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久不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慵懶地靠在主教堂的門口。“你的破壞力還是這麼驚人啊。”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庫德爾愕然地看著凱諾,腦海中一片空白。
“看來,沒有我你一樣過得很好嘛。”凱諾一個用力,將陷入呆滯的庫德爾拉入自己的懷中。他緊緊地抱住他,聲音沙啞地在庫德爾耳邊說道:“我倒情願你變得沒有我,一秒鐘也活不下去。”
熟悉到心痛的漫不經心的語氣,思念到厭惡的俊美臉孔。明明近在咫尺,卻已感覺一切恍如隔世。每次都是這樣,這個男人習慣以溫柔做誘餌,引誘他即使明知是無間地獄也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纏繞住他們的黑色羈絆——染滿罪惡、囧囧、欺騙,一點也不美好,卻偏偏兩人誰也不願放手。
“笨蛋,你把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男子心疼地說。
庫德爾感到凱諾的懷抱突然又緊了幾分,勒得他的骨頭似乎都在咯咯作響。很痛,卻也很真實。
他們就這樣緊緊地擁抱著,在這橫屍遍野的主教堂裡,在巨大的十字架前,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彷彿合而為一。
慢慢地,凱諾放開了庫德爾。他從身後拿出一把鑲著紅寶石的短劍交給庫德爾。“拿著吧。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要這個。”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用這個做什麼嗎?”
凱諾微微一笑,把短劍塞到庫德爾的手裡。“去殺了我們的王吧。不要讓另一個我有機會傷害到你,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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