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好友感慨著他們兩個友誼進步神速時,方宏律卻有些無奈,原因無他,只因這個學弟是如此的粘人,吃飯和晚上粘著不說,就連他下了一節課,都要跑過來,沒什麼時間陪他,讓他去別的地方玩,可他卻說沒關係,他就呆在這就好。汗,他是沒關係,可是方宏律本人有關係呀,本來好好的在溫書,一個熱情過頭的學弟在旁邊笑眯眯地盯著他一動不動地看,偶爾來一句“學長,渴嗎,喝水”、“學長,吃點東西”……諸如此類的行為讓方宏律淡定不下來。每天他的樂此不疲都讓方宏律心力疲勞,無數次的告誡都被無視,有種懷疑,是不是所有少爺都有無視他人想法自作主張的惡劣習性。
每天一通電話是肯定的,所以方宏律每次到點都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享受一天二十四小時內這半小時一小時的時光。起初左少君並不清楚學長在幹什麼,為什麼每天到了一定時間就會不見個一兩小時,疑惑變成好奇,於是偷偷跟蹤。這一個小時,他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靜靜地聽著,這個學長雖然對誰都好,可是他聽得出來跟他通話的這個人應該是很重要的一個,也許是最重要的。平時很少見他露出這種喜悅到幸福的表情,即使他們聊的都很平常。
很奇怪奇左少君的反常,他最近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似乎在想什麼事,問也不肯說。久而久之,方宏律更奇怪,因為他總用一種很深邃的眼神看著自己。
“哥,我快瘋了,我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苦惱地翹課飛車到自家哥哥的辦公室,用一貫的踢門方式進入後大大咧咧沒形象地坐下來把腿搭在椅子扶手上。
正在批閱檔案的左少群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簽名拉得很長很用力,這話太震撼人心,這個事不能怪他。“你一直都是異性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緩過神後有種嘲笑的味道,這個弟弟可是從小就說同性戀是噁心的生物。
“我的心不受控制呀!再說愛是不分性別的。”
“說得比唱的好聽,不知道是誰看到那種人就直說噁心,就差沒上去羞辱人家。”沒好氣地糾正,怎麼輪到他自己時那麼多借口,所以才不放心他。
被搶白得有些心虛,可他還是不肯認錯,“那不是因為之前還小嗎,那叫不諳世事。”
玩味地笑著,真少見,從小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弟弟今天破天荒地變出那麼多表情,“可真夠大言不慚的,最近一次聽你說那種欠揍的話是什麼時候來著,我想想,”說著還真擺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哦,今年六月,距離現在僅四個月。”
啞口無言,這下子真是啞口無言。
左少群大笑起來,“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總鄙視人家,這下子栽在那個坑上了吧,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左少君火大了,明明是來找他商量的,怎麼就變成被取笑了,火大得就要走了。“還說是人哥哥,真是虛假。”
見弟弟真的生氣了,左少群也不好再笑,可是誰都能從他可疑的表情上斷定他在笑。“小王子,你都能說出戀愛無關性別這種話了,我還能給你什麼意見?你都自己決定了,我的意見怎麼都無所謂。”
“這麼說你是支援!”兩眼放光了,這是好訊息。
攤攤手,很無辜地撇清關係,笑話,支援?要讓家裡人知道了他就不要活了,絕對要被剝皮拆骨,要知道眼前這人可是他們全家寵溺的物件。“我可沒這樣說,再說你用錯句式了。”別說得他是特別支援好吧,他是中立的。
“反正你就是同意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到時事情敗露了,總有個墊背的。
很想把他扔出去,不停地告誡自己那是自己唯一的弟弟,這才讓理智戰勝了熱血。“那人是誰,別給我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別墅公寓帶。”
“就開學時我說的書呆子。”說到方宏律他就興奮了。
書呆子?誰?左少群一般不記這種沒利益的人的名字。
“你忘了,就是你說寧蓉照片的那個。”受不了哥哥這種習慣,沒好氣地提醒,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也是一樣。
“啊,想起來了。”經提醒才想起,不過他跳過了他是先想到寧景,再想到寧蓉,最後才想到方宏律。“是他呀,看起來其實也挺不錯的。”
“他本來就很好。”辯解著,又洩氣了。
“他很好你該高興,怎麼又反著來了。”對他今天的反應左少群是看了個過癮。
“他經常和一個人通話,那種表情看幸福,也許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可是也足以讓人暇想。”
“誰?”
“一個叫寧景的,是他之前的室友,現在出國了。”
寧景!左少群眼神一凜,不可能吧,那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跟人和睦相處的人,他的朋友應該不多,而且交情肯定不深,可是為什麼會跟那個男孩關係那麼好。說起來,他也只在那個男孩的照片後面寫字,似乎,這就證明了什麼!
左少君自然沒錯過哥哥的神情,“你認識?”
“只不過是見過幾面。”左少群說得輕描淡寫,心中卻莫名地洶湧澎湃。
如果您喜歡本作品,請記得點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發表評論,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