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弄火者從後頭上來，扔火把，兩手在牆上亂拍亂捶：“操，又錯了！”

聆聽者站在那，疲憊地垂頭：“先走吧，”他撿起火把，“天快亮了，晚上再來。”

轉回身，看虔敬者在幾步外舉著火，他勉強牽了牽嘴角：“聽你的好了。”

虔敬者像個真正的孩子那樣朝他笑：“不在這就在中間嘛，”他把小手伸到耳畔，“晚上來拿就是了。”

聆聽者掩不住笑，向他走去，擦身時和他輕輕擊掌。

早禱結束，吃完麵包，聆聽者去告解室收拾包袱，晚上拿到東西就得連夜走，燧石、刀子、水袋，他早都備好了，這時候檢查一遍，正一樣樣翻看，外頭傳來腳步聲，他停，機警地把包袱藏進牆角的雜物堆，隨手抓一柄笤帚，作打掃的樣子。

霍地，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祭司長的兩個心腹：“聆聽者，”他命令，“祭司長叫你。”

他乖乖隨他去，去的餐堂，在掛聖餐櫃的小隔間裡，祭司長坐在那，身邊是幾個有資歷的道友，對面是一把空椅子。

這場面似曾相識，聆聽者吞一唾沫，椅子那裡曾跪著指甲裡有泥的喑啞者。

“我的長者，”他塌著肩膀向祭司長走去，跪伏在他腳邊，順從地親吻他整潔發亮的袍子，“您叫我。”

“起來吧，孩子，”祭司長很慈祥，拍一拍他的胳膊，“仗劍者不見了。”

聆聽者迷惑地問：“什時候的事？”

“早禱他沒現，”祭司長漫不經心地擦拭指甲，“這很不尋常，”他指了指心腹，“他去找了，哪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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