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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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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似乎有人往自己嘴裡送東西,薄薄的,味道有點苦,然後是水。感覺到了這些,可是柳瀨優的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的,眼皮睜不開,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然後是睡到自然醒。

睜開眼睛,躺在床上讓自己迴歸狀態,視線所到之處都很熟悉,這不是自己家是哪裡!再回憶起今天的事,應該是和伊集院老師說話來著,然後不知不覺就睡在家裡了。那麼,是怎麼回來的。頭一側就看到邊上趴著一個毛茸茸的黑色的東西;再看仔細一點,是頭髮;再看清楚一點,是人;再看認真一點,是伊集院老師!

這下子明白了,是人家伊集院老師送回來的,而且還照顧著自己。其實自己也不輕,老師揹著自己回來應該很辛苦吧。“老師,老師,醒醒。”

醒了有一會兒的伊集院響也差不多睡夠了,被這樣一叫也醒了。伸了伸手,活動一下筋骨,看到柳瀨優醒了很是安心。“醒了呀,身體好了吧。”

“嗯。謝謝老師揹我回來。”

“呃,背……”伊集院響對這詞還真是有些陌生,說實在的他真沒背過柳瀨。“那個,柳瀨,你對於被人抱著走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一對戀人,男士抱著女士走很正常。”對於這個問題柳瀨優沒用複雜的想法去作答,很正常不是嗎。

“呃,我是說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走,而且兩個人之間沒有戀愛關係。”

“那還真是恥辱,好好的為什麼一個男人背,而且是沒關係的。”

“那如果那個人是因為累了所以睡著了,而另一個又不忍心叫醒他呢。”

“那也是恥辱,如果是累倒了還好,沒知覺,如果是明知那個人可以自己走而刻意不叫那就說明那個恥辱是另一個人強加的,可恨。嗯,老師你怎麼問這種問題,你不會是想說……”柳瀨優不是笨蛋,而且這個問題老師問得那麼明顯。

看著柳瀨的表情由沒表情到迷茫,然後似乎確定,再有些恨自己無緣無故暈到,然後是懊悔,然後發覺得自己在床上,表情更加的痛苦……桐島說得不錯,這表情還真不錯!

“那個,柳瀨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早上在丸川書店門口看到綠寶石的那個長著娃娃臉的編輯被一個大學生樣子的人抱著走了而已,而且那個編輯當時很不解的樣子。”伊集院響對於自己的演技還是很有自信的,不然怎麼每次那些記者問一些難答的問題他都還能保持紳士風度。

柳瀨優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伊集院響,看得他一陣心虛,只能補上一句:“柳瀨你想太多了吧,好歹你也是個男的,我又是你老師,抱著多難看,我可是從車上把你背下來的,別提多累了。”說完一臉不滿,還故意捶了下背增加可信度。

“哦,原來是這樣。”柳瀨優相信了,因為伊集院老師見過的畫面他也見過,只是人不同,也許當時那個編輯的不解是因為自己的戀人突然出現吧。不過他沒打算跟老師說自己的猜測,這樣下子會沒完沒了。而且老師沒有騙他的必要,因為老師想抱的只有高橋美咲。

呼,他總算相信,但為什麼自己做了好事還要隱瞞,好心沒好報呀!

“噗哈哈哈……”桐島禪很不給面子地笑了。

“喂,有那麼好笑麼。”伊集院響滿頭黑線,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做好事也太難了。

“不……不是……”桐島禪稍微穩了下氣,“我在想柳瀨怎麼那麼可愛,竟然可以露出那麼恥辱的表情;還有伊集院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竟然編出了個‘善意的謊言’,我說,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次吧!哈哈哈……”

“去你的,我一向對人都溫柔體貼,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是,這是事實,眾所周知,不然聽到你不滿的聲音,柳瀨最後也不會不相信,這足以證明你在別人的眼裡有多麼自私,只對情人好。”離開之前還不忘拍拍伊集院響的肩膀表示理解,“你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了,放心,大家都瞭解。”

汗,這算哪門子安慰,不過是在他本來在柳瀨優心裡的形象投個支援票。哪來的損友,時光可以倒流嗎?可以不認識他嗎?

拿著手機,柳瀨優還是在想:伊集院老師上次不還說揹著自己很辛苦嗎?現在那麼照顧又是為什麼,如果是因為工作就大可不必如此,因為對於柳瀨優來說,工作是自己的事,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做好。

“老師,需要我幫你解釋一下嗎?”

吃飯時柳瀨優突然冒出這一句,讓伊集院響摸不著頭腦。“解釋什麼?”

“上回你幫我的事,高橋應該會誤會吧。”即使老師不說,也知道老師似乎有些煩惱,不過當然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猜老師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既然是因自己而起的誤會,自己當然會負責解釋清楚。不過老師還真有氣度,似乎放棄了還是不想給高橋美咲留下壞印象。

什麼東西?這下子伊集院響明白了,原來自己最近的情緒被看出來了。不過柳瀨,我想的不是這件事,我想的是關於你和我以後該怎麼發展的事呀!美咲我早放下了!但這樣的話當然不能柳瀨聽到,不然一定會被當成玩笑無視。“這事沒關係,美咲不是宇佐見那種人,他很善解人意。”

原來是自己多管閒事,還誤會老師喜歡的人,現在在老師眼裡是不是特小氣。想是這樣想,不過柳瀨優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是別人的事,而且他不認為自己很大方。“哦。”哦完就繼續低頭吃飯。

“柳瀨,我們現在是朋友吧。”放下筷子正視對面的人,不想再談論這個沒營養的話題,要談就談核心的。

柳瀨優想了想,就他幫自己那回,就已經算了吧,“嗯。”

見理頭吃飯的人興致不高,伊集院響也不見減半分熱情,因為柳瀨優說了個“嗯”字啊,這就證明了他在柳瀨心裡還是挺好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嗎,我們既然是朋友,所以我會有大把的時間讓你慢慢了解,好好‘深交’。”

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人,柳瀨優是表情不變,“沒必要搞那些東西。”

伊集院響笑容燦爛的臉馬上變成不解,“為什麼?”

“因為老師有時間不代表我有時間,而且我們工作本來就有很多時間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他可不記得伊集院老師說的那些話,因為是廢話所以自動過濾了。再說工作之餘的時間還在一起相處那麼久,不是就成了戀人。

誰工作的時候還有時間說其他東西,一點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沒有。現在就逼他跟自己相處太久也不行,柳瀨的個性他不是不知道,逼急了就會把他們的關係打回原型,打回原型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別變得更差。“那偶爾一起聚一下也行吧。”這個唯一的希望了,柳瀨你別再潑我冷水了。

“朋友之間不都這樣嗎?老師你沒朋友?”這問題挺白痴的。

這麼說,他是同意了,不過……“就是,真是的,真心的朋友沒個,而且個個都忙,所以就勞煩柳瀨讓我理解下‘朋友’的的含義。”

看著伊集院老師那張俊臉,還有那好看的笑容,柳瀨優一怔,總覺得好像掉進什麼東西去了,只是感覺而已,應該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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