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捆成粽子似的列謙正側躺在地上,而祁凜則是在一邊優哉遊哉地喝著茶。
他見杜阮廷回來了,笑著迎了上去:“怎麼樣?齊非越應該快痊癒了吧。”
“嗯。”杜阮廷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低頭看向列謙,“他怎麼辦?”
祁凜道:“還能怎麼辦?交給你師父去處置吧,留在我們手裡就算殺了也沒什麼用。”
杜阮廷點了點頭,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祁凜反問道:“出發去哪裡?”
杜阮廷皺眉道:“不是你剛才說要把他交給戚無雙?”
祁凜愣了愣,笑道:“就算要去藥聖山莊,也不是我們去,交給齊非越就好了,我看他這幾天也就能下地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杜阮廷問道:“什麼?”
祁凜道:“我直覺,列謙與失蹤的蠱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杜阮廷道:“你懷疑是他把蠱王偷走了?”
祁凜道:“不是懷疑,是肯定。隱逸山莊歷來研習蠱毒,會覬覦蠱王山也不是沒有可能。你還記得上官悠揚上次的那個藥血浴嗎?我懷疑裡面有著蠱王的血,否則光憑人血,不至於那麼滋補。”
杜阮廷斜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祁凜笑了笑,揚了揚手中從列謙手上拿下來的戒指,“他這裡有不少的藏書呢,我剛才看了些,都歸你。”
☆、
第098章 -蠱王是為了報復男主
祁凜知道杜阮廷喜歡這種東西,特地在列謙身上翻出來送給他。
而被他們丟在一旁的列謙,彷彿也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無論他們說了些什麼都不悲不喜,無動於衷。
杜阮廷覺得列謙這般狀態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古怪在哪裡。
他接過戒指,問道:“你對蠱王的下落有思路了嗎?”
祁凜想了想道:“我沒見過蠱王,也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不過既然是蟲子,估計最多也就手指頭大小吧,可能被藏在什麼罐子裡。”
一旁地上的列謙終於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杜阮廷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蠱王可是萬蠱之王,書中記載他身長兩米,有兩人合抱粗細,哪裡來的一指頭大小?”
祁凜聞言呆了呆,“這麼大?那列謙是怎麼將它從蠱王山偷走的?”
他頓了頓,又有些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是唐仙兒騙了我們?還是天虛道人騙了我們?”
“唐仙兒應該不會,”杜阮廷說完,就被祁凜瞪了一眼,“天虛道人更不會。他若是不想給我們,直說便是,蠱王山內藏龍臥虎,機關重重,我們想要偷血,怕是不太容易的。”
祁凜聞言道:“那依你所言,蠱王還是被偷出來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杜阮廷道:“你管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只要找到蠱王下落,你管他是怎麼被偷出來的。”
祁凜聳了聳肩,表示不再追問,“那阮廷有什麼思路嗎?”
杜阮廷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蠱王在哪裡,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尋找。
可是在他腦海深處,就是有一條思緒飄蕩著,讓他抓不住也摸不著,理不清那究竟是什麼。
這天晚上,杜阮廷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前世的時候,那個“祁凜”左擁右抱的場景。
那個世界的“祁凜”身邊女人不少,上到鶴靈山的師姐妹,下到曾經敵人的女兒,基本上能被他勾搭上手的全都在那兒了。眼熟的也有不少,像是梁靚,白雲霜,楚凝心,杜嵐嵐,唐仙兒,還有上官甜……
等等,上官甜!
杜阮廷猛然從夢中驚醒,滿頭冷汗。
他看了一眼躺在身邊,仍然處於熟睡狀態的祁凜,心中不由得一陣發涼。
那個“祁凜”連上官悠揚的女兒上官甜也搞上了,他又拜了藥聖山莊的戚無雙為師,按理說,藥聖山莊與隱逸山莊是正邪不兩立,可他卻從未有聽說過“祁凜”有任何被這兩個山莊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的跡象。
也許是“祁凜”偽裝得太好,在杜阮廷死之前都沒有在正道面前露出自己的黑麵孔。
又或許……藥聖山莊和隱逸山莊根本就是一夥的!
想到這裡,杜阮廷更是心驚。
他之前只想過列謙是背叛藥聖山莊,背叛他的師兄戚無雙,卻沒有想過,藥聖山莊有可能本來就與隱逸山莊是盟友關係。自己還曾經放心地將飛彤留在山莊裡讓戚無雙,一想到這一點,杜阮廷就不由得後怕起來。
他連忙推醒祁凜,將自己的猜測對他說了出來。
祁凜一聽臉色也不太好了,他想了想,道:“我們這就出發去京城黃家,把飛彤接回來。”
杜阮廷略一沉吟,也同意了。
二人連夜趕往京城。
御劍飛行的速度很快,卻也在即將天亮的時候才趕到目的地。
祁凜和杜阮廷雖然焦急,卻也沒好意思硬生生將黃家人給吵起來,畢竟飛彤還沒有出什麼事情,他們只是來接人的。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色大亮。
杜阮廷這才上前敲門。
門房立刻就來應門了,他聽說二位是小公子黃諦的朋友,立馬就將人請了進去。不多時,用完了早膳的黃老爺就出來見客了。
黃老爺是黃諦的生父,五十來歲的年級,與黃諦有四五分相像。可他卻比黃諦要精明許多,否則也不可能爬上這麼高的位子。真不知道黃諦是不是都遺傳了人家的缺點……哦不對,這個黃諦已經不是原來的黃諦了,原來的黃諦更作死一點。
杜阮廷收回胡思亂想,對黃老爺道:“在下這次前來,是想要接回自己的兒子的。”
黃老爺聞言挑眉,“哦?老夫可不記得黃家有收留過公子的兒子。”
杜阮廷解釋道:“是這樣的。在四五個月前,我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帶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來找齊非越。他與令公子黃諦當時正在黃家,我的屬下和我的兒子便在令公子的邀請下,在貴府暫住了下來。前兩日我剛詢問過黃公子,他說孩子還留在您這兒。”
聽到黃諦的名字,黃老爺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他很有風度地在外人面前忍住了,清了清嗓子道:“原來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這麼說起來我倒真是有見過杜公子的兒子,是不是一個名叫飛彤的幼童?”
杜阮廷道:“正是,不知黃老爺可否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