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泠道：“我在邊上抽根菸，你把車開來吧，我喝酒了，開不了。”

言禾點頭，依言去停車場找車，逃離這氣氛。

戚泠站到牆角去，摸根菸吸了幾。

閉眼，吐菸圈，心裡五味陳雜。

言禾車開到門，一時沒有見著人，車張望。

戚泠開：“這呢……”

他煙在手指間燃著，沒抽。

言禾看著他，戚泠溫柔道：“你過來。”

言禾不解，還是乖順站到他面前。

戚泠扔了煙，一把抱住言禾，力氣大的言禾難受。

戚泠臉蹭在言禾脖子邊，呼吸熾熱拂著言禾頸子肉，言禾縮了縮脖子。

“言禾。”戚泠喊了他一聲，低啞暗沉。

言禾僵住，不敢動了。

“言禾，言禾，言禾……”

一聲一聲，不復年，帶著歲月的風塵，帶著經年的想念。

言禾心難受得厲害，不推拒，只得任由戚泠抱著。

他兩個，一個幾乎不變，一個卻已經找不當年的模樣。

他兩個……

言禾難耐閉眼。

言禾開車，戚泠沒坐副駕，言禾尷尬的時，想著這樣也不錯，就是脖子邊蹭上的酒氣好像低低浮動在鼻息。

戚泠也在後座看他，那杯酒有點燒胃，從生意好了之後，都是俞泉在應酬。

戚泠呼氣，都帶著些微的酒氣。

目光透過玻璃窗，落在沿路的黃路燈上。

時光追溯，他想到了初見的時光。

那天午太陽還算是溫和，戚泠還沒走到班上，就有女生交頭接耳說，他班轉來了個混血，實在是有張天使的臉孔。戚泠還以為是金髮碧眼那種，又走了幾步，想到全班座位就剩他落個單，該是被安排坐在了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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