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坑的童鞋們大概會注意到我對“月”字的喜愛。明月,江月,現在又來個左心月。事實上,的確有關係。
我的初戀,就叫左心月。
不過,比《刺青》裡小綠九歲的初戀更加誇張的,我當時只有五歲。
當時我隨父母一起,到貴陽去尋找初中輟學後就離家出走的姐姐。她當時已經結婚了,而且生了一個兒子。就在那個平靜的小院裡,我遇到了心月。
按照我媽的說法,心月的爸爸是附近貴州鋁廠的管理人員,反正很有錢。心月那次來是為了探親,可她一見我,就再也不肯走了。她爸爸怎麼拉也沒用,她就是不停地哭,哭著不肯離開。
所以後來在貴陽的半年裡,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和她黏在一起的。一起去後山的樹林裡採摘金銀花的花蜜,一起在那個小樹林裡追逐漂亮的野雞,或者她也會穿著小裙子蹲在田坎上,看我在田裡捉龍蝦……
那時候我一直穿著男生的衣服,所以心月也一直都叫我“哥哥”。大概她一直就以為我是個男生吧!
再後來,我又隨著父母親,回到了重慶。
分別得那天,心月問我以後會不會再回來找她,我點了頭說會。於是她沒有再哭著黏住我,而是笑著讓我離開了。可是,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回過貴陽,甚至,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
要一個五歲的孩子記住某人的樣子,實在太嚴苛了點。
可是,一生中有那麼一段美好的記憶,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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