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看著自己被刀傷的腹部，看看自己已經擦傷的手一顫，鬆開了拳頭。他的腹部傷得很重，卻沒有流一滴血，感受不到腹部被刀傷的痛覺。

他往下看，腳底下的人慘狀，讓他嚇得連退幾步。他表情呆滯，緩緩地抬頭看向耀東洵，顫抖著聲音道“東洵，這是我乾的嗎？我是怪物嗎？”

“不是。”耀東洵搖頭。

“我怎麼了，明明受傷了，為什麼卻感覺不到一點痛……”希凡害怕地弓著身子，看著自己的手全身顫抖。他手上露出的傷口，讓自己產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噁心，他不想承認那是自己的手，恨不得砍了那隻手。

“希凡。”耀東洵想靠過去，但被希凡大聲喝住了。

“不要靠過來，我會傷到你。”

“你才不會傷到我。”

“不要過來！”

希凡痛苦地捂著腦袋，血色的瞳孔在昏暗裡愈加發紅。

“啊，我到底是什麼！”

耀東洵二話不說，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一手緊緊遮住希凡的雙眼，把他擁入自己懷裡。他輕聲細語道：“希凡，還有我在。什麼也沒發生，什麼都不要想……”

溫暖的懷裡讓希凡的心安穩了，他意識模糊，暈倒了。耀東洵淡然地看著周圍，閉上了眼睛。

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希凡，我們回家吧。”耀東洵抹了抹希凡臉上的雨水，抱起希凡回去了。

雨越下越大，伴著一陣陣閃電和雷聲，轟隆隆地響。一粒粒大顆雨珠無情地打在他們身上，徹底全身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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