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如此不好走，那廟建起來不容易，卻被一把火燒掉。”

“非也，通那廟的路有五條，我們走的是第六條路。”

如鳶想坐，卻怕坐壞了新衣，於是提起衣襬在蘇榕面前蹲下，請示道：“你在等誰來接？要是你的人來不及時，我能不能解決那五條路？”

“她們會及時趕到的，如果沒有趕到，那五條路隨你殺。”蘇榕說著端詳如鳶，“你怎麼這麼高興？”

如鳶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摸出笑意，不解：“我沒笑。”

蘇榕同如鳶曾在宮中處一年有餘，雖接觸的機會屈指可數，印象中如鳶也是少言寡語的人——包括昨晚重逢見到那一面，也是冷冰冰示人。可現在……蘇榕以往同如鳶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今天說的多，雖然人沒有笑，但明顯興奮，或許是劍沾了血的緣故？

蘇榕休息夠了，站起身簡單活動，隨手從樹上扯下一片葉子，遞給如鳶。

“放到眼前，看我。”

如鳶起身接過葉子照做，看不出什麼門道，正疑惑的將葉放下，卻見蘇榕目光悲涼。

“呂諾處處與我作對，是因為有慕容幸撐腰，也正因為慕容幸默許呂諾行為，我倆才鬧到如此境地。慕容幸無法雨露均霑，總有水覆舟的時候，此次下毒之事，就是壓死我對她信任的最後一滴水。我知道，我對於慕容幸只是一枚棋子，正如姬玟是，呂諾是，鍾鯉是，丹霄是……她從沒想過我會跳脫出棋盤，心有不甘，我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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