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淼拍拍臉，收拾好心情，進病房前硬是擠出了個笑臉。

沈父是高中語文老師，在沈淼心目中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連在學校彪悍無比的教導主任在丈夫面前都瞬間賢良淑德起來。

“爸。”

沈父點頭：“來了啊。”

“嗯，媽呢？”

“出去買點東西。”

“她打個電話讓我帶過來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特地出去啊？”

沈父笑笑：“你就讓她跑跑吧，她就是閒不住。”這一笑，眉眼彎彎，竟和沈淼有七、八分相像。

沈淼在床邊坐下，熟練的削起蘋果。

“小淼啊，聽你媽說，你最近和人……住一起？”

沈淼手一抖，皮斷了。

“不，不是……”沈淼覺得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他令他失望了。

“你別緊張，我不是在質問你，”沈父溫柔地安撫，“你從小就聽話，又從來不向我們要求什麼，唯一一次就是高考志願了。”

沈父頓了下繼續：“我們一直很相信你，你如果真的想好了，我們……也不反對。”

“爸……”

“人你媽是見過了，我還沒見過，什麼時候帶來讓我看看？我幫你考評一下。”

沈淼看著父親的笑臉，縮縮鼻子，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過了會兒，沈父有些彆扭地問：“那人……他對你好嗎？”

沈淼想都沒想就狂點頭，又覺不夠，“最近你住院，每次回去他都幫我做夜宵，他還一直想來看你，我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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