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不小心灑掉了。
小孩子對自己專注的事聚精會神,絲毫也未發覺,自家師父嘴上虛應了她一聲,狹長的眉眼投射出的淡淡幽光,卻是對著人家大姑娘的胸口,有些迷惘,又有些陶醉……
蘭葉走到了他們旁邊,見師父半天沒有回神,又瞄了一眼暈倒的美麗大姐姐,瞧她衣領大開,小娃兒瞭然地將碗湊了過去,自言自語道:“師父是怕姐姐不好好喝水,水流下來弄溼了衣裳……”
某人又是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對,如此還可以,替這位施主散散暑氣。”他似模似樣地對小娃兒教導,又接過她手中的碗,“為師來吧。”
娃兒哪裡會喂人喝水,斜著碗一下朝那粉色唇瓣間倒去,流了八九分下來,盡數沿著頸項淌進這可憐女子的胸脯……
他只覺自己心下,那陣莫名的騷動驟然更劇了!
當著娃兒的面,他依舊是個耐心施救的師長,只有他自己知道,表面淡然的眼眸底下,映著怎樣一片誘人迷失的霞光春色……
這女子的肌膚,雪似的白,膚質細膩,看不到一絲的瑕疵。纖長的脖子與鎖骨,圓潤小巧的肩,以及胸前微微裸露出的,只隱約可見兩分的隆起……他喉頭一緊,嚥了口唾沫下去,忽覺自己也口乾舌燥起來。
水餵了半晌,同樣沒有喂進去多少,他乾脆捏了女子小巧挺翹的鼻尖,迫她不由自主地半張了嘴呼吸,這才將手中只剩小半碗的清水,多少餵了些許進去。
接著他試著掐她人中,小蘭葉學著也在她身上揉揉捏捏。
小娃兒覺得救人這事有趣,“玩”得不亦樂乎,卻搞不懂她家師父,平素走一整天山路,幹許多雜活也不帶喘氣兒的人,今天卻是一下咳嗽,一下喘粗氣,完了連汗都從額前淌下來了。
“師父,今日有那麼熱嗎?”小蘭葉貼心地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快要滴到睫毛上的汗珠,“以前你不是不愛出汗嗎?總說我滿頭大汗的!”
“……”他默默不語。
這時那女子眼睫一顫,甦醒了過來。
他沒有多看一眼,立即起身,拂袖而去。
小蘭葉倒是一直乖巧,對著方醒的人驚喜道:“姐姐你醒過來啦!剛才嚇了我和師父一跳呢……”
“蘭葉,閉嘴。”是因為暑熱麼,平時對她最溫柔的師父,今日好像格外的煩躁,“把粥端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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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施主,不如,貧僧護送你下山吧。”
待熾兒吃了些東西,有了力氣,那一身素衣的男子又背起個竹簍,戴上箬笠,準備出門而去。他的神情看似溫和,卻帶著股不容辯駁的疏離。
熾兒垂眸不語,不知該同他說些什麼,此刻才是對的。
他也不看她一眼,率先大步出門而去。
“師父,等等我呀!”第一次莫名被丟下的小蘭葉,拔起小短腿就立即飛奔追了上去,還不忘回頭對熾兒喊,“姐姐,你快跟上哦!”
“……”回了鎮上,是不是代表她從此再也沒有理由,來此處見他了?
況且,原本與她同行的人……他們若是認出了他來,卻不知是好還是壞?
“這位大師,小女子委實身子不適。”情急之下,她扶著寺院破舊的門扉,擺出了一副搖搖欲墜的姿態,“一時半會兒,怕是還走不了……”
九三 收留弱女大師獸性畢露
若在往常,也有女子上山來,對他甚是親近。
自有記憶以來,他的腦海裡便只有大量的經文,以及繁雜的書籍,光禿禿的腦門更是讓他認定了,自己從前,是一個僧人。
所以,他依舊居住在紅塵外。心中亦無紅塵事。
是而,女子在他心底,實在勾不起任何的煙火。
這麼幾年下來,唯一還算有些許來往的,也就只有幫他收藥材的雲娘了。除去用草藥換些財物,給撿來的孩子置衣添食,他並不喜歡與別人有所交集。就連照顧小小嬰孩,他也凡事親力親為,從未想過假手於人。
可能是因為他這冷淡的性子,表現得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明顯,漸漸地,鎮子上的女子也不再朝他靠近,他也就沒有刻意動刀去剃自己的頭髮,任由它們肆意地生長著,如他和蘭葉,在山林之間,無拘無束,了無牽絆。
蘭葉漸漸長大了,他倒是發現自己的性子也跟著變了些。
平素一個字也懶得開口說的人,成日對著個越來越調皮的頑童,時常忍不住念念叨叨,如同集市上碎嘴的婦人一般……從一開始手忙腳亂,到後來事無鉅細都能給孩子安排妥帖,成日惦記著各種生活瑣碎,愈發不像個潛心修行的人。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天天,還沒容他好好反省,這忽然出現還留宿了一宿的女子,更加印證了,他修的佛,似乎離他愈加漸行漸遠了!
居然到了看女人會心跳加速,甚至下腹都會發緊的地步了……
不行,絕對不能多留她一刻!
否則,他真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來……
“大師,可否再收留小女子一日?”然而,那女子卻似毫無危機意識,纖纖弱柳一般,扶著門扉,蹙著一對柳眉,秋水似的雙瞳裡除了淡淡的哀愁,還含著無言的乞求。
“師父?”蘭葉顯然也被這陌生女子迷了去,此刻眼巴巴地望著他,還牽住他的衣袖,扯他往回走。
一大一小,兩對漂亮的眼睛。
他向來堅定的立場,如是輕易便被動搖了……恨不得順水推舟,隨蘭葉走回院中去,關起門來,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原本以為自己也就這麼想想而已,該堅持的事,還是要堅持。
然而,當那女子瑩瑩的眼角忽而淌下一滴淚來,他的心驀地又如被蟄了一下,腳步也就自動跨回了院裡。
小蘭葉立即甩了他的手,跑過去伸長了胳膊,抱住那女子的腰肢。
他自暴自棄地將身上的竹簍一丟,進了昨夜休息的房間,閉上門,留給外頭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滿院的寂靜。
“師父真奇怪!”盯著那緊閉的門扉看了一會兒,蘭葉很快便將從小將自己養大的師長給拋諸腦後,反而一直纏著初識的美麗大姐姐,陪她說話和玩耍。
***
“大師,你這是要做什麼?”
女子如含春花的眼角,帶著一滴恐懼的淚珠,如黃鶯般婉轉的嗓音,此刻也帶了幾絲顫抖。
她桃紅色的衣裙已被撕壞,露出大片大片晶瑩耀目的雪膚。色彩的極致對比,更刺激了伏在她身上的男子的獸性。
他雙目赤紅,毫不留情地將她最後那點抹胸一把扯了下來!
入眼是怎樣的景象呀?
雪白的峰巒高聳,一左一右均勻矗立,上頭兩點粉嫩的櫻紅,卻如春桃開到了雪山頂上,輕易點綴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