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按肩捶背。

郭嘉風流瀟灑，順手摟過花娘，一派老油子的模樣，他翹著二郎腿，勾人心絃的桃花眼微挑，對另一位花娘說道：“好好伺候我這位小友，他可是個生客。”

花娘嬌笑，柔柔弱弱地就往張春華身上貼去，一身脂粉香氣，刺激地張春華連打兩個噴嚏。

來鶯兒擺弄好了琴，淨手焚香，身穿飄飄欲仙的白衣，為他們彈曲作樂。

張春華聽不懂這些靡靡之音，卻玩得很盡興，青樓裡頭最多的就是陪玩的花娘了，這兒是會消磨人意志，腐蝕人心智的溫柔鄉，尋歡作樂，不僅僅是巫山雲雨，還包括了各種新奇的玩意兒，比如投壺，彈棋，射箭，象棋，鬥草，鬥雞等等，花樣繁多。

他們玩至深夜，郭嘉原是想在這兒過夜，卻被張春華拉著一路回家來。

“我得回家了，不然家中長輩要擔心的，”張春華玩得瘋了，險些樂不思蜀，她無奈說道，心裡頭還在思考該怎麼解釋。

郭嘉聳肩，答應了她，兩人一道往外頭走去，馬車等候在外，車伕卻在車邊呼呼大睡了。

張春華拍醒了車伕，與郭嘉進馬車內，她玩到現在可一點都不困，反而興致上來，精神得很。

郭嘉微笑：“怎麼樣，好玩吧？”

張春華點頭如搗蒜，頭頂的呆毛不知幾時起已是翹了起來。

郭嘉的視線瞥到她頭頂的呆毛，突然之間手癢，想要撓上一撓。

他伸出手，在張春華呆愣的目光中突然改撓為瞧，一個栗子就敲上了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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