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含恨意，有的只是呆呆坐在乾草堆上，眼神茫然。

詠善看了一會兒，誇道：“這裡雖有些潮，但還算乾淨。你這人辦差不錯。”

牢差得了他一句誇獎，臉上笑得幾乎開花，“下官只知道勤懇辦事，算不上什麼功勞。殿下您才是辦大事的人，下官雖然官小，但也常聽大臣們誇獎殿下，說殿下雖然年少，但聰穎勤奮……”

詠善不置可否地聽著，也不作聲，仍舊緩緩踱著步子往前走，隔了一會兒，似無心想起，問：二剛陣子有個御史誹謗國戚，被父皇關進了天牢，現在還關著嗎？”

“御史？哦！殿下說的一定是恭無悔。還關著呢。殿下請這邊走。”

牢差把詠善引到恭無悔的牢房外。

詠善一看，不禁扯了扯唇，“你倒懂得分尊卑上下，一樣是犯人，怎麼這個人就單門獨戶，特殊照顧了？”

“下官不敢！”牢差唯恐他誤會，惶然解釋道：“這恭無悔狂悖亂說話，皇上下旨，要他在天牢裡好好反省，還要他把悔過書寫好，進呈御覽。因為要寫悔過書，所以才特意安排單獨小間，還配了紙墨。實在不是下官徇私。”

詠善聽了，只是揚唇，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揚起下巴，“把門開啟。”

他雖然在笑，眼中卻無一絲笑意，眸光清澈冰冷，讓偷眼打量他臉色的人心裡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牢差哪敢說什麼，立即掏出鑰匙親自開了牢門，詠善進了門，他本要躬著背跟進去，忽然聽見前面拋下輕飄飄一句“都下去”，當即不敢再跟，識趣地後退出來，並所有人等，都乖乖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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