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變天

飯桌上，除了熱氣騰騰的烤羊肉、烤牛肉、手抓餅，還有兩大碗香噴噴的牛肉麵。凌輕看著老夫人，老夫人笑眯眯的說：“今天給你接風，就不吃那些東西了，你肯定不習慣，今天就簡單地吃些。”凌輕感激的點了點頭。“不過，你可要學會習慣。”“嗯。”

……

吃完了飯，老夫人拉著凌輕坐在軟榻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安撫的拍了拍凌輕的手背以後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不願意，但是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你就要去接受，不要去做那些掙扎。”凌輕乖乖的點了點頭，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我的兒子是個好孩子，只是他老是不成家，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我看著心疼。什麼樣的人都送過，但是他都不要，所以我這才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做母親的心就是這樣，雖說這樣不好，但總是心疼，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心情吧。”

“嗯。”“那孩子太寂寞了，我就想找個人陪陪他，你的文采很好，我已經聽他們說了，所以我打算把你安排到他的身邊。他很喜歡中原的文化，雖然有些個性野了些，但是人是很好的。我尋思著把你送過去，就算你們不能成我想的那樣，但是你可以陪陪他，你們可以交個朋友，至少他就不會那麼孤單。”

看著面前懇切的老夫人，凌輕點了點頭。

“好，那你先在我這裡住幾天，我跟你說說他的喜好。”“嗯。”

……

雪桑王府書房。

伊瑪卓特放下了手裡的書信，看著坐在下面的古特力和哈扎，“破曉閉關？”“是，應該是這樣，據說破曉住的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出了。”哈扎回答道。“本王看不像，怎麼會那麼久都沒有動靜，多半是不在破曉城了……”古特力點了點頭。

“清宇與漠北停戰，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惦記著我們，相反，他們正是在積聚實力，準備和我們一絕死戰，等的，不過是恰當的時機罷了。本王覺得，破曉離開，八成是尋找一舉攻克漠北的契機。”哈扎和古特力神色嚴峻的點了點頭。

“所以本王決定最近一定要嚴查所有外來人口，以防奸細混入。”“是。”“其他部落，本王也只能是提點些，他們具體要怎麼做，本王是干預不了了。”

古特力開口道：“王上，臣下多半能猜出破曉的下落……”“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古特力看了一眼哈扎，對著伊瑪卓特道：“臣下一開始並不以為意，但是仔細思量下，八成是這樣。臣下得到訊息，最近，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進了莫道城……”“莫道城？！雁歸王不管！？”“呵，雁歸王不會管的，因為線報說，最近雁歸王府裡來了位客人，整日躲在屋子裡，雁歸王視其為座上賓，派了重兵保護，還時常進去與那人議事，有時候甚至一說就是一天……”

“這……難道，你懷疑……”“不錯，我覺得那人八成是破曉！”

“這個人本王也聽說了，但是本王覺著雁歸王再怎麼胡鬧，也斷不會將整片漠北拱手讓給異族。”“那可說不準。”哈扎激動地站了起來，“雁歸王總是主和，甚至還經常幫清宇說好話，要是清宇許給他足夠的好處，說不準他會怎麼辦呢！”“哈扎！”“怎麼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你……有些話，是不可以拿到檯面上來說的。”“我這人就是直腸子，彎不了！”

伊瑪卓特輕輕一笑，“哈扎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如今之計，只能盯緊他們了。”“是。”

“對了，還有件事……”兩人聞言都看著伊瑪卓特，伊瑪卓特笑著道：“那個少年怎麼回事？”說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兩人。兩人一愣，哈扎裝傻，“呵呵呵，王上說什麼呢，哪個少年，我們認識嗎？”古特力暗自搖了搖頭，這個愣子，王上要是沒調查清楚，會問嗎？！

古特力上前一步，“正如王上所瞭解的。”“哦？你們兩個是不是閒的太無聊了？”“呃……”哈扎愣住。古特力無奈，“請王上理解臣下的一片心意……”“哦？是你們的心意，還是母親大人的心意……”“這……”

“那個少年，本王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本王更在意的，是破曉的話……”“王上？”“本王之所以現在才說，是因為很想見識見識這個大才子，再者，母親大人和你們也操了不少心，本王實在不願意悖了你們的意……”“多謝王上體諒。”“但是，下不為例！”“是。”

“最近本王的心緒總是平靜不下來，就像要有大事發生一樣。”“王上多慮了。”“偏偏這種感覺又與父親大人離世前本王心緒不安一模一樣。”“這……”兩人面面相覷，伊瑪卓特站起身走了出去，兩人連忙跟上，伊瑪卓特走到門口停住，抬頭看著天空，嘴裡喃喃道：“是要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