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公皙澈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是他天諸樓的人,他要弄他的群雄會,我跟著去做什麼?而且,你不該慶幸我還留在客棧裡面嗎?”
“我知道的……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定是要死在他手上了。樓主,那日我偽裝成了書生再次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時候,你已經認出了我來了吧?”見公皙澈點頭,鳳諾清說道,“我就知道……”
“皇甫逸南雖然也有所察覺,但是卻不能肯定,於是他便找我問了。”微微的停頓一會兒後,公皙澈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我剛才在門口聽到那男人說……江頃帆死了?”
聽得這話,鳳諾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僵硬。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這事情,我也並不是很清楚。那日我和頃帆離開後的晚上我們便遭人伏擊。來人說是要殺我,但是卻並不清楚我們之間到底哪一個才是鳳諾清。趁著這個機會,頃帆便冒稱他是我併為我引開了那些人。我們約好要在這個鎮子的鎮口等對方,若是到了群雄會還不曾見到的話……那便是……”說到這裡,鳳諾清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但若是說那男人是那幕後黑手,我想……”
公皙澈餘下的話並不曾說盡,鳳諾清清點了點頭。
他知道的。
他一個人要對付那一半人數都倍感吃力,而和自己武功差不多的江頃帆卻要和他們所有人對打,不管怎麼想這都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勝機。
“都是因為我。”
因為被江頃帆救了,所以現在才能夠活下來,甚至還和皇甫逸南徹底解除嫌隙……
“江頃帆會選擇這一條路是他自己經過思考過後才做的。你如今這麼自責,你又怎麼對得起他的這番行動?更何況,我覺得江頃帆並不準備活,或者該說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下去。”
公皙澈的話並不曾說清楚,但是鳳諾清的心裡面卻也多多少少的是清楚的。他和江頃帆相處了那麼些年,近些日子來江頃帆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不免有些與以往不同之處。
但這些許的變化是因為他的兄長江頃潺還是因為那個男人蘇靜埋這他就不得而知了。
“喂!你怎麼樣了?”猛地衝進了房內的皇甫逸南在看到了鳳諾清臉上還有頸上的紅痕,他忍不住皺緊了雙眉。“他的那些傷痕……怎麼會有的?”
皇甫逸南看向了執劍站在一邊面色凝重的公皙澈,心想著會不會是公皙澈乾的好事的皇甫逸南還未曾出聲,靠著床柱面色不是很好的鳳諾清連忙說道,“不是樓主幹的。是……是易容成了風若的範鏡巒乾的。”
“那個人是誰?”坐到了床邊,皇甫逸南心疼的伸手摸著鳳諾清臉上的那個紅紅的巴掌印,看到鳳諾清吃痛的樣子,皇甫逸南有些後悔當時自己就這麼的出去。
“尋魂堡的主子。”瞧見了皇甫逸南那皺緊了眉頭的樣子,公皙澈忍不住輕哼一聲,道,“你該慶幸我來的及時,如若不然,現在在這裡的可就不止是一個被打了的鳳諾清了。”
“你是說,他差點被殺?”無法想明白為何那個人對鳳諾清有如此大的仇恨,照說鳳諾清體內有著末路,若是想要得到末路的話,殺了鳳諾清無疑是給自己添麻煩才是。
但是……或許也不一定。
這一路來,那個人派來的殺手,似乎也並不僅僅只是想要奪取末路這麼簡單。
“那個人……說是喜歡了你多年……要殺我,似乎也是因為喜歡。而且……殺我鳳家的人,就是這個範鏡巒。”說到這裡,鳳諾清不由得咬牙。今日,他苦苦尋找的那個殺害自己雙親之人明明就近在眼前,可是他卻連擊傷對方都做不到,相反的,還險些被人所殺。
說著對方喜歡自己的鳳諾清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樂意,皇甫逸南雖然覺得那個人喜歡自己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在看到鳳諾清那副神情卻又令他無比的開心。
會感到不開心,那就證明鳳諾清是無比的在意自己。
“那麼那個人現在在哪裡?”想到了這一點的皇甫逸南連忙問道。
“逃了。被我刺中一劍後便趁機逃走了。”公皙澈將手中的劍擦拭乾淨後塞回了劍鞘內。“不過他輕功很好,我想,他的武功應該不在你我之下。”
“還有一件事……”鳳諾清輕抿嘴唇,而後說道,“當日我與頃帆離開這裡另走他路,而後我卻遭殺手追殺。那時頃帆為保我性命……於是他便冒充了我……一人以敵數人,現在,我怕他……可能……不在人世了也不一定。到那時……我們只有這麼一點人,恐怕難擋群雄會之時尋魂堡的人。”
“他們尋魂堡屆時要帶人來鬧事?”一直站在邊上的左靖蘭突然出聲,原本象是不存在於這房間內的他的聲音就好像是為他挽回了些許的存在感一般。“那麼,那個叫範鏡巒的人,是不是也會出現?”
鳳諾清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看上去似乎是想要親手取我性命,我想他應該會來。尋魂堡的人武功高強,若是隻有我們幾人的話,我想……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召集一些我們自己人來這裡。”
“若是這事的話,我已經要若兒帶人來了。若是沒有想錯,他們最遲今夜便可以到了。”公皙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人若是以為這樣便能夠穩贏了我,那他也太過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