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運覺得自己快瘋了。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把兩個人揹回去?
墨夜啊墨夜,你肯定是故意的!說不定就是在測試他吳運會不會把兄弟扔下自己回去!
吳運將周御扶了起來,一把扛上肩膀,看了眼另一個隊員:“我先把周御背過去,五十米遠之後再回來揹你!”
吳運一邊揹著周御向前走一邊不斷地回頭看著那名隊員的情況,生怕他被任何危險的生物給攻擊了。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天空中終於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
直升機降落時捲起的氣流,揚起一陣塵埃。
吳運眨了眨眼睛,有一種終於得救了的感覺。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杯冰啤酒。
回到了基地,周御和那名昏睡的隊員被送進了急救室,進行分開的搶救。
經過檢查,周御只是因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進入了昏厥狀態而,另外一名隊員則發起了高燒情況十分不妙。
宋致站在搶救室前,冷眼看著整個搶救的情況。
“你沒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吳運?”
吳運咧了咧嘴,只能將在那個洞穴中發生的一切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不能隱瞞任何的細節,因為尼伯龍根是一個特殊的世界,一點點的秘密很有可能造成毀滅性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搶救的那名隊員進入了高燒的狀態。他的身體不斷的抽搐著,手指僵直,無論如何都無法降低體溫,他的心臟快到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現在體溫多少?”
“四十四攝氏度!”
“馬上降溫!”
“體溫還在上升!藥物沒有作用!”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該怎麼辦?”
“立刻進行血液化驗!他受傷了,可能是因為細菌感染!”
搶救人員一片手忙腳亂,吳運也跟著握緊了拳頭。
可千萬別讓他死了啊!
接著,儀器顯示那名隊員的心臟驟然停跳,抽搐的身體也僵直了下來,一切彷彿靜止了一般。
搶救人員試了各種方式,從電擊到注射腎上腺素,甚至於開啟他的胸腔,直接按摩他的心臟,但是都無法將他的心臟再度跳動起來。
他的脈搏最終停止了,睜大的眼睛裡是對生存的渴望。
對他的搶救即將變成解剖和取樣。他們必須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他的死亡。
當解剖人員抬起手術刀地時候,發現他的面板下面開始出現無數紅色斑跡,向外頂起,吳運頓時睜大了眼睛認了出來。
吳運高喊:“他也被死亡大麗花給異化了!”
宋致眉頭蹙得更緊了:“什麼異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吳運回答他:“死亡大麗花會把所有吞進去的生物轉變成另外一種樣子,長出鱗片來,變成行動敏捷的怪物!並且聽從它的指令!”
就在第一刀即將完全開啟他的胸腔的時候,他忽然用力地呼吸了一口,身體猛地弓了起來,胸腔發出嘶啦啦細胞分裂般的聲音,竟然奇蹟般地癒合了。他整個人坐起身來,身體正在急速地變化著。他不斷痛苦地嚎叫著,因為鱗片從他的血肉之中長出。他像動物一樣趴在床上,眼球泛白。
搶救室裡的工作人員們嚇壞了,四散逃竄。
而這名隊員就像瘋了一樣忽然竄了起來咬住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女性員工的勃頸,血液狂飆。
“我的天啊!救命啊!”
接著其他的搶救人員們也被攻擊了。
吳運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一把拽過宋致的領子喊道:“快放他們出來!它對靠近自己的生物會主動發起攻擊!這個搶救室實在太小了,那些搶救人員是無法逃出它的攻擊範圍的!”
宋致冷冷地回開了吳運的手:“那麼你覺得整個基地的範圍夠大嗎?”
吳運僵住了。
他們哀嚎著,奮力拍打著玻璃牆,祈求宋致將搶救室的大門開啟。但是宋致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眼前殘忍的景象只是電影中的畫面罷了。
負責監控這一切的李謙顫著聲音問:“真的不放不救他們嗎!真的不放他們出來嗎?”
宋致回答:“你還記得在上一個基地,那隻夜靈離開研究室之後的後果嗎?馬上施放麻醉氣體!”
李謙只能閉上眼睛,咬緊了嘴唇。
他知道,從理性上來說,很多時候必須犧牲少數人才能保全大多數人。
但是有誰真正能做到看著那些曾經和自己一起工作過、一起玩笑過的人救這樣慘死,卻視而不救呢?
宋致就是這樣一個理性超群的人。
麻醉氣體生效的時間太晚了。
幾秒鐘之後,那些搶救人員有的被擰斷了手臂,有的連內臟都被拖拽出來,這名變異的外勤隊員已經完全失去了身為人類的理智。
當所有的目標都已經被他毀滅之後,它終於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蹲在那裡,彷彿正在等待著什麼。
麻醉氣體終於生效了,它趴倒了下去,而一切都已經晚了,整個搶救室裡就像一個修羅地獄。
這時候宋致才讓人進入了那間搶救室。
那隻蜥蜴怪被急凍處理,運送了出來。
吳運可以想象它的結果將會是怎樣:要麼被注射神經毒素死去,成為被解剖研究的素材;要麼像是白鼠一樣被飼養起來。
那一刻,吳運忽然想到了什麼,奔跑了出去:“糟糕!周御的情況怎麼樣!”
宋致的神情一凜,也快步走了出去,他們來到了旁邊的搶救室,發現周御仍舊躺在床上安靜的閉著眼睛。
宋致開口問:“周御的身體情況怎樣?你們對他做了檢查嗎?”
負責醫治周御的主治醫生說:“宋先生請放心,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血樣的採集以及全身的掃描,周御除了因為消耗大量體力而導致休克之外,其他一切體徵正常。沒有病毒感染跡象,也沒有任何寄生跡象。”
宋致認真地看著周御,走了進去,抬起他的手腕檢查他的肌膚,發現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鱗片生長出來,宋致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
站在旁邊的吳運也跟著撥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也記得周御並沒有碰過死亡大麗花!”
“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周御休息。”宋致又恢復了冷漠的樣子。
吳運頓了頓他知道自己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離開之前,宋致透過對講機壓低了聲音對周御的主治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