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事成

浮塵殿。

剛才內侍來同傳了天晟帝的旨意，說是明日上午公主就會過來。流香抱胸不滿地抱怨，“這是個什麼事，陛下是什麼意思，還有，那破公主想幹什麼，不會是在打主子的主意吧！”流雲沉思，寰姬擔憂的看著破曉。

破曉冷哼一聲，“老狐狸。”“什麼？”流香不解，“不用理會，他們想做什麼就由他們去吧，你們去休息吧。”“是……”“是。”流雲和流香雙雙退下。寰姬上前，幫破曉更衣，“主子……”“我累了。”“……，奴婢知道。”“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是。”

……

翌日。

茴恬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婢女鈴鐺笑眯眯的幫她梳頭。比她起得更早的，是她身邊的新侍衛——伊尋。

伊尋靠在門框上笑著看著精心打扮自己的茴恬。茴恬回頭看著伊尋，“伊大哥？”“嗯？”“你說茴恬好不好看？”“好看。”“唔，伊大哥騙人，茴恬肯定沒有嫂子好看。”“呵，除了他，你是最好看的。”“嘻嘻，伊大哥，就要看到嫂子了，你開不開心？”“……”伊尋沒有說話，可以臉上卻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茴恬嫣然一笑，轉過頭，不打擾他，繼續梳頭。

……

浮塵殿。

踏進浮塵殿的範圍，茴恬的感覺是很震撼，伊尋卻是覺得很心疼。

破曉給足了赤羽面子，親自帶著寰姬站在大廳門口等候。茴恬看見期待已久的人兒，驚訝的張開嘴，眼睛睜的大大的。伊尋站在茴恬的身後，全身像被定住一般，分毫都不能動彈。

破曉對他們的注視視而不見，客氣但疏遠的道：“破曉恭迎公主殿下，殿內已布好茶點，公主請。”茴恬渾身打了個冷顫，她的思緒被破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嚇到了，整個人都有些拘謹。葉孤站在一旁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國師大人，公主殿下老奴已經送過來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老奴就先告退了。”

破曉點點頭，葉孤對著茴恬一拜，“公主殿下，老奴告退了。”“總，總管走好。”“哎。”

葉孤離開後，茴恬覺得更加尷尬，不自覺的退後一步。破曉嘴角一勾，側過身，“公主殿下，請。”茴恬很害怕，但是現在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伊尋連忙跟上。

破曉在伊尋經過身旁的時候瞳孔放大，身體一怔，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住伊尋的背影。寰姬秀眉緊蹙，看著破曉，再看看伊尋，手指託著下巴，似是思考。

見茴恬進屋坐了下來，伊尋站到她身後，破曉才回過神，把思緒扔到腦後，走了進去。

破曉進屋落座後，眼睛就一直盯著伊尋，伊尋則低著頭，不肯抬頭。茴恬尷尬的笑了笑，開口打破僵局，“國，國師？”“公主殿下。”“國師不用拘禮，叫我，叫我茴恬就可以了。”“禮數不可廢，請殿下莫要為難破曉。”“……，好吧。”

“殿下嚐嚐點心，破曉讓人給殿下做了些中原的點心，殿下嚐嚐。”“哎？不是國師做的嗎？”破曉冷眼看過去，茴恬被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捂住自己的口。破曉冷笑一聲，“公主殿下為什麼會覺得，破曉應該會做點心呢？”話問的是茴恬，眼睛卻一直盯著伊尋。

“呃，那個，不是，不是都說國師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會嗎，所，所以……”“呵，是嗎？”“是，是啊。”“那麼請殿下記住，中原有句話，叫做君子遠庖廚。”“啊？哦，哦……”“破曉最會的……”“是什麼？”破曉直視伊尋，“是騙人。”“啊？”伊尋的身體輕微的怔了一下，但是眼尖的破曉還是看到了。

“國，國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沒什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破曉收回了目光，換了個輕鬆自然的態度，“和殿下開個玩笑罷了，殿下不會介意吧。”“啊？”明顯被前後截然不同態度嚇到的茴恬愣了愣，“哦，不，不會……”“是嗎？”破曉輕輕一笑，“那便好。”

一笑傾城，不知是晃了誰的眼。

……

傍晚時分。

寰姬、流雲和流香站在破曉面前，誰也不敢打破沉默。

良久，破曉才開口，“今天晚上，你們不用守夜了。”“嗯？”流香不解，流雲想了想，“是。”“今天晚上，不管你們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進來。”“……，是。”“是。”“是。”

“還有，守好門，就是天塌下來都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是。”三人齊聲道。“你們都下去。”“是。”寰姬落後了幾步，不放心的回過頭，“主子……”“你看出來了。”“是，但是……”“呵……”破曉搖了搖頭，“主子，那易容術實在是太差了，行家一看就會露餡的，您……”“我自有分寸。”“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