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蒼鷹拒絕了兩個美嬌娘的邀約,獨自回房。
躺在床上是來來回回輾轉難眠,毫無睡意的他,還是決定起身來走走。
哪裡知道,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那個對他無禮的女人門口。
他這是怎麼了?
搖搖頭,蒼鷹剛想離開,竟瞥見窗戶上有燈光。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慢慢地來到了窗戶邊。
昏黃的燈光下,只見他正趴著桌子上熟睡,嘴角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望著他淡淡的睡顏,他有那麼一刻閃神,只有那麼一刻哦。
他再次走到門邊,意外發現門居然沒上鎖。
順手推門而入,輕聲來到她的身邊,在她面前的,是一幅刺繡,一幅讓他覺得很好看的刺繡,他們這裡是沒有的,頓時間,他明白了,這就是她為什麼趴在這裡睡的理由了吧?
脫下身上的外套套在她身上,他不懂刺繡,可是看著眼前這個,他覺得好喜歡,心裡的喜悅頓時表達在臉上,沒想到南方中原的女子,如此賢惠。
將衣服套在身上,剛剛合適,難道她是為自己量身定做?
看這衣服模樣,興許是完工了。
將衣服弄好放置在原處,也許他明天就能收到這份驚喜。
躡手躡腳出門,滿載著高興回去,看來今晚會有個好夢了。
這邊,韓冬兒依舊沉醉於甜美的夢鄉,直到小憐端來洗臉水,他才清醒。
“啊…”韓冬兒優雅的伸了個懶腰,後背的衣服隨之落地,聽到聲音,他趕緊回頭看,地上居然有一件衣服。
好吧,有一件衣服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可問題是,這件衣服他從來沒見過,可是隱隱約約又在哪裡見過,突然間又想不起來了。
“小憐,你見過這件衣服嘛?”
小憐拎著他遞過來的棕色大袍,心裡也是有一些疑惑,想了許久,腦子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這不是那個姑爺的外袍嗎?他昨天還穿著呢。”
韓冬兒聽到她的回答,臉上迅速沒了血色:“你確定?”
小憐猛點頭確定,她是不會看錯的,貌似,姑爺的衣服,怎麼會在小姐上?難道?
“昨晚他來過。”
“那怎麼辦?小姐你有木有被吃豆腐?我們現在怎麼辦?”小憐明顯有點慌亂了!
他低頭看了看衣服,都還很整齊,也許他只是為他披了件衣服就走了?那他為什麼會來這裡?難道就為他批件衣服而來?腦子霎時被許多疑問團團圍住。
拿過小憐手中的衣服,安慰她說:“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吃飯的時候,蒼鷹緊緊盯著韓冬兒,而對方只是低頭乖乖的吃飯,眼神不曾望向他,吃完了就走了,直到人家走了,蒼鷹才不得不放棄。
難道她就沒話對自己說?
“哥,你剛剛乾嘛老是盯著小嫂子看?人家頭上長角了?”蒼弘為這感到莫名奇怪,決定好好過來討教討教。
連蒼擎也是在一旁點點頭,那個新來的有什麼好看的?論相貌,二孃三娘比她不知道美上多少倍,而且對方一句話都很少說,怎麼就吸引上了?百思不得其解!
“沒事。”無視他們的好奇,放下碗就走人。
“小子,難道說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精彩內幕?”蒼弘雙手抱拳,挑眉,俯視那個小侄子說道?
“不知道。”說著也負手離開了。
“哈哈,事情比想象中要有趣多啦?”剩下他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本來應該去馬場去的蒼鷹,來到了韓冬兒的屋裡,決定親自問她。
奈何主僕倆對著一幅刺繡聊得正開心,絲毫沒發覺他的到來,他看了看,那不是昨晚他看的那件衣服?還沒繡好?一抹無名的興奮正湧上心頭。
“咳咳……”他假意咳了咳,藉此吸引她們的注意力,不然照她們這樣聊下去,天都要黑了。
兩人聽到聲音迅速望向聲音來源,都愣了愣,韓冬兒一下子反應過來,在小憐耳朵輕聲耳語幾句,小憐走開一下,回來時手裡多了件外袍。
“謝謝你的外袍…”遞過小憐給的外袍,他轉手還給他。
蒼鷹接過外袍,唇角勾起,一個想法瞬間在他腦海裡成形,男子漢大丈夫,想到就要做到,猛的拉起他的手往外跑。
“哎~~”小憐剛剛反應過來,出聲制止時,人都不見了,氣的她直在原地跺腳。
被蒼鷹一路拉著狂奔的韓冬兒,本來身體就很虛弱,果然沒多久便氣喘不過來。
鮮少運動得他臉色也因為剛剛的跑步而紅潤起來,他單手按著胸口,真的是動不了了。
好難受~
幫我注意到後面對異樣,忍不住皺眉,暗忖身體怎麼那麼差?得好好鍛鍊才行。
雖然臉色不討喜,但還是放慢腳步,好讓他能夠透氣。
等兩人來到馬場時,已是快接近黃昏時。
韓冬兒從小都生活在一個小院子裡了,哪裡見過那麼遼闊的草原,當場忍不住讚歎出聲。
大大的草原配上昏黃的落日,他也是醉了,突然間好喜歡這裡。
如果不是心底層本能的修養制止他大聲狂喊,他現在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狂奔的。
他的心情真的太開心了。
雙手激動不已的捂著咧開嘴的臉,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縫,心情是久久不能恢復。
這時,一陣風輕輕撲面而來,此時的天氣雖然是冷得,經過剛剛的運動,身體開始發熱好多了,他閉上眼眸享受。
蒼鷹肯定了心中所想,悄悄地去牽了一匹馬過來。
聽到馬叫聲,他才緩神過來,瞧著眼前的白馬,也是說不出的喜歡,它好小哦。
“這是一匹幼駒,剛剛出生兩個月,送給你。”說完就將手中的韁繩送出去,這可是為她特地挑的最溫馴的馬匹,他倒感覺她倆性格挺像的。
“送給我的?”韓冬兒不確定的重複他的話語,眼裡瞬間擠滿淚花。
他一直都好希望有個孩紙,每次看到別人的,都會很羨慕,可每次看自己虛弱的身體,就沒敢想了,他永遠記得孃的話,要一輩子都穿女裝,長了那麼大,就穿過一次,還是被小憐威逼利誘穿上的,後來身體就開始不舒服了。
如果沒有孩紙,這匹馬好小,他可以當它是小孩啊!心靈頓時有了寄託。
“從今天開始,它就是你的,給它取一個名字吧?”
“取名字?我還可以為它取名字?”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都不敢想,以前只想過能有個孩紙就好了,哪裡想過可以取名字。
取什麼名字好呢?他覺得這個名字很重要,他必須好好想想才行。
“我明天還可以來看看它嗎?”
“當然可以!”
“那我先回去想想,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