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發現他開啟的唇在默唸誰的名字後，諷刺地抬了抬唇角，下達了冷酷至極的指示：“再洗一次。”

失去神智的婁影，再無力與腦子即將被絞碎一般的尖銳劇痛對抗。

沉悶的痛呼聲壓抑不住，一聲聲從室內傳來，撕得人心作痛。

……他腦海中的漆黑大門，終究還是砰然一聲合攏了。

而023和089也被趕出了清洗室。

023趴在089懷裡，眼眶和眼珠都紅了：“我要弄死他！弄死那個王八蛋！你別攔著我！”

089捂住他的耳朵：“好了，好了。我記住了，我會想辦法弄他。”

023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個傻子，你能有什麼辦法啊？”

089的嗓音很輕柔，安撫他道：“總會有辦法的。”

023漸漸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無力地抬手往089的胸口搗了兩拳。

089扶著他，和他一起在清洗室的門外蹲下。

023問：“等他出來，會不會誰都不認識了。”

“嗯。”

“他是不是連我們……連池小池都不記得了。”

“嗯。”089說，“可我們能再叫他們認識一次。”

“不行。”023馬上搖頭，“不行。他這次不就是因為池小池才——只要碰上池小池的事情，他就不是他了。”

說著，023的情緒又激烈起來：“他幹嘛告訴池小池系統裡的事情啊？！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089閉上了眼睛，沒有否定023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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