之中。

燕明在那書房之中批閱奏摺，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江秉臣半天半天沒有開口。

江秉臣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悲傷沒有，憤怒沒有，只是有些疲憊的愣怔。

那殿外雨聲漸大，響起悶雷。

燕明將手中的奏摺“嗒”的一聲放在桌案上，疲倦的閉了閉眼，啞聲問道：“如今……榮安的屍首在哪裡？”

“在刑部，等候聖上發落。”江秉臣答道。

燕明疲憊不堪的託了託額頭，頓了許久才道：“人已經死了，這個案子也算是結了……他為何……會突然逃出刑部？綺月的嬤嬤跟他說了什麼？”

江秉臣道：“臣不知，當時嬤嬤要單獨和二皇子說話，臣和顏侍郎就退了出去，只是聽到二皇子情緒非常激動的將桌子掀翻了，之後那嬤嬤就哭著離開回了宮，沒多久二皇子就逃出了刑部，一路往宮中去……似乎是要進宮去找江貴妃。”

燕明託著額頭的手指用力捏了捏太陽穴，睜開眼看著自己的掌心。

江秉臣便問：“可是要查清楚？”

燕明又頓了良久吐出一口氣道：“不必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他抬頭看了江秉臣。

江秉臣這才發現他眼眶微紅。

“將榮安的屍首送回綺月宮中，算是原了他最後的心願。其餘的事情命顏玉去善後，此事要處理的乾乾淨淨。”燕明已經冷靜下來，“二皇子的死……找個合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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