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病、痛，而是讓他失去所愛，讓他的所愛失去他！

“我一起死吧！”他扳住車轅一躍而上，一縷風似地落在聆聽者懷裡，兩手去捧住他的臉，“死了，你就記得我了！”

“你怎回事，”聆聽者從他手裡扭開臉，厭惡地盯著他，“我現在也記得你，強悍、妖豔、放蕩！”

皈依者再也忍不住了，傲慢的貓眼像兩彎破碎的月牙，終於淋淋漓漓：“我妖豔，我放蕩，是我……愛你……”

背後響起馬蹄聲，輕易就把他的話淹沒，他回過頭，在飛揚的花中看見兩匹馬，騎馬的穿著聖徒島的僧袍，聆聽者立刻搡開他，拿苫布把銀子裹住。

兩匹馬三個人，離著上百步皈依者就認來了，是苦行者和偷盜者，還有一個從頭到腳包在斗篷裡的傢伙。他見到馬車似乎很意外，拉著韁繩在不遠處停，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好像在看苫布的銀子。

聆聽者驀地想起苦行者床邊那個牆窟窿，有張地圖，在聖徒島東面的某條河邊，有個哨子圖案的記號。

是這條河嗎？他從馬車上來，時，那邊的人也馬了，斗篷裡的人像是很孱弱，要靠偷盜者揹著，兩方各朝中間走，走到一起，簡單問個好，苦行者開門見山：“都是跑來的，互不問緣由。”

聆聽者點點頭，剛要開，苦行者又說：“不過你方向錯了。”

皈依者馬上拔刀，橫到聆聽者身前，聆聽者是疑惑的，但沒直接問，而是轉個彎：“揹著那個，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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