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該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小燁這一次吧。”
孫父有些無奈,他媽年紀越大,想法就越軸了。他現在心裡也十分後悔之前縱著兒子,把他養出那脾氣,結果反而害了自己。
“媽,是小燁他先犯錯在先。”
孫老夫人說道:“那怎麼之前沒人追究,現在才來追究?說到底,就是因為得罪他們了。你們也別勸我,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她心中隱隱有幾分悔意,早知道在寶貝孫子詢問她這事時,她就不該小看黎曉的身份,隨意答應了下來,結果反而害了她。
孫老夫人在做了決定以後,也不管兒子和孫子的勸說,直接坐飛機去S市。
她早就調查得很清楚,知道黎曉在仙源山這邊開了一個道觀。因此從飛機下來以後,她顧不上休息,便讓司機開車接她去雲渺觀。
雲渺觀現在因為那口井的緣故,小有名氣,甚至還有不少網紅去那邊打卡。只是仙源山畢竟這兩年才修建,道路不算平整。孫老夫人坐在車裡,被顛得臉色都白了。
等她終於抵達雲渺觀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她餓得飢腸轆轆,勉強啃了點餅乾,又拆了一塊巧克力吃,才感覺好受一點。
她走進道觀,即使以挑剔的眼光來看,也不得不承認,這道觀的確有不同尋常的地方,讓人不由心平氣和下來。
她走進正殿,看到一個道長正在唸經,不遠處排排坐著幾隻動物,兔子、狐狸、烏鴉……它們彷彿聽得懂經文一般,乖巧地坐著,不時地點頭。這畫面,莫名有種說不出的禪意。孫老夫人這年紀,原本就信鬼神,看到這一幕,在驚訝的同時,也將這雲渺觀拔高到一定位置。
她之前太小瞧這個道觀了!
等到道長唸經完後,孫老夫人才上前說道:“我找你們的觀主黎曉。”
唸經的正是黎曉現在唯一的弟子孫瑞,他衝著那幾個動物微微點頭,“今天的課先到這裡。”
那幾只動物彷彿聽得懂人話,一溜煙跑了。孫瑞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又問這位年邁的香客,“您是?”
孫老夫人說道:“我是孫燁的奶奶,我有些話想找黎曉談談。”
原本微笑著的孫瑞,聽到孫燁這名字,臉色直接拉了下來。他對孫燁一點好感都沒有,就是一個長著自己家世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前段時間,孫燁的助理來跑來找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他把井水賣給他。
還用那種屈尊紆貴的語氣表示願意給他們二十萬。
呸!那井水能夠強身健體,用二十萬就想搶了過去,簡直就是打發叫花子。
孫瑞當然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那人立刻變臉,還威脅了起來,表示遲早要他好看。
孫瑞還沒等到他們的“好看”,就等來了孫燁被抓的訊息,開心得都要放鞭炮了。如今看到孫老夫人過來,原本愉快的心情頓時變得不美妙了。但他又做不出對老人家惡語相向這種行為,他只能先去請示黎曉的意思。
黎曉就在隔壁和蒼溟切磋中。別看蒼溟平時讓著她,但切磋鬥法時,卻不會放水,黎曉的水平就是這樣鍛煉出來的。幻術能力越發精進的她,偶爾還能坑了蒼溟一把。
等結束這一次鬥法以後,她才看向孫瑞。
孫瑞連忙將孫老夫人的事情告訴她,黎曉微微皺眉,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家,到底哪裡來的臉找她啊。
她語氣淡淡的,“我去看看她要說什麼。”
****
孫老夫人等了整整一個小時,已經等得相當不耐煩了。偏偏她有求於人,還不能隨便發火,只能硬生生忍了,別提有多憋屈了。見到黎曉走來時,她勉為其難地撐起笑臉,“我家小燁之前被我們寵壞了,做事有些沒分寸,我替他向你道歉。”
黎曉挑了挑眉,語氣平靜,“既然知道被寵壞了,那就應該拘在家裡,放出來得罪人做什麼。”
孫老夫人沒想到黎曉連個面子都不給,說話這麼不客氣,原本準備好的話硬生生被她給噎在喉嚨,不上不下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了,別和他計較,他被關了這麼久時間,已經吃到教訓了。”
想到自己疼愛的孫子這段時間還不知道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孫老夫人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黎曉聽了這話,只覺得搞笑,“你又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得看在你面子上原諒他?”
“倘若我只是普通的小市民,早就成為任由你們拿捏的螻蟻。在你孫子做錯事時,你不曾阻止他,還助紂為孽。等到他真的出事了,你才急急忙忙找我求情,憑什麼?就憑你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雖然說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但也得看物件。像孫老夫人這種倚老賣老的,完全不需要給她留什麼臉面。再說了,要不是孫燁被抓,孫老夫人怎麼可能會服軟?
孫老夫人被一個晚輩指著鼻子罵,氣得胸膛不斷上下起伏,偏偏反駁不了。她以前的確沒將黎曉當一回事,所以孫子一提,就隨他了。早知道黎曉和蒼溟這麼難纏,說什麼她都會阻止他。
黎曉語氣冷淡,“再說了,孫燁被抓,那是因為他觸犯到國家法律。我可沒那個能耐能凌駕於法律之上。你與其求我,還不如回去多管管你的兒孫,免得又出一個孫燁。”
孫老夫人才不信這話,小燁被抓都是招惹了黎曉以後的事情。以前他做再多事,也沒人找上門來。說到底源頭還是在黎曉身上。
她一咬牙,說道:“你若是不肯幫忙說話,我,我今天也只能死在這裡了。”她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要是死了,你也討不了好。”
黎曉嗤笑一聲,“這就是求人的態度?”
她用幻術弄出了匕首、繩子等物品,笑意盈盈地看著孫老夫人,“我還沒見過人自殺呢,有點好奇。說吧,你想怎麼死呢?別客氣,我東西都幫你準備了。”
“來,這些都送你。或者你想要一樣樣試也可以。”
“反正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把你救回來,讓你再死一次。”
沒有她的允許,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第167章
孫老夫人看到黎曉憑空變出匕首等東西, 嚇得三魂都要去了一魂。
再聽黎曉這冷酷無情的話, 更是感到一股從骨子裡往外滲的寒意。她是真的不怕她自殺,甚至還一副期待的樣子。
孫老夫人身子忍不住抖了起來, 她以前在別人面前能夠趾高氣揚, 說到底是仗著孫家的勢力。如今碰到一個軟硬不吃的黎曉,頓時就抓瞎了。她目光落在地上那些用來自殺的東西,很想要豁出去死了算了,但終究還是愛惜自己的這條命。
黎曉見狀,語氣嘲諷:“看來你也是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