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被傅文斌用力拍上的桌子微微的晃了晃,看上去似乎只要再被拍上一掌它便會四分五裂。
“公皙澈!你早就知道那些事情了,是不是!”因為過度的憤怒,傅文斌甚至不顧禮節的對著公晳澈直呼其名。
這是在江頃潺死後第五日,直到前一刻公晳澈說出“江頃潺並非壞人,只是你們不知道究竟所以讓他提早死了。”為止,他們還不曾想到公晳澈與這事有關。
自從五日前江頃潺死後就一直陰沉著臉的江頃帆握緊了拳頭,因為憤怒,他不得不努力的剋制住自己好讓自己不要一個衝動上去揍公晳澈。
“樓主,為何你還能笑?”瞧見了公晳澈嘴角的一抹笑,鳳諾清只覺得莫名其妙。雖說江頃潺不曾入鳩雀樓,但是至少他也是一直暗中支援著鳩雀樓的人。若是公晳澈早些將事情告訴給他們聽的話,或許江頃潺如今不會死,而他們也不會對江頃潺有那麼大的誤會了。
想到這裡,鳳諾清便想起了那一日前往江頃潺所在之處後看到的景象。先不說那裡所有的人都被毒藥給毒死啦,入了大堂後所見到的,是江頃潺被利劍穿喉的樣子,而他的臉上還有著未曾乾透的淚漬。周圍滿是鮮血,而江頃帆則是跪在了江頃潺的身邊,痛哭流涕。
鳳諾清從未見過江頃帆哭,而那是第一次。
“我若不笑,你難不成是要我哭?”冷冷的哼了一聲,公晳澈似是責怪的目光投向了江頃帆,“若是江頃潺不死,如今死的,便是兩個人!甚至是所有人。江頃潺為何會這麼早就死了?你們以為那是為什麼?若非他想要保住自己視為珍寶的弟弟,他又豈會選擇毒殺尋魂堡的那些人然後再自殺?終究不過是你們過於魯莽衝動,所以才會害死了他!”
“哼,若是你早些說明事實真相,又會有誰去責怪於他?”
“早說?哼,尋魂堡的人為何會知道我們這裡的事情?你以為他們為何會如此瞭解這一切?”不屑的大笑出聲,公晳澈的聲音冷之又冷,“我們之間,有人是尋魂堡派來的奸細。我之所以不將江頃潺的事情告訴給你們聽,不過是因為我不想讓江頃潺有危險。怎知……哼,一幫蠢材。若是你們之前乖乖的聽我的話,如今便不會陷入這種死局。”
聽了公晳澈的話,傅文斌一陣暴怒,心中的怒火,他再也壓制不住。“你說我們之中有奸細?哼,那你倒是說說誰是奸細!啊?我們大家都共患難,若說是有奸細,為何不說你自己是?”說罷,傅文斌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便要衝上去揍公晳澈,他那傲慢得不可一世的樣子實在是太惹人生氣了。
“傅大哥!”連忙拉住了傅文斌,鳳諾清連忙說道,“樓主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之中自然不可能是有內奸,但是也說不準他們那裡派了什麼人在監視著我們,樓主不說我們或許是該體諒。而且,比起該打架推卸為何害死江大哥的責任,我們不應該問更重要的問題嘛?”
聽了鳳諾清的話,傅文斌又看了看那坐在一邊陰沉著臉這幾天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江頃帆。濃眉不禁緊緊地皺到了一起,似是無奈,他無力的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有些不甘的坐回到了位子上。
“那麼,如今江公子已死,你們所想要隱瞞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休息了好些日子,皇甫逸南的聲音已經明顯變回來了許多。但是話說得長了一些果然還是會令喉嚨覺得乾澀難耐。“而且為什麼他殺死了尋魂堡的人之後他非死不可?若是說明緣由,他還是可以回到我們這裡來的,不是麼?”飲下一口茶,難受的喉嚨總算舒緩了不少。
“他所想要知道的,一共是三件事情,並且,他會進尋魂堡,也是迫不得已。因為尋魂堡是以著江頃帆作為要挾。這個先不說,因為江頃潺並不願意我將此事說出來。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一是想要了解這個江湖上根本就沒有名氣的尋魂堡的底細,二是想要知道他們一直想要找的末路,三則是想要從他們那裡得到關於江頃帆身上的問題。”稍微頓了頓,公晳澈繼續說道,“他本是想要和你們說明這件事情的,但是,就在他這麼考慮的時候,他察覺到了尋魂堡在你們之中布了一個奸細。但是奸細是誰他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他們的堡主並不曾徹底的信任他,因此他被提出了要求,若是想要救江頃帆,就一定得和你們反目成仇,至少要從你們之中殺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