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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第九十四章 溫子安此生只愛一人,那個人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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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秦未央是一個……怎麼說呢,不能說是內向,充其量只是不愛說話。

於是荀就根據秦未央的性格,讓他主修治癒術。

因為那些攻擊性太強的法術……不適合秦未央。

嗯,舉個例子。上次荀讓二人用小兔子做攻擊物件,秦未央愣是小爪子抖啊抖,就是沒下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扭頭對荀說:“師父,你看這隻兔子,它的毛那麼多,我們為何要殺它不可……”

雖說直到現在,荀都沒弄明白,殺不殺兔子和兔子的毛多不多有什麼關係。

但是當時一看自家徒弟的呆萌樣兒,荀乾脆就揮揮手,讓小兔子走了。

於是乎,從那以後,二人的學習範圍便截然不同。

然而秦未央無法對兔子下手,卻又不想學習治癒術。

某一日,溫子安看著難得逃課一次的秦未央說:“為什麼不想學治癒術?”

秦未央撇撇嘴:“因為……因為治癒術又不會讓人變強……”

溫子安一怔,隨即輕聲道:“你真的那麼想要變強嗎?治癒術也可以啊,最起碼它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並且是在未曾傷害他人的基礎上建立的條件。”

秦未央眨眨眼:“你說的如此有理,我竟無力反駁。”

溫子安瞅了他一眼,忽然飛快的在秦未央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秦未央嚇得小臉通紅:“你幹嘛!”

溫子安收回目光,望向天空。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不需要太強,因為,你只要有我就夠了。”

就像是看著自己和溫子安在一起恩愛纏綿一般,實際上主角卻是另一人。

蘇棠抿唇,站在不遠處,看著溫子安對著另一個人,說著輕柔細語的情話。

他以為,像溫子安這種實際無情的人,一生並非會有除了自己以外的愛人。

而實際上,也許可以換一種想法。

溫子安只愛一個人,並且那個人不會是自己。

這才是真正的無情。

任何反射弧長的人,卻都能在被告白的時候,極其敏感。

於是秦未央不說話,只是伸手,抱住溫子安。

“真的嗎?”

溫子安面無波瀾,眼底卻是真實的笑意。

“我不喜歡騙人,尤其是像你這麼笨的人。”

那個時候,連告白都是冷冰冰的溫子安,蛻變到之後,站在蘇棠面前,笑的像只狐狸,溫柔且戲謔,又不知是真是假。

若讓他選擇,蘇棠想,和秦未央相處時的溫子安,未經過任何世俗渲染打磨,那才是原本的他。

就算不是寶石般璀璨閃亮,價值,光芒畢露,卻也最為真實。

如此一想,蘇棠靠在一旁的樹木,竟是覺得有些無力。

從此以後,荀總是用一種“連你們都脫單了,為師要不要去買瓶鶴頂紅”的眼神看著二人。

溫子安對於荀的調戲一直都是無視,奈何秦未央臉皮薄,一說就臉紅。

有一個遮風避雨的住處,有一位宛如慈父的師父,還有一位似是暖陽的愛人。

這小日子甚是逍遙自在。

於是溫子安曾經一度認為,只要住在這裡,哪兒都不離開,那便是通往細水長流的道路。

然而事實證明,老天爺的愛好是捉弄人。

半年之久,似是走遍了整個人生。

過往繁華,頃刻崩塌。

整個裳城都佈滿了雪白的顏色。

雪白的簾子,雪白的幌布,雪白的銅錢,一路紛紛揚揚飄飄灑灑,似是在無聲的哭訴著些什麼。

溫子安和秦未央跟在喪車的後面,誰都沒有說話。

一身似雪衣裳,便是與之前的人生告別。

荀死於本年四月。

生命來於何處,便歸於何處。

雖說裳國上下都說是荀慘死於事故,但溫子安和秦未央卻清晰的知曉。

並不是。

像荀那樣高強的人,並不會蠢到死於事故。

之前有過不少皇室高官,想把自己的兒女送到荀這裡當做徒弟,卻是被拒絕。

因為荀說過,一生只收二人為徒。

荀是真心喜歡他們,不同於世人的汙穢,始終保持著最純粹的初心。

然而那些高官大人,他們不管這些。

他們只追求著自己的虛榮心,見自家兒女慘遭拒絕,便怨恨日積月累。

想要殺害荀的人有千千萬萬,單憑是一個事故概括,未免太過荒誕。

而裳國美曰其名,說是因荀為裳國貢獻許許多多,今日賜予國葬。

即便是國葬,二人也只會為荀感到悲哀。

換一個方位想一想,如果你的親人被殺害了,你是希望一群人為你祈禱點蠟,還是希望大家齊心協力,抓到兇手?

裳國的做法,顯然是前一種。

自欺欺人,卻又能落得一個“善良”的名號。

無非是糊弄鬼罷了。

送喪的路上,秦未央始終一言不發,整張臉都被淚水浸透,卻也是面無波瀾。

當棺材入了土,秦未央和溫子安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一身白衣都染了土,秦未央跪了許久,待人群散盡,他還在原地不動。

溫子安輕嘆一聲。

“未央,想開一點兒,我們日後還有許多途徑,為師父找出真兇。”

秦未央不語,半晌,才緩緩開口,卻是所問非所答。

“子安,你看……這次又是因為我們,師父死了。”

天空驟然落下雨點兒,淅淅瀝瀝,打在身上,微微的刺痛。

墓碑被殷溼,雨水的深色逐漸渲染。

溫子安沒說話。

“如果我……能夠再強一些,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對師父產生質疑,也就不會……”

“未央,不是因為你不夠強。就算你再強大,只要荀師父的徒弟不是那些人的兒女,他們總歸是不會罷休的。”

秦未央垂眸,雨水打溼了他整個人,從髮絲到衣裳,無一不染。

髮梢滴著雨水,秦未央緩緩抬頭。

“不,我是說……如果我能夠強大,我可以直接殺了那些人。”

“轟隆”一聲,天邊電閃雷鳴。

蘇棠站在不遠處,看著溫子安將秦未央攬在懷裡。

“說什麼傻話。”

這個曾經連兔子都不敢殺的少年,只因恩師被冤殺,從此便開始變得麻木不仁。

秦未央沒說話,靜靜的靠著溫子安,眼底卻是一片空洞。

大雨沒有停止的意思,二人卻感覺頭頂似是放了晴。

溫子安抬起頭。

裳王站在二人面前,笑容很是和藹柔和,如沐春風。

他伸出手,朝著二人伸展開來。

“想要變強嗎?”

這句話對於溫子安來說,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然而那時的秦未央,似乎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於是,伸出手,與那人的手相握重疊。

“想。”

不管溫子安的答覆是什麼,溫子安都願意跟著秦未央一同離開。

即便前方的路在遙遠,在迷茫。

“未央,你可曾想好了,一旦入了宮,我們便是失去了自由。”

秦未央回過頭,迎著雨水,空無一物的眸子望著溫子安。

“我連歸宿都沒有了,談何自由。”

在獲取同意之後,裳王將二人接入了宮中。

對眾宣佈,二人是荀天師的繼承人,如此這般,便賜予二人皇室天師稱號。

在那期間,秦未央緩緩的恢復了。

可他還是將荀死去的事耿耿於懷,沒日沒夜的拼了命的修煉。

溫子安本就資質較好,所以只是做好每日的課程,便可以略微的領先在秦未央的前面。

不過這樣超負荷的修煉,讓秦未央的身體極度崩潰。

於是乎,溫子安曾帶著秦未央去齊國的墨王爺那裡,接下斬狐妖的任務,只為對方能夠將齊國的良方賜予二人。

這個時候,真是有必要回顧一下阿九曾經說過的話。

——“溫子安他是個危險的人。”

蘇棠緩緩的蹲下身子,抱住腦袋。

在阿九回憶裡看到的場景,統統都瘋了般的浮現。

戴著面紗的男子,聲音又無比的熟悉。

——“若不是為了救我的愛人,我才不會管這些麻煩事兒。”

溫子安能夠為了救秦未央,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死阿九。

如他所願,他確實也做到了。

那麼……

這樣一個殘酷的人,會對自己怎樣處理呢?

蘇棠不敢再想,索性便繼續看著溫子安的回憶,卻是溼了眼眶。

得到報酬的良藥之後,秦未央的身體逐漸恢復如初。

那段日子,說實在的,對於溫子安來說,也不過是換了一個歸宿,他們初心未泯。

但是,裳王答應接二人回宮,目的卻是不純。

“溫大人,你要知道,若不是朕傾心於未央,未央又不能離開你,朕是不會將你帶回來的。”

溫子安不語,只是藏於袖下的手,早已攥緊。

他是天子,自己是臣,溫子安不能反抗,只得順從的聽著。

裳王倒也不惱於溫子安的態度,只是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著身側木壑。

“溫大人,話已至此,我的意思……您可明白了?”

溫子安垂眸。

“臣不明白,還請聖上開門見山。”

裳王忽的笑了開來。

“你還不明白?那麼朕今天就讓你明白。”

一剎那的沉默,裳王輕笑開口。

“選擇未央,還是選擇榮譽,你可想好了?”

溫子安一怔,下意識的抬起頭,去望向裳王。

裳王故作好意的解釋一番:“就是說……如若溫大人選擇了後者,朕必會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但若選擇前者……你將會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你們沒有了歸宿,沒有了身份,只是一介草民,與最愚昧的自由。”

話音剛落,溫子安輕聲道。

“臣不需要榮華富貴,世間之大,只要有他,何處都是歸宿。”

蘇棠靠近溫子安,想要看看,這個擅於多變偽裝的人,是否是隻為了逞強耍帥。

而越是靠近,便越是心傷。

只因溫子安的眼中,除了柔情與堅定,再無其他。

是夜,溫子安伏在秦未央床邊,輕輕的推搡對方。

秦未央微微睜眼,看到溫子安,一怔。

溫子安卻是伸出手,隨即輕柔一笑。

“未央,和我走吧。”

“去哪裡?”

“哪裡都好,我們離開這皇宮。我願意為你割捨一切,因為萬千繁華若無你,便成空。”

萬千繁華若無你,便成空。

秦未央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便也沒多問,平日裡因勞累而麻木的神情,此刻的話語裡,卻是帶著笑意。

“好,我聽你的。”

這是蘇棠在海底的那日,身體的主人所傳遞的記憶。

是的,不會有錯。

蘇棠別過頭,伸手擦了擦眼淚。

心臟宛若四分五裂,不再具備血液流動的能力,只是一片死寂。

讓溫子安意外的是,秦未央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溫子安一同離開。

翌日,裳王看著二人帶著行李出了宮。

面上雖是笑著,眼底卻是一片陰霾。

出宮後的半個月內,二人用宮中的俸祿,在裳國開了一家茶館,名為素珞。

蘇棠有些頭疼,已經無力思考。

素珞茶館……

不是在齊國嗎?

不過現在這些疑問,得不到答案,於是蘇棠只得繼續硬著頭皮,死死的抑制住心臟的抽痛,麻木的看下去。

素珞茶館在裳國的日子可不好過。

溫子安帶回了許多有著陰陽眼的同類,聚集在茶館,做著生意,過著日子。

蘇棠簡單的掃視了一圈人員。

那些熟悉的人都在。

等等。

為什麼他們會在裳國?

茶館的人員之中,也有蘇棠不熟悉的。

那時候,有一個叫做琉璃的小姑娘,當年也被溫子安帶回了素珞茶館,可在如今,蘇棠卻是未曾見過她。

素珞茶館在裳國一開張,走上門來的,不是顧客,而是挑釁的高官們。

輕則破壞茶館,摔桌子砸椅子,司空見慣。

這些欺凌,溫子安倒是也能忍。

但是再嚴重的侮辱,溫子安就沒必要再忍氣吞聲了。

重則調戲店員,比如說琉璃。

一個五大三粗的官員,勾住琉璃的下巴,一邊不懷好意,一邊看向溫子安。

“溫老闆啊,這姑娘著實不錯,不如送給我,以後我也不找您的麻煩,如何?”

這句話換來的答案,是溫子安的一拳。

於是那個官員捂著臉,落荒而逃,聲稱是要來日好好收拾一番他們。

莫螢去安慰琉璃,秦未央則在一旁默默的收拾殘局,不說話。

衛玥去關上大門。

“再這樣被他們鬧下去,茶館是會倒閉的。”

溫子安垂眸。

“我知道。”

最後這場鬧劇,換來的結果是琉璃失蹤。

一個月後,屍體被找到,在荒郊野外,衣衫不整。

仵作說是屍體遭遇過性侵,並且對方還不只是一個人。

將琉璃的屍體下葬後的當日,秦未央站起身,從溫子安身邊擦肩而過。

“子安,這次,連累別人的不是我們的實力,而是我們的身份。”

溫子安一怔,跟著起身,看向他。

“在皇宮的那段日子,不管怎樣,無人敢欺我們,不是嗎?”

溫子安心頭一慌。

“未央,你不會是……”

想要離開吧?

秦未央收回目光,望向遠方。

“不然呢?和你繼續守在這裡,繼續害死更多的人嗎?”

這話無疑是極其傷人的。

這就相當於是在說,你是掃把星,但我不是,所以我不要和你繼續同流合汙,我有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然而當時的秦未央,並沒有顧及溫子安的感受,只是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做過了挽留,無用,溫子安便不再嘗試,而是每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茶館的生意依舊冷清,但大家不在乎這些,也只是為了找個歸宿。

在他們都以為秦未央離開之後,溫子安便會永遠的頹廢下去時,這個時候,卻是傳來了溫子安獨闖皇宮的訊息。

不顧手上的鮮血淋漓,以及宮門前還未冷卻的侍衛屍體。

溫子安只是在想,他們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為何最後卻還是無法換取一方晴天。

明明在那個時候,秦未央親口說的。

——“好,我聽你的。”

他說他聽他的,到最後不還是屈服於命運。

一路殺戮無數,溫子安竟是一點兒也不害怕。

似乎,這具身體就是為了殺戮而存在,整個身子的動作,只要染上了鮮血,便是如此順暢。

蘇棠看著這樣的溫子安,竟是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其實一開始,溫子安是沒有想著,去怪秦未央什麼的。

畢竟這是他自己做的選擇,溫子安他尊重便是。

但是,當裳國傳出裳王和秦未央的關係之時,溫子安的理智,似乎早就隨著那日琉璃一死,也跟著一起下葬了。

“為什麼……非要背叛我呢?”

無人回答,溫子安卻是這麼詢問著。

“我什麼都可以順著你……你說你要入宮,我和你一起。裳王他因你欺壓我那麼多年,我又為你忍受了那麼多年。如今你說你要離開,那我就放手……可是,為何你要這般對我?”

是的,這世界上,沒有比愛人的背叛還要來的撕心裂肺。

對於溫子安是這樣,對於蘇棠……

也是如此。

於是乎,這日溫子安手持長劍,在看到秦未央的那一刻,竟是毫不猶豫的就刺了過去。

秦未央一怔,躲閃開來,卻還是被劃破了手臂。

劍刃見了對方的血,溫子安愣住半晌,隨即嘴角竟是上揚,無比的諷刺。

秦未央看著面前忽然遞給自己的長劍,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對你下不去手,你是知道的。那麼既然如此……殺了我,未央,殺了我,你就自由了。”

秦未央自然是不肯接過那把長劍,仍眷顧舊情,卻依然不願出宮。

“子安,你別這樣……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小便是流浪,我只希望有著恰當的身份,足夠我過完餘生,安好無憂……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繼續下去……對於別人的看法,你可以不在意,但是……我卻在意的很。”

沒錯,兩個世界觀都不同的人,談何繼續相愛?

也許從一開始,二人就不應該糾纏到一起。

秦未央追求於美滿的生活,他想要高高在上,不為人所欺。

而溫子安卻不一樣,什麼高官俸祿,都是無稽之談。

他甚至可以不去在意他人的無數次傷害。

從小到大的欺凌,溫子安都可以放下,全部當做未曾發生。

只是為了和秦未央在一起,溫子安什麼都可以放棄。

而如今,唯一的支撐被秦未央親手毀掉,溫子安就也不顧一切。

連生命的意義都消失殆盡,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於是溫子安不為所動,只是繼續將長劍推給秦未央。

“既然如此,你就殺了我。從今以後,便無人干擾你的選擇,你就再也心無掛念,你可以盡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當做,你從未與溫子安相識過!”

溫子安仍不罷休,那種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神情,宛若被人拋棄的獸。

周圍忽的圍上了侍衛,裳王緩緩從中間走出。

看著秦未央遲遲不肯接過長劍的模樣,裳王伸手,取過長劍,又牽起秦未央的手,讓他握住。

秦未央一愣,握著長劍的手,從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裳王伏在他耳邊,輕柔耳語。

“他讓你殺了他,你就如他所願,不然,你還想和他繼續過那種苦日子嗎?被人欺凌,沒有絲毫的尊重,就像是野狗一樣,殘喘苟活……”

說到添油加醋,煽風點火,裳王絕對是能手。

正是這一番話,讓秦未央神差鬼使的就提起長劍,猛地刺向溫子安的胸前。

猩紅如花,綻放在青石板的地面。

隨即是瘋了一般的蔓延,秦未央恍惚半晌,忽的反應過來,鬆開握住劍柄的手,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當冰冷的尖銳刺進胸前,溫子安甚至能聽到,血肉撕裂開來的聲響。

如同在沸騰的油鍋裡滴入一滴水,瞬間就宛如爆炸一般,無法控制,從胸口直至全身。

骨骼都適應了劍尖的疼痛,溫子安控保留最後一絲理智和意識,伸出手,緊緊的攥住劍刃。

即便雙手都被刺破,鮮血淋漓,他似乎也是忘記了疼痛。

“子安,我……”

看著秦未央的身子顫抖個不停,那邊溫子安輕笑一聲,聲音嘶啞,卻沒有停止繼續開口。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這麼做……為了你想要的,甚至連我都可以犧牲嗎?”

只是一個試探,溫子安便試探出了一個人的本性。

蘇棠想衝上前,抱住受傷的溫子安,卻是不能,也不敢。

一是無法擁抱,二人不在一個時間軸,即便做到了穿梭,蘇棠也無能為力。

二是……

溫子安不再需要自己,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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