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海東像是沒注意一樣:“鳶尾這是在向我示威……向我們示威,這個‘我們’裡,他醉蛇能逃得掉麼?”
“那……”何景明突然站起來,“他……”
翟海東冷笑一聲:“你說誰?”
何景明似乎是痴了,居然良久說不出話來,只是訥訥地看看桌子上噁心兮兮的人頭,半晌,才聲音極乾澀地說:“飲狐呢?”
“誰?”翟海東挑起眉,他眉骨突出,眉毛稀少,總得來說配上那雙對不上焦距、有些駭人的眼睛,有點破壞市容,像是我們人類傳說中的祖先類人猿。這一聲“誰”問出口,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曠世冷笑話一樣,啞著聲音笑出來,越來越歡樂,到最後簡直有點接近前仰後合歇斯底里,“你說安飲狐?你居然問安飲狐會不會來?”
何景明神色再一次冷下來,他緩緩地坐下來,目光陰陰地盯著這個瘋瘋癲癲的瞎子。翟海東笑出了眼淚,重重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已經讓人分不出他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他這一笑笑得太猛,被自己口水嗆住了,隨後又咳個不停,乾瘦的身體蜷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像個被煮熟了的大蝦米,白志和輕輕地給他敲著背,半晌才安靜下來。
翟海東慢悠悠地搖搖頭:“我真沒想到,毒狼,他們說你瘋了,我原本是不相信的。”
何景明不吱聲,兩腮的肌肉卻已經繃緊了。
安捷實在沒有聽別人在背後討論自己的習慣,尤其是這兩個討論者,一個是瞎子一個是瘋子,湊在一起活像殘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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