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把你等回來了。”
白行亭面有愧色,“不好意思,勞煩你們了,我出了點事,所以耽擱了。”秋如雲道:“定是有人打藍晃青銅的主意罷?”白行亭點點頭,接著又開始介紹,“這是李澗李兄,這是陵公子,都是我新結識的好朋友。”
秋如雲只看了一眼兩人微微點點頭,又對白行亭道:“咱們快回去吧,白伯伯知曉你回來了,定然欣喜的很。”他一示意,自然有護衛推著輪椅帶他往前走去。他一直問白行亭的近況,白行亭自然就跟他並排,李澗和陵月倒落在了後面。
陵月瞧了瞧前面聊得熱絡的兩人,嬉笑道:“你的行亭啊還真是魅力大,他眼睛好後,指不定有多少人往他身上撲呢,如何能輪的上你?”李澗乾笑兩聲,並不答話。一行人到達一家客棧前,白行亭的父母親眷都住在這,聽聞他回來,呼啦全跑了出來。他孃親更是激動得流下淚來。白行亭哄了一陣,又想到李澗,連忙道:“爹孃,孩兒此次能保周全,全靠李兄救我於危難。”
他過來牽李澗的手,一一把他介紹給家人,李澗拱手行了禮,白家父母又來道了謝,陵月倒被人遺忘了。那邊白家見兒子狼狽的模樣,早叫人送了熱水和新衣到房內,小河伺候他沐浴。又另開了一間房,請李澗住下,也吩咐人送了熱水進來。
因忽略了陵月,李澗打算自己去給他開間房,陵月卻道:“不用了,我跟你一起住。”李澗見他眉頭皺起,顯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便沒有反駁。他把熱水留給陵月,自己去客棧的浴室衝了冷水澡,換了衣裳。回來時,白行亭正好站在他們客房門口,聽到腳步聲,微微一笑,“李兄?”
李澗笑道:“你功夫愈發精進了,只聽腳步聲便能聽出來是誰。”白行亭道:“並非如此,我只能聽出你的。”李澗一怔,一股暖流從心底湧出。白行亭又道:“我父母已經備了一桌酒席候著,陵月呢?請他一起去吧。”他話音剛落,門已從裡面被開啟,陵月走了出來。
席面上有許多人,除了秋如雲外,湘北劍莊的少主謝意也到了,他是個啞巴,所以對來人只是拱手示意。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姑娘,看到白行亭,盈盈的站起來福了一福,“行亭哥哥。”白行亭道:“是念念麼?你也來了?”
那姑娘正是謝意的胞妹謝允念,她長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笑起來有一股嬌憨的味道,聲音柔柔的,極是溫婉。“我跟哥哥一起來瞧瞧。”秋如雲揶揄道:“允念妹妹,你哪裡是來瞧瞧?你是來找如意郎君的吧?”白行亭問:“如雲,這是怎麼回事?”
謝允念害羞的低下了頭,秋如雲道:“謝伯伯早在半月前放出訊息,要在望峰山下襬下擂臺,未婚男性均可參加,只要得勝者,不僅可以娶允念妹妹為妻,還可以得到湘北劍莊的鎮莊之寶如月劍。”他此言一出,李澗一驚,忍不住問道:“如月劍竟是在湘北劍莊?”
白現永道:“李少俠也知道如月劍嗎?”李澗自知失言,只好搪塞道:“嗯,我以前聽我師父提過,如月劍似乎是某一門派代代相傳的寶劍,據說白日裡不起眼,但到了夜晚,就會發出跟月光一般瑩白的光亮來。”白現永道:“傳聞屬實,只是那門派在許多年前已消失無蹤跡,謝二弟能得到此劍,也純屬機緣巧合。”
陵月道:“既是如此難得的劍,湘北劍莊為何竟要贈予旁人?”白現永看了他一眼,沒瞧出他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因為是兒子的朋友,所以態度也極是溫和有禮。他道:“湘北劍莊有如月劍的事,先前被我們死死的隱瞞下來,江湖上其他人並不知情。但是數月前,也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有許多宵小之輩潛入我謝二弟的府中想要盜取此劍,我二弟煩不勝煩,所以想幹脆找一人品武功兼得者,把劍贈予他。又想到我這侄女兒的婚事,索性就辦一場比武招親,如此一來,把事情解決了,如月劍也不算落入外人手中。”
陵月笑了一笑,盯著李澗道:“我看白行亭就很好,他們自幼相識,雙方品性都是知根知底的,他武功又很高,足以護得如月劍周全。”他這一番話說出口,眾人臉色皆不同。謝允念羞得想走開,又被她哥哥拉住了,只能低下頭去。
白夫人笑了笑,道:“這位公子的想法是很好,只是我們亭兒沒有這個福分,他眼睛……不便,別平白耽誤了念念。”她又道:“況且我們亭兒也有了婚約,原定了是年底要成親的。”
陵月笑意盈盈的看著李澗有些發白的臉色,漫不經心的問:“哦?原來他已訂了親了?卻不知是哪家姑娘?”白夫人道:“是慶州紫雲山莊關家的大小姐,她前兩日發了書信過來,看時間,應該也是這一兩天就到安通城了。”
李澗躲開陵月戲謔的目光,心中有些茫茫然,也不知是何種滋味。他想到陵月跟他做的約定,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在那時,陵月似乎就在給他佈局。所以他們相遇都不是巧合,而是對方刻意的設計?為什麼他知道自己在那裡?如果只是巧合的話,他那時候讓自己答應的條件中,為什麼偏偏專門提及了關家小姐的婚事?
白行亭難得的皺了下眉頭,“娘,我以前不是提過要取消婚約嗎?為什麼還……”白夫人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微笑道:“我是派人去過書信的,言明瞭你不願耽誤對方的心思,但是關家說不介意,而且關家小姐意外丟了一條手臂,算起來咱們也不是太虧欠人家,所以就沒有再提了。關家女孩兒很好,我見過她一面,很是喜歡,亭兒,既是這樣,你還是不願麼?”
白行亭張了張口,卻沒有再說話。秋如雲笑道:“白大哥都訂了親了,就我爹老糊塗,整天除了鑄劍什麼都想不到,也不給我張羅門親事。”白夫人道:“如雲,你孃親去的早,四弟一個大男人,哪裡能想到這些的?放心吧,我跟你三伯母早就替你想到了,姑娘的生辰八字都問了好厚的一堆,只等這試劍大會結束,就給你挑選去。”秋如雲露齒一笑,“那就多謝伯母和三伯母啦。”
四大劍莊的家主是結拜兄弟,況且住得近,小孩們都是一起長大的。秋如雲又善言語,晚飯吃的熱熱鬧鬧的。李澗少不得講了這十幾日來的經歷,他只簡要的說了,大部分瞞去,但也聽得眾人唏噓不已。謝允念好奇道:“李公子,你是說有個小女孩五六歲模樣就會殺人嗎?”
李澗道:“她叫圓圓,喜歡在頭上綁一對蝴蝶結,你們若遇上了,可要小心提防。”白現永道:“五六歲應當不至於這樣,應該是服了什麼秘藥,所以只長年齡,不長身體。唉,江湖中的事,有許多奇妙之處,就說當今聖上的第二子靖安王,就有千里耳之能,方圓千里的任何動靜都逃不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