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門前,寧景雙手插兜,淡淡地說:“我似乎輕率了。”
方宏律扯扯嘴角慢慢地轉過去看他,他這樣說,真難辦了,還以為他做好了萬足的準備才說要幫忙的。
他的表情愉悅了寧景,冰山融化地笑一聲替他把被風吹得立起來的衣領拍整齊,“走吧。”
冰山的偶爾溫柔,是很難得的,而且,會從心底湧出甜蜜。方宏律笑得很是幸福地跟在他後面。他不得不承認,寧景確實很歷害,時不時就能讓他感覺到幸福。
寧景進來的時候,左家的人都緊崩著神經,他無視著這些人,反正,他今天就是來做談判的不是嗎?
陳凱早就過來了,一直都被左少群拉到一起,旁若無人地對著他噓寒問暖。方宏律見到這一幕,總算放心得多了,雖然是他做了事,他現在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寧景挑挑眉,這算是言明態度了?
現在問寧景以什麼身份過來就顯得愚蠢了,左父直接往正題:“少群,時間給了你很多,這事你怎麼處理,我們兩個的答案,從一開始就明確了。”
“抱歉,”站起來深深地向那個懷著孕的女子躹躬,“如果你執意要生下來,那麼孩子的撫養費我一分都不會少,如果你不允許我探望,我不會走進他的生活圈半步。
兩句話,很簡短,決心卻很大。第一句不僅是說給李彩婍聽,更是說給陳凱聽。
理解到這層意思的陳凱,又是苦澀又是驚喜,又突然間萌生著:他都已經這樣做了,自己再這樣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太賤了!這樣簡直就像是做著第三者。
寧景再次挑挑眉,這決心真不錯,也不妄他新年前夕過來。
李彩婍的臉色不變,似乎早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抬眼看下自己的父母,左少群又抱著陳凱,如果不是爸爸按著,媽媽早就開罵了吧。
深吸一口氣,左母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想到兒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啪!”
桌面上信封散著照片。
左少群眼色一沉,他沒想到,人家李彩婍都沒做這種事,他的親媽竟然做了。
“這樣,你還要這樣做嗎?”
“媽,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懷裡的人身體在那一刻僵住了,摟緊後心好痛,,不僅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被嚇到,還被自己媽媽的絕情。
看到照片的瞬間,陳凱的頭腦空白了,那裡的兩個人,除了他和左少群還有誰,還好,她還念著那是她兒子的分上把他的臉給模糊掉,看清楚的人只有自己。
“這是被你逼的!”左母終於吼了出來。
左父顯然也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愣了幾秒自己妻子不受控制地叫了起來才反應過來,“你瘋了,這種行為你知道後果嗎!”說著跟兒子同樣的話,他失望了。
“我就是知道才這樣做的,不能讓他一錯再錯!”被自己丈夫質問,總算回覆了莊重,“現在過來,否則我馬上打電話給報社。”
這樣,就以為能讓自己放手嗎?如果這個人的一生毀了,他願意一起墜入地獄,把一切償還。
左母真的打了電話,在左少群一步不退時。“他是你害的。”
沒人理會自己的母親,而是在陳凱耳邊說:“是我害的你,那麼就讓我跟你一起被毀滅……”
如果不是寧景攔著,方宏律早衝了過去,“放開我呀,這樣搞他們兩個全沒了。”是,會有人支援,但僅是為數的不多,不能冒這個險。
“你過去能幫到什麼?”寧景反問。
“我……”頹廢地回到寧景身邊,方宏律一臉痛苦。
電視一直開啟著,客廳里人一直沉默著,卻沒有一則新聞,也沒有一個記者,很奇怪,很詭異。
左父很佩服寧景,明明是陳凱的家人一方,卻淡定得如同局外人,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著檔案,果然涼薄。
左母再度打了幾個電話,卻是不通。
總算,在她焦急時寧景舒展了下筋骨,好心地替她解答。“宏律,把包裡的信封拿出來還給李小姐。”
“啊?”方宏律不解,他什麼時候跟李彩婍有過交往。不解是不解,但他還是拿了出來。
所有人都不解,寧景怎麼會這樣說,這個時候說這個很奇怪好不好。唯獨李彩婍依舊是那個模樣,波瀾不驚,倒與寧景的態度有幾分相似。
以為是封好的,所以方宏律就隨便拿了出來,一拿出來,照片四處飄。眾人又是一驚。
“其實李小姐已經算厚道的了,雖然她也做了這種事,最終她還是沒有那麼狠的心。”說罷意有所指地望向左母。“說是還,因為我是偶爾她僱的私家偵探拍他們然後把相片拿走,李小姐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就是因為在我拿到相片時她已經毀了底片。”好心地為著她做最後的形容挽回,畢竟,她爸爸也幫過他。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她,既然做了,還要撕毀,她太笨了。
左少群複雜地看著她,真的,如果不是喜歡陳凱在先,那麼,她會是他最愛的人,現在,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對不起!”李彩婍忍著痛說,是,她是想毀了陳凱,可是,她知道這樣得來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而且,毀一個人呀,罪孽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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