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走一步，還要喘三口氣的死魚樣，便隱忍著煩躁問她。“要不要我揹你啊？”

“好啊。”

討厭！答應地這麼利索！

江綺點雖然瘦，可是一米六八的個頭在那裡，莫筱菲近一米六的身高，又是嬌小型，揹她本來就有些吃力，還要怕她摔倒更加小心翼翼，那感覺比上吊就多喘了兩口氣。

倆人的背影逐漸拉遠，舒婉目光僵直地不敢錯開一下。看姐姐掉淚的柔弱模樣，舒野鼻頭一酸，也跟著滾下熱淚。

江綺點剛才說的話，他和姐姐在門口都聽到了，姐姐真的好心酸啊！轉身就咬著手指默默流淚。

哭得那麼悄無聲息，隱忍，又懂事。看得自己心裡就跟紮了針似的。

可是江綺點也好可憐。蹭了筱菲一身的鼻涕眼淚，哭得嗓子都啞了，嘴唇和衣服上都是血，看著就好可憐啊。

親媽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們？！

舒野心裡挺難受的，真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舒婉撐完最後一絲力氣，終於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路過的人都在看她，帶著憐憫的目光。

舒野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住姐姐沾染了血跡的地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坐到她身邊。

本來想說，看了一個多小時了，要不就回去吧。

“我要怎麼辦才好……”舒婉臉色白得嚇人，她轉頭看著舒野。“你能留下替我孝順他們嗎？”

舒野心裡吃驚，還沒回過神，舒婉又說。“我可能得離開這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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