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順著牆根慢慢向前走，他並不太清楚自己要向什麼地方去，臉頰有些發熱，感覺到冷。不需要看醫生，他自己就知道，發燒了。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凌晨全憑著毅力支撐。慢慢的走不動，凌晨順著牆根坐下，艱難的喘氣。

牆角那邊悉悉索索探出幾個頭，都是孩子，有大有小，他們看著凌晨低著頭坐在牆根，有些不悅。看了半天，大約覺得凌晨沒有威脅後，一個稍大的孩子站出來，走到凌晨身邊，伸腳踢踢他。

“喂，這是我們的地盤，你是誰！”

凌晨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大約是附近人家的孩子，凌晨對他笑了一下，那孩子臉紅了，他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

“喂……你怎麼了？”這孩子之前的敵意被凌晨的笑一筆勾銷，見凌晨的樣子不大對勁，好心來問他。

凌晨苦笑，他倒是不乞討，如今要靠騙小孩子活命。

“我餓了……”吐出來的話混雜著灼熱，看來熱度不低。

那孩子噔噔的跑開，一會兒從家拿來番薯，是蒸熟的，卻涼了。凌晨接過，咬了一口，卻咽不下去。嗓子燒灼的痛，番薯黏膩在嘴裡，吞嚥都困難。

“有水嗎……”

那孩子愣了一下，又趕忙從家拿了碗倒了水送來，凌晨接過碗，一口一口的喝著。原本在一邊觀望的孩子都湊過來，他們盯著凌晨的臉發呆。

因為發燒的緣故，凌晨此時的臉紅撲撲的，眼睛充滿水汽，迷離的很，竟有種妖豔之感。只是小孩子不懂得，只覺得好看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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