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此為何處?”
“凌府。”
“呀,又弄錯了。兄臺,打擾了!”
人去也。
翌日,夜。
“何人?”
“此為何處?”
“凌府。”
“啊!兄臺,又叨擾了!”
人再去。
第三日,夜。
“何人?”
“梁君。兄臺,再驚擾了。敢問燕子樓怎往?”
“燕子樓?此去北十里。”
“啊。兄臺,感激不盡!”
第四日,夜。
“梁君?”
“恩……北十里不是燕子樓。”
“恐誤記。梁君,可否下來詳談?”
“好吧……”
梁君一身黑衣,凌雲雁上下打量,“樑上君!”
“非也,非也!吾……哎,不裝那些文縐縐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樑上君子,我叫梁君。”
“那你為何這身打扮?”
“我……喂,燕子樓究竟怎麼走?昨夜,我不小心走進了迷霧林,今日才出來。累死我了。”
“此處地勢複雜,怕是走錯了。今夜夜已深,明日再來,你與我共同檢視一下,如何?”
“真是感謝你呀!走了。啊,忘了問你,請教兄臺姓名?”
“敝姓凌,名雲雁。”
半月餘,夜。
“梁君,下次來別爬窗上樑了,費力!門開著!”
“啊?門開著?好,下次從門進來,再爬梁。”
“不準爬梁!”
“不行!不爬梁,那我這身行頭不是白穿了。”
“這遮遮掩掩的,棄了也好,輕便!”
“說的也是。”說罷,梁君除去黑衣黑紗。正是夜朦朧,燈朦朧,人亦朦朧。梁君墨髮輕揚,明眸一盼,朱唇微啟,活活脫脫的一大美人。
那邊,凌雲雁也不小心入了迷。
“怎麼?”
“無事。你近些,發亂了。”
梁君當真上前,凌雲雁假意撫發,彼此氣味相聞。
此夜,霧起人意亂。
一月餘,夜。
“雲雁,我怎麼每次都走錯?燕子樓究竟在何處?”
“梁君,你為何要去燕子樓?”
“我……”
“對我也不能說?”
“當然不是。我想偷燕子令。江湖盛傳燕子令最難偷,我自然不想錯過!”
“世間最難偷的不是燕子令!”
“還有更難偷的?!那是什麼?”
“偷心!你已經做到了。”
“嗄——”
“梁君,你偷了我的心!”
“雲……雲雁……我……”梁美人羞成嬌牡丹。
是夜。
“啊——雲雁,你——你幹什麼?”
“梁君,你偷了我的心,又上了我的床,是不是該負點點責任呢?”
“好像是的,可……呀——雲……唔……恩……不……不要……恩……啊!……”
翌日,晨。
梁美人慵懶地窩在凌雲雁懷裡,香肩微露,紅痕斑斑。
“梁君,你知道燕子樓的主人是誰嗎?”
“燕子樓主燕子飛。”
“他真名叫凌、雲、雁。”
“什……什麼?!”梁寶寶呆傻狀。“那這裡是……”
“燕子樓。”凌雲雁壞笑著再問:“你可知燕子令在哪?”
梁寶寶乖乖搖頭。
凌雲雁一把拉過樑君的粉嫩小手覆上自己的胸膛——飛燕圖形紋身。
“在這!你可要看清楚了。我想你昨夜定是未看清,我給你再看上一遍!”
“啊?啊!不——不要了……雲……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